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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师叔喜欢我?(上架求首订)

那时,先王宠信李夫人,似乎正欲等着太子亡去后,册封李夫人膝下的皇子阔,继位太子。”

    “谁也没有想到,就在此等风声窜出的那一日,风云骤变,大风雪袭来,城中百姓死伤无数。”

    “有道人掐指算去,原来太子乃天命之人,先王此等行径因着触怒上苍,得了天公降罪!”

    “本以为,这件事也算是告一段落,只要救活太子,上苍自会息怒。”

    “但不想的是,不过短短三日,太子病情每况愈下,整个繁城也再度陷入风雪之中。”

    “为此,先王下了皇榜,召得道人云集,次日便找出太子受病痛折磨的来源——李夫人。”

    “李夫人私下设了巫蛊之术,妄图加害太子,最终被先王处之以极刑。而皇子阔则是在太子继位之后,因勾结朝廷命官,欲图造反的罪责,最终被车裂而亡。”

    谁也不知道,皇子阔究竟是否当真勾结党羽,欲要造反。毕竟一直到行刑前,皇子阔仍旧在高声喊冤,斥责太子不仁不义,残害构陷。

    可即便如此,天家的事情,又有谁敢出头说个不字?

    古往今来,但凡新帝继位,哪个不存在流血事变?只是这些事情,他们一介布衣,听不得,更是道不得罢了。

    ……

    ……

    故事落下帷幕的时候,莫长安和十里两人皆是顿住手中的筷子,显然听得很是投入。

    就在这时,那少年郎再度出声,问出了她们心中的疑惑:“那既是巫蛊祸乱的罪魁祸首已然被擒,陛下也安然继位,为何到了如今,繁城还依旧存着如此怪异的时节?”

    “这件事追根溯源,还是与那巫蛊祸乱有关。”灰袍男子沉吟,继续道:“李夫人当年用了禁术,虽是意在陛下的性命,但却也因此,为繁城带来了无数的邪物。”

    “这些因禁术的施展,得以重现的邪物,无穷无尽的袭来繁城,若非得道之人拼命斩杀,繁城早已化作烟灰,泯灭殆尽。”

    “即便事情到最后明朗起来,却还是有无数的百姓、得道修仙之人,在那些岁月里,化成枯骨,埋入土里。”

    “大抵这件事的罪源在于先王,亦或者触怒神灵而无法挽救,在这今后的岁月里,繁城风雪依旧,每每到了冬日,便危害百姓。”

    “为此,王上曾请愿上天,瞧着能否迁了都城,辗转南移,但最终得到的指示,却是不得迁都……这是上天带来的惩罚,谁也不知何年何月是个尽头,但随着近两年王上的作为,繁城的风雪倒是愈渐消停许多。”

    也因着如此,繁城的百姓才安稳度日,并对此愈发习以为常。

    只是在那之后,赵国对巫蛊之术便开始严令禁止,但凡违者,皆是诛连之罪,极刑候之。

    听到这里,莫长安下意识看了眼十里,见十里亦是抬眼瞧着她,两人一时间沉默下来。

    好半晌,十里才咽下嘴里头的吃食,郑重其事道:“长安,下回咱们还是不坐雅间了罢?”

    雅间虽是清幽,但却不比这会儿好,尤其大堂龙蛇混杂,能听到的故事实在太多也太过新奇。

    “不行,”莫长安严肃道:“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十里:“……”

    不都是一个意思?

    ……

    ……

    那一头,夜白方沐浴完毕,正走到莫长安的屋门之外,打算唤了她用膳之际,就见路过的的姑娘多看了眼他,踌躇着开口道:“这位公子,你是找住在这里头的姑娘么?”

    现下住着的客栈,夜白为防止莫长安和十里有什么猫腻,于是便特意给她们两人一人一间屋子住下,好歹能够多少避点嫌。

    这会儿听着那姑娘的询问,他淡漠的点了点头,并不回答。

    “她们早些时候便出去了,”那姑娘也不介怀,只道:“估摸着现下还没有回来。”

    她正巧是住在莫长安的隔壁,故而才对此如此清楚。

    “多谢。”夜白垂下眸子,只说了那么一句,便冷冷转身打算离开。

    只是,他才走出两步,就见那女子追上前来,笑道:“公子如何称呼?”

