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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鲜币)51 宁愿为妾

    进城好死不死遇见莫宛容,以为可以一耻雪恨,没想到这两个别脚奴才,成事不足败事有馀,要不是逃得快,搞不好现在全都进监牢吃免钱饭去了。

    躲回破庙,莫宛若气冲冲道:「我叫你们杀前面那个女人,是前面那个……」她气的双手抱xiong。以为用身体可以换得这两个匹夫帮她出口怨气,没想到这两个简直是无可救药的庸才。

    「我们是要杀你说的那个女人,怎知道另一个女人忽然推了那个女人,害得我们失手,这不能怪我们啊。」两个大汉粗鲁地坐在乾草上,拿起水壶呼鲁鲁灌著,样子不止大而化之,简直粗俗的令她生厌。

    「你们不会两个都砍吗?」莫宛若气得瞠大眼,像要用眼神将他们两个蠢蛋销毁一般。

    「我们是要这麽做,」男人不想被看轻,强词夺理著。「你并没说跟她们在一起的还有两个男的,待我要挥刀人家就追过来了,追过来还不打紧,追过来那男的武艺还不错,我还差点被他掐死。」

    「算了,算了……」折腾了一天,莫宛若累得和衣躺下,想起这段居无定所的日子,只能跟著这两个土匪到处游荡将就过日,真不知自己的未来在何处?

    想了想,就算她真的教人将自己妹妹杀了有何意义?她还是在这里过著 没有天日的日子。泄了愤又怎样?可以将她丈夫抢过来,还是变成了事事幸运的她?

    冷静想了下,她,真的好想回家。

    昏迷两天,何绣终於清醒,可是伤口痛得让她生不如死。

    「绣儿,你忍著,过两天疼痛即会好转,我在厨房帮你煎药,待会要好了喝了药好睡,伤口就不疼了。」莫宛容试著安抚全身疼痛得眉头深锁的何绣。

    以前都是何绣在照顾她,这两天她们主仆身分似乎不同了,莫宛容成天为何绣忙进忙出,她昏迷发了烧,她帮她拭澡,夜晚她更是不敢阖眼,深恐何绣有何万一,她会愧疚不已。

    幸好,她终於醒了。

    醒前何绣又烧了一阵,退烧全身又是一滩湿,莫宛容帮她换了衣服。听闻何绣醒了司徒牧忙完公务即赶过去。

    「你来了?绣儿醒了!」难得挽起袖子的莫宛容端著脏水正要去倒掉。

    「给我,我来就好,」司徒牧见盆水笨重不舍她拿,欲接手,可以她娘子不放手。

    莫宛容撇一眼斜躺於床上闷闷不乐的何绣,跟司徒牧道:「你陪陪她说话,我去看药煎好没?」

    「喔,好吧。」目送娇柔的妻子端水出去,司徒牧讷讷地往床沿坐下,脸色惨白如纸的何绣显出病容,司徒牧知她心情不好,大夫说她右肩上的伤,伤及筋骨,将来可能不灵活,未来也可能连端碗都成问题,这些司徒牧跟莫宛容仍未告诉她,这两天莫宛容因此内疚不已,他们还在商量由谁来说这事,她醒来不知发觉手不灵活了没?

    「绣儿,感觉如何?伤口还疼不疼?」司徒牧柔声问,见她神色黯然,心生怜悯。

    她伤口痛得无法平躺,只能侧躺,一翻身即痛不欲生,这些他能体会?他能抚慰她吗?说了谁又懂?

    见何绣心事重重,不像往常的她,司徒牧感受到她低迷情绪,绽著笑容问道:「还疼是不?待会喝了药会舒服些,大夫放了止疼药方,你也好睡。」

    「喔……」何绣淡淡应了声,眼神始终没离开眼前那张俊容,可是视线却逐渐模糊,眼泪在眼眶里缓缓泛出。

    见著她的泪水,司徒牧略显无措,慌忙的在床边四处找手绢,直到听见啜泣他依然没找著,急忙伸手擦拭她脸上泪珠,紧张喃喃:「那里不舒服说啊,再请大夫来给你瞧瞧……」他以为她伤口疼痛难耐。

    「我这里不舒服……」流著泪的何绣捉著xiong口凄楚道。他近在咫尺,她已脆弱的没了理性。

    司徒牧暗地抽了口气要自己镇定下来,撇一眼屋外……容儿看药煎好没,怎去这麽久?

