西西文学网 > 都市言情小说 > 夜娘 > 44-50
 「唷,臭婆娘醒了?还长的挺标致的嘛!」走在前面其貌不扬的壮汉先出声。

    「将我的包袱还我。」莫宛若摆出晚娘面孔,厉声道。

    走在後面的男人将扛在後面的麻布袋放下,掏出莫宛容的包袱丢还给她。

    「拿去,看在昨晚让我们兄弟销魂的份上,我们饶你一命。」

    莫宛若打开包袱,除了换洗衣物什麽也没,心慌问:「我的银子呢?」

    「呵呵呵……」两个男人齐声笑。「你只要跟著我们兄弟俩,保证你吃香喝辣,那些银子当然是一起享用了。」

    「你们……」莫宛若怒瞪他们,想起昨晚之事……别人是一妻侍二夫,她要是二夫侍一女那不煞羡多少人,她天真的答应了,并且一人流浪孤独又害怕,有他们壮胆,也不用怕谁敢欺负她。

    「真爽快,以後我们就叫你妹子了,我们不会亏待你的。」两人男人都掩不住笑声,莫宛若暗地瞪他们几眼,要不是她无处可去,就算他们性能力驾驭他人,看他们长那副德性她才不愿将就。她莫宛若虽不是倾国之花,可也长得娇豔动人,没司徒牧那种翩翩美男子哪配得上!

    想到司徒牧她又一肚子火,莫宛容那臭ㄚ头给我死在大牢了最好!

    (12鲜币)48 共赴欲望绝顶(h)

    邵阳境内缉拿莫宛若的告示撕下两个月都过去了,莫家等不到莫宛若回府,对这个女儿几乎快死了心的莫源松打算不等了她归来,先将三女儿莫宛容嫁出去再说。一则,家里近来厄运不断可冲喜顺运;二来,担心这个任性女儿回来又找妹妹麻烦。莫源松花了一半家产好不容易从京城刘尚书那儿开始疏通前不久那些拉哩拉杂的事,让京城直接下令不得再查办此事,这时代就是这样,有钱可使鬼推磨,家财万贯的富胄莫源松可不在乎那一半家产,等他一年半载後煤矿开采,这些通通又赚了回来,花钱消灾,他并不心疼,只要家人平平安安。

    今日莫府前前後後、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喜气洋洋、热闹滚滚,登门祝贺的访客络绎不绝。

    「莫员外,恭喜,恭喜……」

    莫源松一方面高兴女儿下嫁出身书香门第的司徒牧,一方面担心另个女儿安危──就算她再坏都是亲骨肉。

    「谢谢,谢谢……」莫源松不时往大门外瞧,盼莫宛若获知官府不捉拿她了,今日家中有喜偷跑回来探望。

    可是直到莫宛容出阁上了花轿,莫宛若依然没出现。

    知县府里到了夜晚热闹非凡,筑酒笙歌,莫宛容却孤伶伶穿著嫁裳愣坐在床沿,等司徒牧来帮她掀开头巾。可等了好久,只听见远方传来沸腾的欢乐声,却没听见脚步声。莫宛容偷偷掀开头巾,种著梧桐的小院子里被高挂的几盏红灯笼照的斗亮,喜气洋洋,可是她相公好似仍被宾客拉住抽不出身,回房与她共度洞房花烛夜。

