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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鲜币)31 鸳鸯戏水

    司徒牧一打开房门,李技就坐在屋檐支著下巴打盹,听见门开启的声音,他才探头看看司徒牧背後,莫宛容没跟出来,他才悄悄倚到司徒牧耳边道:「大小姐问说,你最近怎都晚起,你自己去解释吧!我怕说错了,你又要呼我头,嘻嘻嘻……」

    他本来想说,少爷金屋藏娇,春宵帐暖,爬不起来!呵呵呵……这麽说铁定被白眼,所以他嘴吧还是闭起来。

    「变聪明了。」

    司徒牧关起门走去,李技跟上回廊,晃头晃脑想了阵问:「少爷,不担心莫姑娘肚子大了,你们还没成亲……」

    司徒牧赫然停下脚步,一味想像刚才在房外听见的云雨声,自己也陷入遐思的李技,直直撞上司徒牧。

    「喔……」撞上去,撞上了他结实的背脊,鼻子撞上他後脑,痛得摸著哀叫。「少爷,你干啥不走,忽然停下来,撞到我鼻子了。」

    「不许在莫姑娘面前胡乱说话,小心我劈了你的嘴。」司徒牧突然作势要砍他,李技当真吓了一跳。

    「晓、晓得……」他一下子变缩头乌龟,躲去壳里。有了莫姑娘後,閒著时就绕著她转,嘴里、心理,全是莫姑娘、莫姑娘……

    还真莫姑娘?如此生疏喔!

    莫宛容住在这的这些日子,何绣每天来回一、两个时辰,没有一天间断。每天清晨起床李技閒著没事就坐在屋檐等她,然後跟她唇枪舌剑一番,欢乐时光很快就过去了,太阳快下山她又回去,李技又开始等待明天太阳升起何绣的到来。

    今天一样,他又坐在梧桐树前的屋檐,一下子发笑,一下子又皱眉。

    「喂!你在干啥?」何绣突然出现,往坐在屋檐发呆的李技头一巴掌呼过去,他突然醒了。

    「凶婆娘,干啥又呼我巴掌?来就来了,叫我一声不就得了。」被吓一跳的李技摸著被打疼的头颅,翻著白眼瞪她。

    「叫了呀!是你自己没听见,不知在想什麽?」抱著一袋东西的何绣自各儿往前走,她现在已可在知县府来去自如,不会迷路。

    李技跟上去,在她背後道:「坐在那儿等绣儿姐姐嘛!哪知等著就睡著了。」

    「又是绣儿姐姐?很不中听耶小技小弟弟……」何绣故意这麽咕哝抱怨,李技确实比她小,可她就是不想当他姐姐。

    「嘿嘿嘿……」他傻笑,突道:「绣儿姐姐吃过荷糖糕吗?」

    「荷糖糕?啥是荷糖糕?」何绣摸不著李技干啥提这。

    「我跟你说,我家夫人寄了好多甜点来,我帮绣儿姐……」发现又叫错,他赶紧更正,「绣儿姑娘留了一些,这可是好东西呢?是之前朝廷进贡之贡品,堪称极品御食,绣儿姑娘吃过後定会回味无穷。」

    「是喔!」绣儿怀疑。随便他说的。

    到了司徒牧住屋院前,何绣突然停下脚步,望著司徒牧从房里提著木桶走出,往回廊另一方向走去。纳闷的拍拍李技肩膀问:「司徒公子在做啥?他在提水吗?」

    何绣讶然。这不是该她身边这浑小子干的粗活吗?

    李技叹口气,无奈道:「唉!要老婆水当当就得给老婆提洗澡水罗!我家少爷已经变成妻奴了……」

    一巴掌又往李技的头颅呼过去。「你眼红啊!眼红不会赶紧去讨门媳妇,真奇怪你……」何绣突然觉得xiong口好紧……吃味的是她自己吧?司徒公子好爱她家小姐喔!

    司徒牧走远,何绣赶紧推了推门,推开条缝道:「小姐我来了,大少爷要我帮你带补品过来了。」

    「喔。」听见声音,莫宛容赶紧从澡盆旁瞧去,「可以,进来呀!」

    李技跟在後面也要挤进去,被何绣挡住,「你在外头,没看见里头都是蒸汽,我家小姐要沐浴了,你进来干啥?」

    「噗……」李技忍不住笑,「人家鸳鸯戏水,你又进去做啥?」

    「啥鸳鸯戏水?你别胡说,我家小姐又还没过门。」李技那轻浮样,让何绣气得嚷嚷。小姐在知县府住了一阵,又睡在司徒公子房里……难不成?