    「我去看看容儿药煎好了没?顺便叫小技帮你找大夫来看看。」司徒牧装不懂,起身离开。绣儿情绪正差,才感情用事,他不想让她误解,还是走为上策。不是不解风情,而是无心收受。

    可是司徒牧一起身,伤心的何绣不舍,伸手欲捉住他,「司徒公子,为何不听我将话讲完呢?」

    司徒牧定住,没有回头,看著前方幽然叹气,「绣儿,我已是有家室的人,更何况我妻子将你视为手足,再说司徒对绣儿毫无非分之想。」

    「我不在乎,司徒公子……」何绣只想可以爱他,不在乎他爱不爱自己。「倘使绣儿可以为妾,今生今世陪伴司徒公子左右,将死而无憾……」

    「绣儿……」司徒牧猛然回头,斥责,「司徒并非好色之徒,绣儿不该有此杂念。」

    语毕司徒牧愤而转身离去,何绣心痛大喊:「司徒公子……司徒公子……啊……」她举不起右手,痛得滚下床,撞到伤口,痛得一脸纠结可怜的匍匐在地。

    「绣儿,要不要紧?」司徒牧连忙奔过去蹲下扶住她,本想抱她上床,可又想到她方才那席话,他赶紧放手,免得被误解。欲跟她保持距离,何绣却用仍有力气的手紧拉住他的手臂含泪倾诉。

    「司徒公子,绣儿的心早都是你,绣儿仅盼能服侍公子,公子成全绣儿吧。」她含著泪恳求。

    司徒牧想扯掉她的手,又想0她受伤正当心灵脆弱,不想伤她心, 四两拨千金道:「我扶你上床休息,伤好了你心情即会好转,别再胡思乱想。」

    司徒牧无奈。没料到何绣会如此剖白令他万分为难。他原只想扶她,何绣却整人窝进他怀里,无计可施下,司徒牧勉为其难的抱住她。只希望数日後她会平静下来。

    可是,毫无距离之时,何绣心里感情作祟,对司徒牧的遐想掩没了理性,当他抱起她时,何绣脸凑过去,堵上了司徒牧炙热 的唇,霎那间司徒牧一怔,放了手,正想说话,何绣却趴过去又堵上他……

    「绣儿……」司徒牧慌张推开时,门外愕然响起铿锵声,莫宛容手上药碗滚落地上,药汤溅了一地,莫宛容眼底充满诧异与痛心,不等司徒牧从地上爬起,被眼泪淹没的莫宛容赫然转身伤心决然奔离他们的视线。

    (9鲜币)52 需索无度

    「容儿……」司徒牧慌了。抛下何绣,不管她仍跌在地上,毅然追了出去,「容儿,容儿,你听我说……」

    被眼前爱眛景象震撼的莫宛容伤心地飞快奔离,不顾司徒牧在後追赶,擦著眼泪快步跑向新房,在两人新房前司徒牧追上她,她却窜进门内,快速锁上门,背靠著司徒牧猛力拍打的门板哭泣。

    她以为只是何绣一厢情愿的爱著他,原来她误算了,那日何绣受伤他心慌的模样,她应该就可以感受到了,都是自己太爱他,爱得盲目,以为他真就是自己的了。

    「容儿,听我解释啊!不是你看见、你想那回事,你开门啊。」情势真乱。司徒敲了好一阵门,莫宛容都不理他,他也气了,负气道:「你继续关著门吧,晚上我就睡外头给蚊子咬,看你心不心疼,我去衙门办公了,再敲下去全知县府的人都知道我吵架了,挺丢人的。」

    走前司徒牧又难舍地转身看了门板一眼,他娘子真气上了,可是他不是真气,她打翻罈子的样子反而让他有点乐……绣儿?司徒牧根本想都不想去想!