    突有声音传来,莫宛容赶紧将头巾盖住,正襟危坐,等待开启门的声音。

    「你们别再闹了,我娘子累了一天,让她休息吧。」微酣的司徒牧站在门前劝说著想闹洞房的捕快们。

    「呵……」大夥朗声笑。「县承大人跟嫂子好好享受良宵,我们这就不打扰你们燕好了。走、走、走……」

    「慢走啊!」

    终於打发这群半醉的人,司徒牧推开门去,关上门栓上,他喝得不少有些颠踬,走过去不小心绊到椅子,「唉唷……」

    听见椅子被绊到声音,司徒牧痛喊,莫宛容愕然掀开头巾奔了过去,仓皇的扶住他,「怎了?」她担忧的望著他微醺俊容,画上胭脂的脸蛋更是羞红。

    「绊了一脚,没事。」知道自己喝多司徒牧对新婚娘子尴尬一笑。

    「扶你到床上坐。」莫宛容小心翼翼搀著他。

    「我没醉,自己走……」司徒牧瞧了瞧她,不知是气氛的关系,还是每个人这时都这样,脑子里想到洞房花烛夜的缠绵,身子就开始像火在烧的狂热。

    今天的她特别美,还是自己喝了酒,越看欲望越是心头烧。

    「怎不是该我掀头巾,头巾怎不见了。」见她头巾不见,司徒牧打趣道。

    「喔。」看自己俊帅相公看楞的莫宛容听闻迅速转身,方才匆忙掀掉的头巾已滑落地面,她急著想捡起盖上,却被微醺的司徒牧一把从背後览住腰际。

    「别捡了娘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温热气息急促的往她耳际厮磨,热切的贴上她脸颊。

    「相公……」她转身,殷红朱唇马上被他掳掠,被堵满的唇舌像一道波涛狂妄搅动,她激烈的回应他甜美的吻,随著口舌咀嚼,两人逐渐被欲火焚烧,新婚燕尔,之前所留下的惟一一丝矜持在旺盛的火苗中被然成灰烬。

    他从来没这麽心急过,可是今晚落在她唇上的吻又重又急,好像快将她吞了下去。

    「啊,牧……」吻至火热,莫宛容和衣横躺在他们的新床上,著地的双脚赫然一袭冷风灌入,他迅速掀起她衣襬,褪下她身下衣物,赤裸裸地露出白皙光洁的肌肤,在昏黄柔和充满情欲的烛光下诱惑他嗅著她发出气味的下身,他全身血液为之疯狂,探过头,情不自禁埋入她充满诱惑的双腿间。

    感觉他凑近吸著她的气味,莫宛容忍不住紧缩腹部,私密处抽搐了下,难为情思忖,烛光下他看见的景象,红了脸庞。

    她的气味是如此吸引著他,主宰了他的思考,让他此时除了想著她这热烈的身子,思绪几乎无法运转。急促的呼吸盘旋在他双手抵开的花蕾上,轻盪的如同一袭春风拂过,让她欲火焚身。

    别这麽看著。她羞涩的喘著气,急促呼吸,眼睛不敢睁开,不知他正在欣赏什麽?那地方两人不是多次交合?早被看尽,还有啥好看的?她烫著脸,想夹紧开始被欲望泛湿的胯间,别让他再看下去,可是猛然间,她赫然惊呼一声:

    「啊……」好似软柔的舌头探了进去,她下身一阵收缩,感觉他一直探进去,好似要寻找她的味道一般舔得很深、吮得很用力,她私密的蒂蕾已被他吞噬了去。刺激的感觉,浑然忘我,却令人难为情地不敢张开眼睛一瞧究竟。

    此时她发觉她多麽想要他。配合著他的舔舐,她身体忘我扭动,他的手捉紧著她光裸的腰,继续用舌头爱抚著她脆弱敏感肌肤,强烈的肿胀感,让她不住低吟,低吟著想要更多,更深沉,就在那方寸之间。

    「娘子,你已全然属於我了,这也是……」他深舔而入,含著张开的那两片叶瓣咀嚼她的味道,自己下半身亦不能使唤的被欲望唤醒。

    「是的,相公……我已经属於你了,爱我吧!」她只想在心里,不敢道出,仅是陶醉的呢喃。

    她那般欲望和需求让他的勃起像根铁棒在那里吆喝的想要她,舔湿了她双臀,热热的汁液早将他的欲火升至最高点,他投入所有的热情饥渴的吻著她,毫无保留的展现了所有,用舌尖即将她送上情欲的绝顶。