    不会!她认为……司徒公子不会这样……可回头想想,孤男寡女?

    「反正你不能进来。」何绣关上门。

    「怎了?」莫宛容走过去,见何绣气呼呼的。

    「没事。」何绣赶紧露出笑容,见床旁敞开的帘幔内蒸气氤氲,神情郁郁问:「小姐,要沐浴?」

    「嗯。」她这时来?好似不对时!趁今天天暖,司徒牧刚出去再打桶热水,水即满,牧打了一些草药帮她舒血活络经脉,她这一来,不就……不就……她害臊的想,怎说呢?

    「要不我帮小姐搓背,在家我们不是也常一块沐浴。」何绣突然兴奋起来,她好担心,什麽事都司徒公子代劳,那真要打包回马鞍山了。

    「好呀!」说要与司徒牧一起沐浴她说不出口。

    何绣看看挂著的帘幔,才要放下,司徒牧即开门进来,见何绣来访他怔了下,他才抽閒打算帮她用药草净身,她就来了!这……

    「何姑娘来了。」

    「嗯,我家小姐被司徒公子照顾的可真好,不只容光焕发,看上精神百倍,不像病人了。 」何绣定定瞅著俊俏的司徒牧,见他提水倒入浴盆内。

    「昨日我去药铺打了些草药,才想给容儿点点穴、泡泡身子你就来了,要不等我帮她净完身,你们在閒话家常。」司徒牧从容说道,何绣却听得目瞪口呆。

    没听错吧!?司徒公子要帮小姐……洗澡?男女授受不亲,男未婚女未嫁?这……这……她顿时牙齿咬著了舌头……

    他还喊她ru名。

    「喔……喔……原来小姐肤色看来如此光滑细致,一点病容皆无,司徒公子真有心,我……我……出去等著,洗好叫我……记得叫我……」

    何绣难过的冲出房门。他们、他们已有肌肤之亲,只欠拜堂!是不?

    (11鲜币)32 深刻爱抚(h)

    即使清楚知道司徒牧与莫宛容郎有情妹有意,何绣仍无法压抑眼前铁铮铮事实带来的打击,不争气的躲起来哭泣。

    「呜呜呜……」何绣倚著院子里那颗与她一样孤寂落寞的梧桐哭泣,心头有个声音不断叫喊:回马鞍山吧!回马鞍山吧!小姐不需要我照顾了,司徒公子好疼她,还帮她打洗澡水,还帮她洗身子,自己根本是多馀了!

    爱人心怎这麽疼?不是听人说,爱人如糖蜜般香甜,她却又苦又涩又疼!她喜欢小姐,可爱上了小姐爱的男人,他们却又如此相爱……她真不该,如此自作多情!自己怎这麽傻呢?

    「绣儿,你怎了?」李技端著茶点过来,找她一阵子,却看见她躲在这哭。见她泪流满面,平时嬉闹的他也笑不出来。正经八百道:「我端了荷糖糕跟好喝的仙楂茶来了,来嚐嚐别哭嘛!」

    谁欺负她了?李技猜测,却猜不著。

    何绣瞅他一眼,擦擦泪珠,「你现在别端去,他们在鸳鸯戏水呢,看了害臊也打扰人家。」她绕过梧桐树干躲著,不让他看见她可怜模样。这话感觉有些儿赌气,在这里没人可给她出气,只有李技还愿意听她说话,说这些小孩子话。

    李技听出她吃味。也听出端倪,他不讶异。少爷与生俱来气宇非凡,风度翩翩,潇洒自若,女子为之倾心不是头遭,可他心现已被莫姑娘收伏,看看,他现今又多一身分叫做妻奴──绣儿姑娘过几天就会看开。

    李技没多在意说道:「这是给你的,你家小姐这两天我家少爷喂她吃好多,绣儿没看你家小姐胖了一圈嘛?」

    「喂?」什麽字眼,何绣瞪他一眼。「我家小姐又不是猪圈里的猪,啥叫喂?」

    「噗……」猪?他可没说,但她一说,他想想还真像。「我家少爷真将莫姑娘当猪养耶。」

    「喂,臭李技,我说说,你当真,我家小姐可是名门闺秀,那是啥猪,我看你才是猪,猪八戒那头笨猪。」

    「好、好、好……我是笨猪,也是猪八戒……这样我们可以去那边石凳上啃荷糖糕了吧!」

    何绣凑过脸去闻了闻,「好香!真要给我吃的。」她很怀疑,咽咽口水。这点心看起来相当精致,不像随时可得的糕点,真要给她吃?这李技怎突然对她如此巴结?莫非他以为小姐过门後她会随之而来伺候小姐,然後三、两天不爽就呼他巴掌?所以先讨好她?他想太多了!到时候她会回马鞍山,根本欺负不著他的。