    刚才那帖药翻倒了,再去叫小技帮她煎帖药吧!他打算何绣伤愈这阵子都不在去她房里,免得何绣又感情用事,他娘又这麽……这麽小心眼,小吵虽怡情,可闹大了就得伤神,他也耐不了。

    晚膳时谁都看得出小俩口正在呕气,平常司徒牧总会帮她娘子夹菜,他娘子也会记得他爱吃什麽,可是今晚他们却个吃个的,谁也不看谁一眼。跟安鞊夫妇用过餐後,莫宛容走在前头,司徒牧只好悠哉地跟在後头。

    司徒牧一直盯著莫宛容,看她一直走著都没回头,真像气没消的样子。他真啥事都没做啊?有也是何绣主动,他竟然连解释机会都没。

    到了门口莫宛容一进门又快速将门关上,司徒牧警觉压住门不让她关上,其实他只要一推门,她也挡不了,但他不打算硬闯,让气头上的她更气。

    「手拿走,我要关门了。」莫宛容不好气道。新婚几天就想勾搭别女人给你教训教训。

    「这是我房间我为何不能进去?」他不放手,想她也不可能用力将门关上,压痛他的手他打算大叫,叫得她心疼……就这麽办?

    「男主外、女主内,所以这房间是我管的,我不高兴你进门,你就睡外头。」说完莫宛容真用力关上门,他一手被门狠狠夹住。

    「啊……娘子,我的手……」司徒牧故意放声大叫,脸纠结著。

    「拿开,不然我压断它。」想到他竟然吻何绣,她更用力压上去,身体都靠了上去压住门。男人都一个样,她想到就想哭。

    「你来真的?好痛!」司徒牧终於警觉他娘子不只开玩笑,而是真的──生气了!

    他摸著鼻子坐到屋檐去,想进去一脚踢过去门即开了,这样的一扇门还挡不了他,可是,他娘子要是扳起脸孔,他就算硬闯了进去也有理说不清,搞不好依然大眼瞪小眼。

    司徒牧在屋檐闷坐一会打蚊子,望望天上满天星斗好不热闹,偏他一个孤拎拎被他娘子关在外头。不一会儿李技臭著脸过来,司徒牧瞧见……今日怎了?大家都一脸苦相?

    「少爷,你还是少奶奶谁去看看绣儿吧,她晚上吃那麽点,伤口怎会好的早。」李技也坐下陪司徒牧坐在屋檐打蚊子。

    「我自身难保,没办法。」司徒牧撑著下巴无奈道:「你以为我在这乘凉啊?我是被我娘子关在外头进不去。」

    「你们吵架?」李技纳闷,摸著头。难怪绣儿叫他来看看他们怎麽了?

    「嗯。」司徒牧委屈地扯著衣服,担心真要在外头睡一晚。

    「为啥事?」李技不解,少奶奶一向善解人意,温柔体贴,少爷也是谦恭有礼,极少与人争执……令人费猜疑?

    李技转头瞧一眼亮著烛光的门内,笑著贼头贼脑问:「少爷,不会是……你……」他支吾。

    「我怎样?」司徒牧瞅著支支吾吾的李技。他可不希望今日发生的事被李技知道。

    李技突然笑得暧昧,凑到司徒牧耳边道:「少爷需索无度,少奶奶受不了,不让你上床睡了。」

    「啥?胡乱编撰。」司徒牧白他一眼,站起身,走过去敲门,「娘子,喂饱蚊子可让我进去了没?」

    没一下子门即打了开来,见李技也在,仍噘著嘴的莫宛容不想被看笑话,将门打开,嘴里咕哝,「进来啊!」

    莫宛容关门之际,李技突然想起来这里做什麽,赶紧道:「少奶奶,绣儿心情仍闷得很,小技已经不知怎安慰她了,她手受伤,她介意的很,我不知怎跟她说明白。」

    莫宛容突感内疚,绣儿的手?是啊!醒来时她直说无力,握不住东西……不会吧!真这样,这不将她学了几年的功夫全废了一半?