    虽说眼前这男子并不多么惹眼,模样也平凡的看不出俊秀之处,可不知为何,这般通身的矜贵与优雅,偏生让她觉得想要靠近。

    “闲杂人等一个罢了,”夜白抿唇,冷峻依旧:“姑娘不必细究。”

    他波澜不惊的越过她,极高的身量转瞬便朝着下楼的方向而去。

    有那么一瞬间,那女子脸上笑意僵住,然而,下一刻便见她不死心的缠上来,再次挡住夜白的去路。

    “公子,我们繁城的女子性子热烈,还望公子莫要惊到。”她不好意思的望着他,思量着开口:“我只是觉得公子极为特别,想要与之结交罢了。”

    话音落地,就见夜白琥珀色眸子垂下,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那女子生的倒是好看,凤眸秀目,灿若烟霞,身姿袅娜娉婷,笑起来更是宛若山中妖精,一颦一动皆是撩人心弦。

    “姑娘还是另找他人,”夜白凉薄道:“我无心此事。”

    说着,他冷冷侧目,并不愿与之多作交谈。

    他缓缓走到另一边,风轻云淡的便下了楼梯,全然不去看那女子如何神色,仿若孤高而无欲的上仙,冷漠之余,看不出丝毫烟尘气息。

    “公子!”那女子唤了一声,朝着夜白的身后道:“你可是与那间屋子的姑娘互生情愫?”

    两人既然不是住在一处,那么必然不是夫妻,所以唯独剩下的情况,自然是互生情愫一说。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对她视而不见,如此冷漠?

    只不过,她的话刚脱口问出,那头夜白已然抵达楼下,此时人烟稀少,他显然听个正着,却并不作任何回应。

    直到夜白的身影消失在大堂之内,那女子才施施然略显失望的停驻脚步。

    “小姐,出来已经有两日了,”这时,有黑影自暗处出现:“主子唤您回去。”

    “才不过两日而已,”女子嘟囔道:“兄长这样也太过管束严厉了点。”

    “小姐,”那黑影无波无澜,再次强调:“主子唤您即刻就回去。”

    不是今日回去,而是立刻马上就必须行动起来。

    “待我收拾妥当罢。”女子懒懒的回了一句,心思倒是不再落在夜白的身上,毕竟比起夜白,她更为不情愿的是,自己就要这般被‘抓’回去。

    “小姐,”黑影道:“主子说了,东西不必收拾,我们会全权处理。”

    言下之意,显然在明显不过。

    “烦人!”红唇微微撅起,那女子不满的皱着眉梢,冷哼一声便兀自下了楼。

    ……

    ……

    莫长安和十里那一头,酒足饭饱之余,便开始闲逛起繁城来。原先她一个人的时候,虽也是偶尔走着,但却没有十里来了以后的这般浓烈兴致,这大抵便是女子和女子之间的独特爱好。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路过皇城脚下,见一众百姓围成一团,一个个皆是品头论足,对着某个事情议论纷纷。

    心下微微一顿,十里下意识看了眼莫长安,恰好一偏头,便见莫长安同样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与此同时还冲她微微点头,下一刻便抬脚上前,挤入人群之中。

    对此,十里心下俨然并不奇怪,毕竟她也知道,莫长安和夜白此次前来繁城,不是闲来无事的打发时间,而是寻找上古铜镜镜花。正是因着这般缘由,对待一些奇闻怪事,她才愈发显得上心几分。

    可以说,从某些方面来看,莫长安这小姑娘瞧着吊儿郎当、整日里没个正行,但实际上却是通透而认真,心思细腻的很。

    心中如此思忖,十里便跟着挤了进去,从人群中轻灵的穿过,径直来到了莫长安的身侧。

    “皇榜?”她抬起眸子,略微显得诧异。

    就见老旧的城墙上,悬着一张明黄色的布告,布告的末尾盖了玉玺印章,一眼便可见恢弘气势,尊贵非凡。

    “王上有令,但凡有能人异士能够治好娘娘的病,赏金万两、赐官封府,厚禄供之!”一长串诱人的言词落下,站在皇榜两旁的侍卫面色冷冷,庄严肃穆。

    十里闻言,顺势看向皇榜上的只言片语:“合氏王后,身染顽疾月余,经太医院诊治无果,特下放皇榜,召集能人异士……”