    她叫出声来,他的舌尖几乎将她舔溶了。她需要他,不禁呢喃,「相公……」

    听见她沉醉的召换,司徒牧神情迷蒙的爬上她身子,两人双腿交缠於床下不断摩娑,她感觉他粗壮的身子在他们之间抽搐著,她腹部又是一阵暖意,两人更是用力扭动下身,感觉他手指陷入她的臀部,被稳得肿胀的隙缝猛然被撑了开,硬物直抵而入在复间持续动作,她全身作痛起来,好像要被融化一般。

    他在她身上快速起伏,她失控的跟著扭动,两人兴奋的活塞著彼此的身体,用力结合,又分开,在极乐巅峰不断徘徊,兴奋得好似这世界只剩彼此,和做这事了。

    「啊……」她腹里又痛又快活,身下被他撞击的酥麻难耐,肉体在沸腾中的欲望被释放而出。

    「容儿,我好爱你这身子,她让我快乐,我快为你疯狂了。」他喘著气,身体完全不能自制的往她埋进去,抵得越深,他的呼吸越急促,好像整个人快被这把火推上顶点。

    「我也爱你的身子……牧……啊……」两人用力结合,彼此交缠,配合得天衣无缝。

    他终於在她体内喷洒而出,幸福热流注入,这感性的一刻让人激动万分,一辈子都难以忘怀。

    (17鲜币)49 四人行的暧昧

    何绣跟随莫宛容嫁进知县府,她的心情每天起起伏伏变化多端,要不雀跃的枝头乱啼;要不既忧郁的成天闷不吭声,尤其看见司徒牧跟莫宛容这对新婚燕尔手挽手亲亲我我之际,更令她纠结的心霎时打上一百个死结,怎解也解不开。

    住进知县府她成了閒人,除了清晨帮她家小姐梳妆,厨房、端茶这些杂事全不需要她,她只好自己找事做。

    还没日落黄昏,她高兴的拿著自己一向最不拿手的女红,正想去问莫宛容怎配色好看,一到仍贴著大大红色囍字的门前,手才抬起欲敲门,即听见里面传出司徒牧与莫宛容愉悦的调情声,她猛然放下手,心情顿时像沉重铅块往下沉,闷闷不乐的拖著脚步离开。

    坐在离他们远远的花园凉亭,听不见也看不见他们的嬉笑,手上那只绣不到半叶翅膀的蝴蝶还真讽刺。看著凉亭下悠游自在的鲤鱼,她怎麽都高兴不起来。

    闷坐须臾。

    「绣儿、绣儿……」李技气喘吁吁跑过去,手上拿著一个纸盒子。「原来你在这,害我差点将知县府给找翻了。」

    心情不好的何绣瞪他一眼,噘著嘴问:「找我啥事?」

    李技兴高采烈的坐到她旁边,没注意她心事重重,将盒子放到她眼前,喜孜孜道:「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捉到这几只,你看看……」

    「什麽啊?」何绣纳闷地探头往李技打开的盒子隙缝看,眼睛突然一亮,豁然欣喜,「蝴蝶!你……你哪捉的?」

    虽然已经春天,可是这花园里没见过这麽漂亮的五彩蝴蝶,说不高兴是骗人的。

    「呵呵呵……」李技摸著头傻笑,指指何绣手上刺绣,「看绣儿每天都在苦恼不知怎绣出蝴蝶,今日没事,偷偷出城,还真幸运让我捕捉几只好大好漂亮的,你瞧瞧……」

    难怪成天不见他,原来去做这无聊事?何绣用眼角瞄著脸上充满无邪笑容的李技,她很想生气,然後跟他说:你还真无聊,可是不只说不出这种违心之论,眼角也跟著湿润起来,心里咕哝著:『臭小技我不是爱哭鬼,可是你为何老要让我感动的想哭,这样逗我开心,我心情不好一样会扁你,找你出气。』

    望何绣拿著盒子低头不语,不知是不是不高兴,李技猛然收起笑脸,皱起眉头,一脸做错事般问:「原来绣儿不喜欢蝴蝶,那就不要了,我将它们都丢了。」他想让她看看蝴蝶长哪样,有那些颜色,好绣出来,可是,忙了一天,好似做了白工。