    见她定格像木头,司徒牧脱下外衣、鞋子坐在床上问:「还在生气?」

    莫宛容又愣了会问:「绣儿的手真不会好?」

    司徒牧真不想谈何绣事,可不回答她娘子可能会不高兴,她正在生气啊。「大夫说短时间可能无法灵活,再观察看看吧。」

    「这是啥意思?」莫宛容坐到床沿去,看著司徒牧,「绣儿因我受伤,她都还没嫁人,要是手残了还有谁要她,你说这怎办?」

    司徒牧躺下床去,闭上眼睛,他感觉自己怎说都不对,关心不是,不关心也不是,不如啥都别说话……

    (18鲜币)53 紧密交缠(h)

    司徒牧盥洗回来,推开房门,莫宛容看见他故意将脸撇到一边,噘著嘴坐在桌前缝衣服,让他轻易即可感觉她蓄意漠视他,这让他一点也不感到生气,反而觉得好笑、好玩──没见过她生气的样子,原来如此可人!

    他心里嘀咕:罢了!反正他没做错啥事,心安理得,看她要呕到什麽时候,都娶回家了,难道还要他三跪九拜伏首认错……最主要是,他不觉自己有错,是她自己先不跟他说话,也不听他解释,在那生闷气,他也懒得说。

    坐到床上,躺下,他用手枕著头,一直盯著她在烛光下不知干些什麽?想去看看是否又帮他缝制衣服啥的,可见她那专注的样子,即打定跟他呕到底,再怎样他都是堂堂六尺男子,不想先屈服。

    他好奇的拉长眼将视线投射过去她忙碌的手边,看了仔细,肯定她正在做鞋……噢!他高兴得笑了,一看即知那是双男鞋。

    过不久,莫宛容似乎缝好了,拿高缝制完成的鞋子往烛光下瞧,她满意的绽露温柔笑脸,模样相当贤淑,可是躺在床上的司徒牧目测鞋子大小,猛然从床上跃起,坐直後支支吾吾气恼的指著鞋子质问:「你、你……那、是谁的鞋?」他脚没那麽小,铁定不是他的。肚子里的醋瞬间开始发酵。

    听闻他语调比平常高又长,莫宛容莫名奇妙转身瞅他,揪揪眉带著愠色瞪他,「怎了?前不久才帮你缝了新鞋不是吗?」吃什麽味?何时变得这麽小气!

    真不是他的!可那是男鞋?他是他娘子,不帮他缝,缝给谁啊!?他肯定自己这辈子没想过要这麽冲动,可是才过门不到几天的娘子就帮著别男人做鞋,他……他没了风度!

    他跳下床,箭步走过去,一把抢过莫宛容手上那双黑鞋,往自己脚下比了比,小了半寸,真不是他的!他气恼的将鞋重重放上桌子,不悦道:「这鞋谁的?你说!」

    发啥神经!?莫宛容心里咕哝,不想理他,拿起桌上的鞋子拍了拍上头线头,又高兴的对鞋笑了笑,似乎相当满意自己杰作,走过去衣柜,拿出一条包巾,稳稳当当包好,放在显眼的柜子上,看得司徒牧更是恼怒。

    司徒牧眼神落在那双布包著的碍眼鞋上,莫宛容依然不理他那烧灼的视线,顾自走到床边理理被子爬上床,躺到床里边去,背对著他,不管他一肚子火大,拉起被子稳稳当当的睡觉。

    气死你!你也没多大的器度嘛!莫宛容闷在被里窃笑,知道今天自己反应是大了些,女人企望自己嫁的男人一生只锺情自己,根本是自寻烦恼、自讨苦吃。自古以来几个有成就的男人只娶一个妻,皇帝後宫佳丽三千,即使是凡夫俗子也妄想齐人之福,她自己父亲不就五位妻妾,她能的仅是期待他不离不弃,还能企盼什麽?

    床砰了一声,司徒牧一肚气的躺上床,莫宛容心赫然被震动了一下。这麽生气,就这样将自己摔上床?不疼啊?莫宛容又忍不住窃笑。

    躺上床司徒牧根本阖不了眼,双眼骨碌碌的看著没有光线的床头,心里一个疑问接著一个疑问,全都是:那双鞋到底做给谁穿?