    「到底吃不吃,不吃我拿去喂猪了。」李技见她怔楞著不动吓唬她。

    「怎行!暴殄天物!」何绣抢过盘子,捉起一块咬了下去,咀嚼几口脸上表情骤变,高兴道:「好好吃,入口即化,口齿留香、甜而不腻……」

    何绣又欢喜的大大咬了一口,突然撇见李技高兴的笑脸,她纳闷又怀疑,「你不会放了泻药想害我吧!」她自认常欺负他,他不会趁机报复吧?

    「我……我……我哪会?」人家是真心留给你的。李技不敢说出口,心里委屈著。

    「谅你也不敢,敢我就……就扭断你脖子……」她单手用力一扭,李技却笑得很欢喜……

    她喜欢就好了!嘻──

    屋里的莫宛容与司徒牧正浓情蜜意的锁上房门,一起坐进那只大大的澡盆里,互相搓著澡,哪知何绣伤心地跑了出去,正哭得伤心。

    司徒牧拿著澡豆帮莫宛容搓背,一池子药草散发著淡淡青草幽香,不知是池水热烫血液流畅,还是药草起了作用,被烫得瑰丽的嫩肌像丝缎般光滑,人也显得朝气。

    「我也帮你搓搓背,这水让人好舒服。」她转过身,抢过他手上的澡豆。看见他结实xiong膛,她娇羞的低下头,拿著澡豆抚著他的背脊,顺著往下直到腰际。第一次这麽真真实实的抚摸男人的身躯,他结实的臂膀让她红咚咚的脸颊更为红润。

    将来的日子他们都会像现在这般毫无距离的亲密接触,所以她会逐渐习惯这个身体,像自己的一样。

    赫然她的手被背对著他的手捉了去。「我现在想要你,行不行?」顺著他的手,她触到他双腿间勃起的炙热肉jg,她手迅速弹了回去,紧张的往他背部拨水,xiong口的跳动又加速起来。

    好硬挺的rou棒,这就是几次让自己浑然似仙的男躯,它真的让人难以拒绝,她现在也好想要这份亲密,让他来征服自己。

    司徒牧赫然转身搂住她,一手扶住她的头,指尖陷入她浓密发丝之中,固定住她脸庞,狂妄而贪婪的唇舌覆满她小口,想要将她吞噬了一般。这已是属於他的了,所以他不想按耐住那不必要的坚持。

    「身体都还湿著呢。」她娇羞道。

    他激动的吻著她,从唇畔耳际,下身不断移动,往她花蒂上摩擦,坚硬的在穴口外抵著抵著,两人都开始兴奋起来。洞口又细又小,坐在水中他粗壮的身子怎都塞不进去,他好想结合,与她登上极乐之巅。

    水逐渐失温,司徒牧从水中将她抱起,一起滚入床帐里的被褥里。

    他撑开她的双臀将头埋了进去,舌尖一触到胀红的花蒂,她即低低吟了一声。「嗯……」她感觉到他用手搔著,身体因他的刺激而变化,濡湿的下身让她羞红了脸,却也不由得扭动起来。

    她又湿了,胀紧的身子让他缩紧了眉,喘著气,体内欲望升温。他早就想将她占据。从她双臀间将头抬起来,扶著下身粗硕的肉躯,对准她双腿泌出晶莹ai液的肉缝抵著,慢慢进入。