    李技从何绣手中抢过盒子,正在将它们仍掉,何绣惊觉急忙抢过去,「我又没说不喜欢,你在做啥?」

    李技见何绣双颊布满泪水霎时愣住,以为自己又做错了。支吾道:「那、那、又怎了?」他全然不知状况。

    何绣低泣起来,「绣儿从小到大,爹不疼娘不爱,被卖去镖局年纪小老被欺负,直到跟了小姐,小姐性情温和,待我情同手足,好不容易……好不容易……」

    她哽咽的说不出话来。好不容有个人对她好。

    「我比你好多了,我家老爷为人宽厚,夫人更是好脾气,少爷从不把我当奴才,也跟著念过几天书,所以我才会这麽乐天知命……」她在哭什麽这事?不会吧?李技懊恼。

    「小技……」何绣突然往他xiong膛抱著哭起来。

    「你……你……」被何绣当柱子抱著哭,李技动也不敢动,诧异的撑著眼,支吾,「别……哭了……」

    怎这麽伤心?是谁欺负她了?李技纳闷。被抱著,霎时间他手也不知摆放哪里。

    「小技,爱上一个人怎这麽苦啊!」何绣在他xiong前噙著泪喃喃。

    「我……我……」要他怎回答?他不觉得啊!每天可以见到绣儿,他有多高兴就有多高兴,怎会苦?

    李技,脸色突然暗淡。他懂了!懂她为何会觉得苦了。她爱上少爷啊!

    「绣儿,别去想了,想了只是挖苦自己。」要他怎说呢?说白了又怕她哭得更凄惨。他家少爷眼里根本没她。

    哭了好一阵,李技也胡说八道的安慰了很多话,何绣终於不哭了,从李技xiong膛抬起脸,擦乾眼泪,望著盒子,打开一条细缝往里看,何绣也终於笑了出来,「谢谢你,小技,除了小姐,你最会逗我开心,这些蝴蝶我好喜欢。」

    听何绣这麽说,李技高兴的咯咯笑,「以後绣儿不开心,就来找我,我逗绣儿开心,绣儿就不会……不会……难过了。」他不知不觉羞红了脸,心也噗通噗通跳快。

    真奇怪两人都这麽熟了……好奇怪的感觉!