    翻来覆去睡不著,他终於按捺不住,翻过身摇醒她,「告诉我鞋帮谁做?不说我睡不著,说清楚。」

    莫宛容也睡不著,他要她说清楚,那都讲明白好了。莫宛容从床上坐起来,望著还躺著的司徒牧质问:「要我说清楚可以,你先说清楚,你是不是喜欢绣儿?」

    「啥?」司徒牧从床上跳起来,不敢置信的望著自己娘子,「我喜欢绣儿?」

    荒唐!

    「你喜欢绣儿?」莫宛容瞠大眼,愣住。原来如此,早说她就不嫁了。

    司徒牧慌了,跳下床。「我哪喜欢绣儿?容儿你到底怎了?」

    「你自己说的。」

    「我没这麽说,我问你怎会认为我喜欢绣儿?」

    莫宛容沉默了会想了一下,脑中泛起不想记起的那一慕,「你们今天那麽亲热,谁都看得出来。」

    司徒牧气恼的跳回床上,盖上被子,咕哝道:「你自己去问绣儿到底怎回事,从今起我不会再到绣儿房里去,我睡了。」

    瞬息房里没了声音,莫宛容晓得他真生气了,愣坐一会,她躺了下去,不禁後悔将气氛搞砸,也不晓得自己好端端的做啥呕这气,回头想想,即便他想纳妾她也拦不住啊!

    莫宛容完全没睡意,瞄了瞄司徒牧,他背对自己不知睡了没?新婚才多久,她即开始担心这事,她心眼是不是太小了?并且,两人在一起都一段时间了,她肚子仍没动静,她大姐嫁到夫家隔个月即有喜,她不禁担心自己肚子不争气,司徒家仅她相公这麽个单传,要是她肚子真不争气,也由不得她怨天尤人了。

    「牧,还生气?」莫宛容想想自己理亏,肚子没动静,要是他气了不碰自己,不雪上加霜。

    司徒牧翻了翻身,依然没将脸翻到她那面。「你还没说鞋子做给谁,我气啊。」他也不知自己在气这做啥?她能做鞋给谁?他气自己将她当命、爱之入骨,她却没将他放在眼里。

    「给三哥的,前些日子去德光寺见他鞋破了,只顾温书也没能帮自己买双鞋,想他生辰快到,给他祝贺,这不行嘛?」莫宛容娇嗔道。三位兄长都疼她,他又不是不知。

    听完莫宛容解释,司徒牧不只糗,而是非常糗!他就知道,铁定是她三个哥哥其中一人,这下他怎接话,难道要直接说:娘子,我知道错了,原谅我,我不该没器度乱生气!

    他不敢开口,也没翻身,拉拉被子假装睡了。

    半晌都没听见司徒牧出声,莫宛容委屈的拉高被子,翻身跟他背对背,嘟起嘴咕哝,「小气,都说做给三哥,这也生气不说话。」

    「我哪有生气,不就想睡了不行。」他翻身躺平,瞄一眼背对他的莫宛容──好像闹僵了。

    「你小气,为这小事也气成这样。」

    「你是我娘子,吃点醋都不行,你不也打翻醋罈子,成天不理我。」

    「你再说,你跟绣儿亲嘴我不能生个气啊!」莫宛容躺平身子,怒视他一眼。

    「是绣儿自个亲过来,我根本来不及躲,我亲她干嘛?要亲回房亲我娘子不就得了,我干啥亲别女人,别的女人我也不爱。」

    两人赫然转头,从稀微探入的月光看见彼此深爱的脸庞,四目交接霎那,再次深深被对方吸引,四肢瞬间交缠,四片熨烫的双唇被吸附般激烈的纠结在一起,舌根忘情的伸向对方,像要打上死结牢牢缠住,猛烈的发不出声音。