    “说了那么一大堆,却是没有挑明王后到底生了什么病。”莫长安摇了摇头,嘴角下弯:“看来这王后身上的问题,并不是小毛病这样简单。”

    她的声音压得极低,以至于除却十里和周边的几个小老百姓听得清晰外,稍远一些的侍卫并无法在这七嘴八舌的言论下洞悉一切。

    “可不是么?”十里跟着沉吟:“说是染了顽疾,但是连太医院的太医都束手无策,想来并不是随意拿捏的准的。”

    两人的低声谈话,不期然便入了周边几个人的耳里。还没等到莫长安再次出声,那头便有三四十岁的夫人忍不住插嘴:“两位姑娘看来不是繁城的人罢?”

    若是本地的人,大抵不会不知道这件事情。

    “的确。”莫长安闻言,立即便攒出一个讨喜的笑容来:“这位姐姐看来知道这件事的原委?可否劳烦姐姐告知我们一二,也好让我等心下有数些,莫要犯了什么禁忌。”

    她一口一个姐姐,脸上洋溢着天真而无害的软绵笑意,看的那妇人心下开怀,暗自赞叹眼前的小姑娘不仅容貌生的俊俏,就是性子也让人喜欢的紧。

    “真是个俊俏的好姑娘,”妇人脱口而出,笑道:“这件事儿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只要繁城当地的人都是略知一二,告诉你们自是无妨。”

    说着,她声音愈发低了几分,侧身打算退离人群:“你们随我来,这儿不方便说话。”

    她招了招手,转而便带着莫长安和十里离开了人群,三人来到了一旁的光秃秃的柳树下。

    “有劳姐姐了。”莫长安作出一个请的姿势,眉开眼笑的模样,很是好看。

    “你们想必是初到繁城,还不知这件事的来龙去脉。”那妇人看了眼周遭,见还算安全,便接着说道:“咱们王上和娘娘,一直感情极好,这些年来,从未出过什么不愉的事情。”

    “只是,不知怎么的,一个月前,宫中突然有消息传来,说是王后娘娘昼夜难眠,整日里闷闷不乐,同往常很是不同。”

    “王上为此,四处招来好些个伶人,专门在宫里头搭了戏台子,供娘娘消遣取乐。”

    “只是,这样一连过了七八日,娘娘不仅不见好转,还日渐消瘦,最终太医诊治说是患上了郁思症。”

    “王上闻说此事之后,心急如焚。”

    “于是,他勒令太医院一众太医医治,扬言说治不好娘娘的病,便要将整个太医院换去。”

    “王上登基这么些年,倒是从未因宫中哪个妃子如此大动干戈,那一阵子,可是吓得整个太医院瑟瑟发抖呢!”

    “可即便如此,王后娘娘的病情,也丝毫没有稍好的迹象,反而一日日愈渐冷淡,紧闭长生殿,便是王上也不愿见了。”

    “为了这般,太医院数位御医被斩杀,一时间整个宫廷人心惶惶,便是我们这等子平头百姓,也忍不住担惊受怕,生怕哪一天陛下怒了,牵连我等。”

    说到这里,那妇人脸色苍白,显然甚是畏惧这年轻的天子,毕竟古往今来,单凭帝王的一个怒意,便可伏尸百万。

    “直到如今王上还在张榜寻找能人异士,”十里蹙眉,猜测道:“莫非这一个月来,王后娘娘依旧没有好转的迹象?”

    宫中突然传出的消息,似乎是没有任何征兆,这合氏王后便染了‘顽疾’。而如今皇榜再次下发,显然王后情况不容小觑。

    “可不是么?”妇人闻言,摇头叹息:“最开始王上以为皇后娘娘是染了顽疾,确曾闹得太医院人心不安,但后来国师闭关出来,只道王后娘娘并不是病弱之因,而是……旁的情况。”

    所谓旁的情况,自然是说妖魔鬼怪的缘由。只因着繁城管束太严,这妇人才委婉表明。

    “国师?”莫长安神色一顿,诧异道:“国师既然知道事出有妖,怎的也一样束手无策?”