    「绣儿,绣儿……」莫宛容在何绣房外敲门喊著。

    太阳已经高高升起,何绣却没去她房里帮她梳头,她自己梳好头,等到她相公从衙门忙一阵回去,何绣仍没出现,她只好自己过去仆人房找她。

    听见敲门,何绣一睁开眼,愕然发现自己睡过头,天都亮得快正午了。她焦急的差点滚下床,昨晚做一晚噩梦,吓得没睡好,听见鸣才睡下,竟然……竟然……

    她慌慌张张开门,见满脸笑容的莫宛容站在房外,愧疚道:「小姐,我……我睡过头了!」

    莫宛容气色红润,神采飞扬,根本不管她睡到多晚之事,见到她,牵起她手,高兴道:「我跟我相公要上街去,绣儿也一起去吧,你不是要买绣线,正好一起去。」

    跟成天黏在一块的两人出去,她有点意兴阑珊,「不了,你们去,我找小技玩去。」

    「小技也跟去,我相公要带我们去悦来客栈吃腊肠熏肉,还有烤鸭,我们等你好一会了。」

    听闻小技也去,不知为何她兴致就来了。「好、好,等我,我换个衣裳。」有小技在就好。

    四人从悦来客栈酒足饭饱出来,一行人走进附近商家。司徒牧拿起店内一只画著鲜豔彩绘的花瓶问道:「娘子你看这花瓶,好看不?」

    原本与何绣欢喜挑著磁碗的莫宛容回头望她夫婿手上精致花瓶,走了过去,仔细再瞧,「嗯,画工挺精细的,放在案上,插上花朵一定美不胜收。」她正想买花瓶插花。

    「就买这只花瓶了。」司徒牧跟老板道。

    「小姐,小姐,你看那儿有头钗。」何绣不知何时出去店家又跑进,喜孜孜道。

    「哪儿?」莫宛容跟何绣一样,上了街见著什麽都觉有趣。她们手牵著手急忙出去摊上,好似担心喜欢的头钗被拣走似的。

    李技见著她们欢天喜地,不禁纳闷,嘴里嘀咕:「女人真奇怪,一整个早上稀奇古怪,还哭得悉哩哗啦,现在又高兴的像啥劲,真搞不懂?」

    听见李技的嘀咕,司徒牧露出似懂非懂神情,「啥意思?谁哭得悉哩哗啦?」瞥一眼他那情绪高亢的娘子,他沉醉新婚喜悦,当然绝非是他娘子!那麽既是……何绣?他不知是否如他想那般,若是,他亦不愿於那件事上钻牛角尖,他相信聪明的绣儿能调适过来。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李技跟著她们後面过去,叹息著。他也不知何绣到底再纠结些什麽?要是他,有情人终成眷属,他一定鼓掌喝采,铁定不会在一边眼红落泪。

    「绣儿,你看著支好看不?」莫宛容高兴的挑了只往何绣发髻插上。

    照照镜子,好漂亮,一插上那根头钗人也娇媚起来。何绣连忙拿下,「不行啦,小姐,我只是个ㄚ环,这个太花俏了。」

    「喜欢是不?」莫宛容不理买了下来,见她那样,她知道她喜欢的,这些日看她成天闷闷不乐,买个她喜欢的东西让她高兴一下。

    两个大男人跟著两个欢天喜地的女人後面,实在是两样情。司徒牧见她娘子精神抖擞脸庞上的笑容怎就停不下来。

    李技脸随著前面两个情似姐妹的女人谈笑,更是紧皱,更臭。难道少奶奶不晓得绣儿爱著自己夫婿吗?还对她这般好?又看少爷那副笑脸,好像见著两个自己的妻妾和乐融融似的,他真不是滋味……

    啥?想到哪了?李技一怔,赫然回神,打了自己一巴掌……唷!好痛……

    「你在做啥?」司徒牧忽见李技像傻子呼自己巴掌纳闷问。忍不住笑出来。他怎了?最近常失魂,今天更怪?

    「有苍蝇……苍蝇……我打苍蝇……」李技赶紧找理由,为刚才自己想偏了的事感到羞愧。少爷才不是那种妄想齐人之福的好色之徒呢。

    「苍蝇?」司徒牧怀疑。

    「啊……小姐……」他们一不留意,走远的前方两个女人突然发出惨叫声。

    司徒牧跟李技一搭一唱未完,愕然听见莫宛容与何绣的惊叫声,司徒牧心慌赶了过去,何绣背部被匪徒用大刀划上一刀,鲜血染红了衣服。

    意外过於突然,他们手忙脚乱。

    「绣儿……」莫宛容扶住她惊慌大喊,手上全是何绣的鲜血。原本热闹的市集被这意外搅得一团乱,人群惊慌四处鸟兽散。

    司徒牧往拿著大刀的两个男子追了过去。「看你们跑哪去?」司徒牧堵住他们。

    男子发觉到追上停住脚,转身高举大刀欲往司徒牧砍去,司徒牧一合掌出招,打下一男子手上大刀,扭身飞跃而去,另一男子见势不对拔腿想逃,他一个擒拿捉住手将他扑倒在地,「说,谁叫你们做的?」

    司徒牧抬头,一个男子被逃了。被压在地的男子挣扎著,「我不知道,看你们跟谁有过节……」

    「说不说?」司徒牧掐住他脖子。

    他痛苦的哇哇叫。「我说,我说。」

    「少爷、少爷……绣儿血流不止……」李技高喊著。

    司徒牧顾不了那麽多,放了人,他赶了过去,何绣脸色苍白的几乎昏厥过去。司徒牧先给她点了穴,撕下衣袍下的布,先帮她止血。

    「小技你去找大夫,我先背绣儿回去,记得快些。」

    「好、好、好,我马上去……」李技话没听完人已经跑了好几十步,边跑边心慌意乱想:绣儿,要撑下去啊!小技好不容易找著个谈得来的姑娘,你可别这麽走了,这样小技要是下了地下会找你算帐的……绣儿……

    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只是死命的跑,整个脑袋就是不想让绣儿就这麽没了!