    「容儿,别折磨我,要我不碰你我受不住,我身子无时无刻都想要你。」他狂吻她耳际,用力吸吮著她颈子上的每寸肌肤,因为爱她激动的几乎将她咬碎。

    「嗯……」她麻醉的低喃,用力的与他交缠,回他激烈的吻。「牧,别让我太爱你,爱你使我变成心xiong狭隘的女人。」

    「我要让你只爱我,像我为你疯狂这般疯狂。」他毫不保留的扯下她衣物,嘴上的吻从耳际落往颈项,四肢在两人身上不断游移,激起许许多多火花,令他们无法招架的热度,只能顺著燃起的欲火,往对方身上索求。

    只是一天不理睬,全身似乎郁积无数爱恋,欲念迫使他们想急促褪下对方衣物,互相用唇齿吻上被衣物遮蔽的私密处……从颈项滑过肩胛,他的温度迂回於她丰满双峰;她刺激著他胀满欲望的xiong口,两人狂乱的吻像散落一地的衣物纷乱。

    「牧,我不要你爱上别女人。」舔著他xiong口,她用力印上自己印记,在他敏感的ru晕上咬吮,听见他畅快的急促呼吸,好似允诺了她的话,她又往下赐给他更激烈的爱意,一口含下给过自己身子无数快感的身躯,让它在嘴里被滋润。

    「容儿……」他伸手抚著她埋在他胯下丝绸般的秀发,下身正被她用舌尖、唇齿抚爱著,酥麻的感觉从粗硬的身躯窜入血液,不只xiong口激烈起伏,高高竖起的雄风也在她温柔却震撼的刺激下,如同快爆发的火山,即将喷射而出。

    她喜欢见他被自己驯服的浑然忘我、一动不动的样子,不由得抽动被自己吸舔著粗硬的男风,先听见他的喘息瞬间越来越粗厚,她像被他的陶醉感染加重了手劲,也想让他更加舒服陶醉,听见自己相公像自己快活时叫出声来,她自己也听得酥麻难耐,引她想再吻上他那根令人销魂的粗硬身子,她被已经耐不住过度情欲挑逗的他ㄧ把抱住,压了上身,小嘴瞬间被她刚想吻上的粗硬身子堵满,下身汨著情液的隙缝也被堵了上去──

    他回敬她刚才的伺候,快速摆动臀部抽动她嘴里粗硬身子,迷醉地伸舌狂搔她湿热y穴y处,激起她不得不叫喊出声。

    「嗯啊……」她从被堵住嘴的咽喉发出陶醉的声音,抱著他那粗jg狂舔,她黏得更用力,他往她嘴里抽得更深,她即感觉自己身下那唇齿吸附的也更用力,他的舌头几乎伸了进去吸乾她的蜜汁,穴旁两扇y蒂肿胀敏感的感受到他每一触动,都搅进她心坎里,狂烧的欲火更加猛烈。「啊……牧……嗯……」

    她好想要嘴里的粗硬身子赶紧堵上情液泛滥的穴口,抚慰一番。

    密穴里似乎肿胀了起来,她不住扭著腰身,他一触,她即激动的喊叫,点到高点他更是忘情的将两指也放了进去,挑逗那具他深爱的身子,让里面更是湿润,她腰身扭得更快,自己看得情绪更是高涨。

    情欲涨得快喷洒而出,他急转回身子,趴往她身上,拨开她粉颊上散乱发丝,唇抵著她额头吻了吻,又滑向她丰满双峰间舔舐她怀间暖意,柔情脉脉对她诉著,「这地方只能想著我,啥事都可商量,这事我很霸道。」他用力抵著她下腹,摩娑著她敏感的湿热带,滑了进去。

    身体被撑了开,腹部紧缩下,她畅然低吟。她喜欢他这霸道。他进入她身子的感觉总令她感动,不禁娇柔的抱著他额头轻吻,吟喃:「牧,你是霸道,且霸道的不明究理,但我爱你。」

    她咯咯笑著,气真消了,一次又一次的云雨,她更感受到他们心已紧紧相系,无法分离。

    (10鲜币)54 兽性大发(h)