    「啊……」她又被他撑了开,感觉他进进出出,身体也跟著往上迎合,她也好想要他,让痛快的刺穿自己。

    「我不会弄疼你,只是里头紧头好紧,你夹住了我。」他动作快起来,根部抵到她腹底的快感,他就克制不住想往里冲,一冲进去,她又叫起来,他听得更是冲动毅然不能停下。

    「嗯……不疼、不疼……」她挺起臀,让他紧紧的冲入,感觉他硬挺的肉jg全埋进去,她被摩娑的肉壁淌著湿润,让他又顺利滑了出去,一次又一次给自己最深刻激烈的爱抚。

    (12鲜币)33 激情过後

    她被他的重量压在床上,激烈的贯穿动作一次又一次的占据了她,他扭动著臀部享受著被她包覆的快感,她不断迎合,腹中的湿热润滑让她不再感觉疼痛。

    他眉心逐渐纠结,神情变得脆弱,扭动加速,莫宛容也感觉腹间的挤压更剧,她忍不住他的冲击,又叫了出声,曼妙地扭动身躯。

    「啊……」他从咽喉深处发出低吼,贯穿她的肉躯,在她温热体内爆发,滋润了她。

    完事後两人在床上温存许久,紧搂不放,见她气色极佳,司徒牧道:「今日天气不错,我们骑马去,好不?」

    「骑马?」莫宛容睁大了眼,她除了女红,真啥都不会。「我不会骑马。」

    「呵呵呵──又没要你骑,起来吧!」司徒牧起身,也拉起她,见她xiong前挂著可口嫩ru,忍不住又低头一吻,含住大大吸了口,让她又酥麻一阵。

    「嗯……」看他调皮逗弄自己,刚才馀韵未消,她欢喜地让他多舔几口,只是这种调情仍让她羞赧不已。

    「春天将至,我们到郊外还是城里赏花、踏踏青,走吧!」他没要再战的意思,拉她下床,帮她拿著乾净衣物穿上。

    「我自个穿你赶紧穿衣服免得著凉。」

    从房里出来,两人十指紧扣的走到县衙的马房去,那儿大约有十来只马匹,属衙门的役驹。见有人走近,马啼声此起彼落,司徒看见一路带他们远从辽宁来到邵阳的棕色马儿库单,指道:

    「这匹马是我爹几年送我的名驹,虽然它现在有了年纪,可它以前可是只千里马,一日千里,脚程之快,从辽宁到邵阳要是加紧赶快不到几天就能到达,它现在年纪大了,我爹将它送我代步,还挺管用的,来回辽宁不成问题。」

    「它温不温驯啊?」莫宛容摸摸库单的脸,它雀跃的啼叫一声,彷佛也很喜欢莫宛容。

    「它是只温驯的公马,当年跟我父亲从漠北一路迁徒到辽宁,如同我家人一般。」司徒牧将棕色的库单牵出马厩。「我们要到郊外,还是上街逛去。」

    莫宛容思索一下,不好意思道:「可先上街吗?我想买些胭脂跟绣线。」她想绣对鸳鸯枕,成婚时这不可或缺,虽然家里绣坊多著,但这意义不同。

    「好,现在就走。」忙著公务,让她在家闷了好些天,他迫不急待想带她出去走走。

    司徒牧将马牵往大门途中,李技跟何绣终於找到他们。

    「你们要出门?」李技跟何绣在树下谈心,谈得太开心没发现他们从房里出来。

    何绣告诉李技,她父母健在,可是她是山里柴夫的女儿,家里孩子众多糊不了口,她很小时即被送到她家小姐母亲娘家的镖局学功夫兼打杂,後来才来到莫家与莫宛容为伴保护她的安危。

    而李技告诉她,他从小就没爹没娘,有记忆以来一直都在司徒家生活,很小的时候和他们从漠北搬到辽宁,搬了好多地方,他只知道自己跟司徒牧不同,他不是汉人,是契丹人,只是一直在司徒家他早就为汉人了。

    他也告诉何绣,司徒牧并不姓司徒,他们是到了辽宁一家人才改姓,他叫做李泛,这点让何绣一惊,追问李技原委他就支支吾吾起来,拉著她要找莫宛容,兹事体大一个字都不敢再说溜嘴了。

    「我们要上街,买完东西想骑马到郊外走走,你们去不去?」司徒牧问他们两个。

    「好啊!」李技高兴又可以上街,可是何绣看似不太愿意,尤其见他们手仍牵的紧紧的,她心里更是难受。

    「你们去吧!我先回家去,明早再来看小姐。」何绣提不起精神。

    「绣儿,怎了?一起去才好玩啊!」莫宛容拉著提不起兴致的何绣手说。

    刚才不是还好端端的。「是啊,是啊,我去牵马来,绣儿会不会骑马?」李技高兴,幸好小时候即学过,不会难看。

    「不是跟你说我在镖局长大,怎不会,少小看我。」不出一下子,他们两个又逗著嘴往马房去。

    「我们先出门你们再跟上。」司徒牧看著他们打打闹闹背影喊道。「他们感情看起来可真好……原来绣儿家经营镖局。」

    「不是绣儿家经营镖局,是我外祖父家经营镖局,绣儿是我娘担心我在莫家被欺负,五、六年前带过来的小保镳。」

    「绣儿真是保镳?」司徒牧感到惊讶,难怪一身好武艺。

    「噗……」司徒牧讶异的样子,莫宛容见著抿嘴大笑。「我娘说,绣儿脾气硬,不容易被欺负,她之前在镖局年纪虽小,可犀利的很,所以我娘才要我外祖父答应让绣儿来照顾我,绣儿来後我就多了个伴,而且我娘过世後,都是她在为我出头,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怎了?」他们牵著马走出大门。