    (12鲜币)50 无法割爱

    一行人快快乐乐出门怎会遇上这意外?跟谁有过节?难道是莫宛若?不然还有谁?要真是她或许是向著容儿而来,由此可见,莫宛若仍好端端的活著,并且仍在邵阳境内,只是结识了坏人?!

    司徒牧感叹,背著何绣快速奔回家中,他还得顾虑娇弱的妻子跑不动,即使可以更快速回到家中处理何绣伤口,他仍尽量放慢速度让莫宛容能跟上。

    「绣儿,绣儿……」莫宛容焦急的呼唤她,深恐她伤重血流不止失去知觉。

    「小姐,你跟姑爷一定要幸福,生了孩子叫我乾娘行不行?」气若游丝的何绣眼角淌著泪,感觉自己就快死了,但是苍白脸上却是笑著。

    最爱的两个人都在身边,司徒牧背著她,她枕著她的背,嗅著他身上独特气味,彷佛与他没有了距离,即使这样死在他背上,她都觉得好幸福。小姐的手越来越冰冷,但是她舍不得放,放了她即不知自己该去哪里?

    「行!行!绣儿要坚强撑下去,说什麽都行。」莫宛容奋力跟上司徒牧脚步,她不能让她死,刚才如果没有何绣,现在血流不止的即是她。

    「司徒公子……」靠在他温暖背上,何绣不知自己是否会这麽死了,要是真的死了,他永远不会知道,她对他的情意。

    「绣儿……」见何绣肩上至背後被划破的衣裳不停流著血,无力而垂下的手逐渐冰冷,莫宛容心慌的双眼泛泪。要不是她推自己一把,现在奄奄一息的将会是自己啊!「绣儿,你要熬下去!」

    「小姐……」她虚弱的嘴里喃喃却发不出声音。只听见莫宛容一路喊她,意识逐渐恍惚,被她紧握的手,也感觉越来越无力,脑中微弱的意识却不断轻呼著:小姐,倘使你知道我爱著你的夫婿,你还会如此关心我吗?我刚才为何要救你?假如没有了你,或许我就能得到司徒公子的爱,或许,我是自私的!

    但因为爱他,我宁愿受伤的是我,是我代你受伤,如此他即不会为你难过。

    急著赶路的司徒牧感觉背上一片湿漉,他希望那是自己的汗而不是绣儿的血,刚才做了简单处理也点了穴,血流速度变慢,很就到家。

    早知该骑马出来,或许,或许……

    何绣你不准给我死!

    好不容易看见家门在睫,司徒牧急呼:「容儿,先快去找人过来帮忙。」司徒牧感到有些虚脱,他还得留点力气帮她处理伤口。

    「好……」莫宛容这辈子行动未曾如此快速过,想到何绣伤重分秒必争,心急让她忘了拘束,一见到衙门大门即大声疾呼跑进去。「张捕头,吴捕快……你们快来帮忙呀!绣儿受伤了……你们都快出来呀!」

    几个人七手八脚从司徒牧身上将何绣接手过去,将她抬至房里,大夫还没到,司徒牧奔回房去,拿了从辽宁带来的创伤药,赶到何绣房里,她意识模糊地喃喃:「小姐、小姐……司徒公子……」像个快溺毙的人,想要捉紧浮木般含含糊糊喊,显得无助。