    赵国有国师,名唤姜衍,据说乃出自姜氏一族太公之后辈,他年轻英武,秀美绝伦。在传闻中,是个芝兰玉树,犹如谪仙的人物。

    妇人惋惜着叹气:“唉……国师三年前为我赵国祈雨求神,用自己半生的修为得了上苍应允,降下甘露。自己却是因此修为散了大半,闭关直到十日前,才再次出现。”

    三年前赵国有过一场旱灾,几乎三分之二的赵国国土都不曾降下一滴雨水,一整年下来,颗粒不收之余,还干渴死了无数的黎明百姓。

    那时国师姜衍演算天机,知晓这是赵国必定要受着的灾难,且还言说,这场大旱必定持续三年,除非有人逆天而行,解救黎民苍生。

    整个赵国内,术法最为高深的,大约非姜衍莫属。故而君王乃至一众臣下都心知肚明,姜衍此行,定会为了解救赵国而作出牺牲。

    果不其然,演算之后的第二日,姜衍上奏赵王,只说是要祈求上苍降雨,便施施然登上了城门的最顶之处——摘星楼。

    于是,那一日,一众百姓顶着烈日骄阳,看着姜衍祈求而来,风云骤变……令所有人震惊的是,不到半柱香的时刻,天色阴沉,狂风袭来,一滴滴沁人心脾的玉珠自黑压压的空中落下,没入到他们的面颊衣领之中,化作无声的福泽,绵延万里。

    “所以说,国师闭关之后,仙法大减,不似从前?”莫长安神色如此,脸上随之笑意消弭,只剩下那一副‘感同身受’的悲悯与叹息。

    “不错,”妇人见她与自己生了共鸣,话匣子顿时更是开的彻底:“可怜的国师,实在是我赵国黎明苍生的福泽,若是没有国师,想来是有更多的人因旱灾而丧身。”

    赵国百姓皆是铭记这个恩情,即便如今姜衍道行比不得从前,但也没有人会说出让他退位让贤的话来,更是没有人允许他的位置被取代。

    “那国师有说他的仙法何时恢复?”莫长安关切的问道,那语气听得一旁十里心中暗自想笑,要不是看着妇人仿若找到知己的模样,她很难硬生生给憋住。

    “这事儿你倒是问对人了。”妇人神秘的一挑眉,眼底含了几分得意的喜色:“几日前,我家那死鬼看守城门,无意间听到国师和他身边童子的对话,说是国师闭关三年,元气恢复了一些,但近两年还不得有大的损耗,若想完全恢复以往的道行,大抵还是要修身养性两三年。”

    这种修为仙法的事儿,她们这等子平头百姓自然不太清楚,但既然此话是出自国师的口,想来不会有错。

    “原是这般,”莫长安沉吟,说道:“那看来,王后的身子骨……显得有些棘手了。”

    一个月下来都没有什么起色,不就是棘手至极么?尤其这赵国德高望重的国师还说了,她的‘病’不是普通顽疾这样简单,而是有有关于妖魔之说……如此,也难怪赵王避讳至厮,只以顽疾二字概括所有。

    “唉,”妇人面色很是惋惜,那种说不出的莫名情绪,萦绕四周:“我们王后啊,是个极好的人,像菩萨一样……三年前那场旱灾里,田地里颗粒不收,靠着余粮过活。那时候王后听闻此事,率先便找上了陛下,央求陛下下放国库粮仓,接济黎民百姓。”

    “除此之外,她还要求六宫粉黛粗茶淡饭,戒去骄奢脾性,自己还因此扬言,只要赵国度过危难,她愿三年斋戒,以回馈上苍恩泽。”

    整个赵国,即便不是繁城的人,也对合氏王后极为尊崇,这一切不为其他,只在于拥有如此体恤百姓、以身作则的一国之母,实乃赵国的大幸。

    ……

    ……

    ------题外话------

    这粉红的气息,你萌喜欢吗?虽然只是一丢丢,哈哈哈,但是有木有初恋的感觉?e,一点点的矜持,一点点木讷,一点点回不过神嗷嗷~难得师叔和长安有那么一丝火花的可能……嘿嘿,之前评论区还有宝宝绝望的说:这可能是她看过的唯一一本男女主不成p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