    莫宛容走著低头不语,说了他会笑话吧。

    「到底怎了?」司徒牧见她好好的笑脸变得忧郁追问。

    「我常被我爹的其他妻妾跟姐姐欺负,都是绣儿帮我挡著,说来我真胆小,不只什麽都不会,还常被欺负。」她惭愧说著。

    「怎会呢?」司徒牧想起第一次见到她们的景象,何绣确实是位女中豪杰。「你们各有自己的长处跟优点,截长补短,才能成为感情如此深厚的主仆,想必绣儿也这麽想,容儿别妄自菲薄。」

    司徒牧不禁想,莫家真是复杂,莫宛容父亲三妻四妾果真争宠的厉害,还有她那二姐看起来也不是普通人,屡次见她那矫情阿谀的样子,都让他起一身疙瘩,他即可以联想个性温婉的莫宛容将如何被她压榨。他得赶紧将她进门,让她远离这些事才是。

    反观他家里,他父亲不就他娘那麽一个妻子,三个姐姐都出阁了,父母感情甚笃,家里亲戚不多,也无人多妻多妾,他难以想像莫家复杂局面,幸好莫家几个兄弟待她还不差。

    上了街,看见琳琅满目的新奇物品,何绣精神又好起来。拉著李技看著又看那,不晓得的人还以为他们是两小无猜的情侣呢。

    莫宛容没到自己家里的绣坊买绣线,而是看见有个小贩担了一个小担,看惯大店铺的她突觉稀奇跟年轻老板挑了好几色绣线,还有鲜豔的胭脂,付钱了,发觉这担子价廉,她又多挑了几样,也买了盒胭脂跟绣帕讨何绣欢心。

    然後他们一行人又去了布庄。莫宛容也没自己买过布,都是到自己家里布庄取的布料。为不让莫家人知悉她住在县府衙门,她又想早点动手绣鸳鸯枕,一行人走著、逛著,看见一间生意还不错的布庄,何绣道:「小姐我们进这家看看布吧。」

    「好。」他们四人将两匹马栓在门外走了进去。

    眼尖的老板娘一眼就认出端庄秀丽的莫宛容。「唷,原来是莫家三小姐,稀客、稀客,真巧,莫二小姐也在……」

    听闻莫宛容、司徒牧、何绣同时愣住,拔腿想往外走,身後却已扬起声音。

    「唷!怎是三妹?你不是在德光寺养身,怎出来逛街了。」

    糟了!

    (12鲜币)34 怎样的迷魂药

    见他们几个转身想装作没看见,莫宛若拉长了声音,「三妹也来这买布料唷,大哥疼你,不是说一声,他就会差人帮你带回去了嘛,哪必要你这娇弱身子亲自出门。」一开口她的话即酸不溜丢,想装没听见也难。

    司徒牧听出莫宛若出口伤人,对她的坏印象又多上一层。「莫二小姐,我们只是路经此处,进来瞧瞧,我们还要去别处,先走一步,後会有期。」

    蓦然间,莫宛容几天的好气色全消,司徒牧急著拉著莫宛容步出布庄,嚣张跋扈的莫宛若却堵上门口。

    「司徒公子,急啥?话说我家三妹不是在德光寺养病,怎跟司徒公子上街悠哉閒逛了,我看她身子好多了,也该回家了吧。」她打量著莫宛容,满脸轻视。

    不只莫宛容听不下去,就连司徒牧与李技都听不下去,这女子真不可理喻,这些干她何事?

    有啥事就冲著她来,莫宛容可以忍受她数落自己,要是连带她准相公都要欺负,她可忍不下去。

    「司徒公子好意到德光寺探望我,见天气不错所以提议出来踏青,要是没事,二姐,我们要去其他地方了,过些日子我即回去,那时再閒话家常吧。」莫宛容也不想她继续再司徒牧面前胡言乱语,赶著离去。

    「怎麽?才一见面,就急著走?不如我们对面酒楼坐坐,我作东请司徒公子浅酌一杯,这三妹不至於小心眼吧?」莫宛若假装好意说著。

    其实她去过德光寺,想看莫宛容怎了,是否奄奄一息,快死了没?谁知她根本不在德光寺养病。全部的哥哥都向著她,她那同父同母的哥哥更糟,竟然跟她说:「我看你来德光寺找三妹也没安啥好心眼,幸好她不在这,不然铁定倒楣。」

    哼!这是啥话?听了令人生气!谁倒楣?她才倒楣!跟她做姐妹,家里全部的男人全向著她,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