    「把她扶起来……」几个人将她从床上扶起坐著,司徒牧坐到床沿去,「你们先出去,拿块乾净布来,得先将她身子擦乾净。」

    人都出去,司徒牧试著退下何绣衣裳,正退到肩下,楞在一旁的莫宛容突然清醒般走过去,「相公,我帮你……」男女授受不亲,绣儿是还没出嫁的姑娘家,在男人面前敞xiong露背不好吧!莫宛容只想著没说出口。

    「把她衣服脱下,我帮她敷药,你再帮她换件乾净衣裳。

    「好。」莫宛容协助司徒牧将意识模糊的何绣脱下衣物,当何绣赤裸裸的背对著他们时,莫宛容心里顿时五味杂陈。要是何绣清醒知道他相公见过她裸上半身会怎想?她想太多了,她受著伤呢,并且因她而起。

    一条从肩膀长至腰脊的伤口,绽开处红肿怵目惊心,还在淌著血。莫宛容吓得不敢正视,将脸瞥到一旁。伤口好长,这以後会留下很难看的疤痕吧?

    「容儿,我扶著人,你拧湿布将她身上血渍拭净。」

    司徒牧将药涂上伤口,血也逐渐停下来,他诊诊脉膊,稍慢些,虚弱的昏厥过去,血止住,应该无大碍了。

    「相公,绣儿要不要紧?」一盆水变成鲜红,她留了好多血,莫宛容无法放心。

    「帮她穿上乾净衣服,让她躺著,等大夫来吧……我想,没事了。」司徒牧松口气。

    「喔。」

    帮何绣穿上衣裳,李技终於回来,匆匆忙忙拖著大夫进何绣房里,让李技陪大诊治,全身沾满血渍的莫宛容跟随司徒牧回房更衣。

    回到房里原即吓坏的莫宛容终於放声大哭,司徒牧才要脱下满布血渍的衣物即听见後面一道刺耳椅子碰撞声,他愕然回头,莫宛容整个人已扶住椅子腿软的瘫坐在地,脸颊上婆娑的泪水泄洪般股滚落下。

    「容儿,你怎了。」司徒牧惊愕奔去,将她扶起,见她脸庞变得惨白毫无血色,断定她吓坏了。「休息会吧,别想了,绣儿会没事。」

    「相公,那两人本是对著我砍,我吓住,何绣她救了我,倘使不是绣儿,现在满身是血的会是我……是我……绣儿……她……」莫宛容激动又自责。

    「别想了,绣儿会没事。」司徒牧抚著她如缎秀发安抚。要是受伤的是她?他无法想像,也不要。「你睡会,换好衣服我去看看大夫怎说。」

    「牧……」莫宛容突然无助的拉住他的手,心中一股不安油然而生,「不要走,陪我!」

    她正当害怕恐慌无助,这时他却要去陪著别个女人,看别的女人,她不要,也不愿意,爱情是自私的,即使是情同手足的何绣,她亦无法割爱!

    甚至刚才他擦拭何绣身子,为她抹药,她都忌妒的要死。可是,她的良知告诫自己,绣儿是为她受伤,倘使不是她,现在绣儿仍活泼乱跳,而她,或许再也见不著自己相公了。

    她心好乱。

    司徒牧定定望著她不安的眼神,抱她上床,将她放平,盖上被子,将手放在她眼睫上,强迫她阖上眼睛睡下。「别胡思乱想,我得去问问大夫绣儿伤势如何,我们好照顾她,问过即过来陪你。」

    她依然紧拉住他手不放,深恐放了就不见了。「倘使受伤的是我,相公也会为我这麽担心吗?」

    「容儿……」司徒牧惊呼,跪在床边,「别吓我,我不想这事,我不能没容儿。」

    「牧,你会吗?会不会为我担心?」她好害怕,不是怕受伤,而是害怕另一个女人夺走她夫婿对她的爱。

    「容儿……」司徒牧激动的将她抱起,紧紧搂入怀中。见她担心害怕的样子他既心疼又不舍。不能是她受伤,万万不能,情愿去偿还何绣人情,也不愿她受到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