    女人心中隐约存在善妒与 猜疑的因子,即便莫宛容这般与世无争之优情女子,浅意识亦怀著对丈夫的占有欲,不时担忧丈夫的爱被另一名女人切割。尤其当爱意更深,心中依赖更烈,那种恐惧油然而生。

    生长於男尊女卑富贵人家的莫宛容感受更为深切。此时的浓情蜜意能维持多久,谁有把握。

    一夜缱绻,啼後情境犹存,两人继而缠绵片刻,丈夫即起依依不舍赴公堂办事,已无困意的莫宛容也跟著早起,天微亮去了一趟何绣房里,欲看她伤势好些没,可她房门关著,悄然开门进去何绣仍阖著眼,她又关上门折返膳房,嘱咐厨娘清晨去市集帮她买条鱼回来给何绣补身。

    听见莫宛容开门出去的声音,一夜难眠的何绣偷偷睁开眼睛,除了伤口疼痛难耐,心口也好像破了个洞,隐隐作痛。明知她走进来,她不敢喊她,昨日做的荒唐事让她无脸见她。

    她对不起小姐,一受伤即想趁机搏得姑爷垂爱,连想当妾的无耻话也说出口,现在不止司徒少爷看不起她,小姐昨一整个下午、晚上都没来瞧她,想必仍在气头上,她自己也气自己的斗大妄为、异想天开。

    经过两个时辰,厨娘熬好了鱼汤,莫宛容差ㄚ环帮她端到何绣房里,她想太阳都这麽大了,何绣总该醒了。

    走到何绣门前莫宛容理理情绪,不许自己记恨昨日之事,她敲了敲门,「绣儿,醒了吧?」她推开门,跟在後方端著鱼汤的ㄚ环也跟著进去,她嘱附ㄚ环,「鱼汤先搁在桌上,你去忙吧。」

    「是的,县承夫人。」

    ㄚ环走後,莫宛容一如往昔漾著柔笑坐到床沿,何绣本想自己艰难坐起,莫宛容见她吃力的揪紧眉头,赶紧扶她一把,协助她坐直,然後走去端上鱼汤,又坐回床沿。见到这幕何绣已羞愧的不能自己,眼眶不由得泛泪。

    「小姐,我只是一个ㄚ环,你却如此待我,绣儿却不知天高地厚。」她愧疚万分。

    「胡思乱想伤口怎会快好,并且容儿何时只将绣儿当ㄚ环看待了。」何绣这些年来多少次为她出头,多少次舍身相救,她皆铭记在心,两人之间的情谊早超乎主仆,她不否认内心纠结。「趁热将鱼汤喝了,这几天伤口要是还痛著,忍忍吧。」

    「小姐……」何绣自责又内疚的靠在她肩上,不敢看她。

    何绣认错似往她肩上靠,害得她手上温热的鱼汤差点泼出,她吓了跳,赶紧移开鱼汤,不在乎地柔声道:「没事,别将鱼汤翻了趁热吃了吧。」她谁都可以她计较,但绣儿她无法,没有绣儿,也没有今日好端端的她。

    自从何绣对司徒牧并白情意後,司徒牧即刻意避著去何绣那儿,不止何绣感觉出来,莫宛容心里也明白。

    久而久之,莫宛容怪起自己,假使不是自己心眼小,她相公怎会避讳成这样,彷佛绣儿得了瘟疫一般。趁著未就寝前,她脑里想著提亦或不提,她在那妇人之仁、犹豫不决时,解了衣带的司徒牧突从背後抱住她,敞开的xiong膛贴在她身上想要求欢。

    「自个儿想啥?不理我?」灼热的双唇渴求的游移在她白皙的肩颈舔舐,她酥麻的缩著头低喃。

    「没想啥?不过……不过……」从背後窜进衣襟的大掌出奇不意搓著她xiong口,让她陶然的不禁嗫嚅,腹里也紧缩了下。「牧……嗯……」

    他火热煽情,让她话不知如何出口。他正值血气方刚之年,性欲如乾柴烈火,旺盛的不可收拾。

    他一手环著她腰际,一手窜进她xiong口衣襟里,全然对她欲言又止的话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