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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行幸

是好气派!可惜了这些高头大马,一匹匹养得忒肥,怕是经不住阵战了。”

    “大师为方外人,还如此忧心国事,在下佩服!”

    鲁智深就是单纯的可惜那些好马养废了,见张三误解,交不深,没有辩解。

    又过了一会,皇帝的逍遥辇终于出现,只见其以棕榈为屋,赤质,金涂银装,朱漆扶版二,云版一,长竿二,饰以金涂银龙头,又悬鱼钩,帉錔,梅红绦,甚是奢华。

    辇上还有随驾辇官十二人,皆服绯罗衫,一个个肃穆而立。

    街道两旁的人群高声欢呼,鲁智深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直至车队行远,也没见着皇帝从辇内露个头出来,顿时没了兴致。

    “大师,哪里去?”

    “在这儿站了半,洒家肚子饿了,回菜园做些吃食。”

    “欸,怎能让大师一人回去吃闷饭?相逢是缘,在下做东,郑门河家正店斋菜做得最好……”

    “吃个甚斋菜,洒家就喜酒!”

    “啊?那好,咱们这就去会仙酒楼。”

    ……

    逍遥辇内,赵佶斜躺在御榻上,眉毛微皱,神委顿。

    随辇内侍杨戬心地问:“官家,今行程可要调整?”

    “唔,朕不过是近劳,有些困乏,不碍事的,到哪儿了?”

    “已出了顺门。”

    “快到了啊,扶朕起来。”

    赵佶勉力起,想起一事,问:“我那嫂子,近可有异动?”

    “崇恩太后向喜大言,无外‘章宪明肃大误矣,何不裹起幞头,出临百官’‘王朝千载,唯武曌真女子’,近并无其他动向。”

    “朕那早去的皇兄啊——”

    车驾停稳,赵佶打起精神,走了出去,向金明池外等待多时的万千臣民挥手致意。

    徐宁今随驾,甲胄齐全,外披锦绣捻金线衫袍,端是英武不凡,他五更不到就起,草草吃零早饭,而后先到皇城内应卯、编队,再一路到此,已有些乏饿,好不容易捱到金明池,下了马,赶紧从钩袋内取出提前备好的点心,胡乱吃了起来。

    对于游园百姓来,金明池、琼林苑内火爆营业的食肆、楼都是消遣的好地方,但对任务在的随驾从们来,这一就格外难捱。

    今官家的行程安排得很满,要转驾多处,随驾的这么多从当然不可能从头至尾都一起行动。

    招箭班、钧容直、御龙直、御龙骨朵子直、御龙弓箭直、御龙弩直、宽衣武等随驾从还好,他们入园后,就赶到各自的任务区域,官家未驾临时,还可以分批休息进食。

    金枪班、内直和茶酒班祗应侍却是要一直随驾的,早前年就有随驾从仪卫因为时间太长而晕倒,所以抓紧点滴时间休息、吃点东西是必须的。

    待所有班直从到位,游人大多入园后,御驾再次启动。

    第一站驾幸临水,观龙船争标,赐宴群臣。

    年年老一的争标真没啥好看的,对一直饿着肚子从来,只能在旁边站着看群臣吃饭更是折磨。

    第二站,驾幸琼林苑,赏园林花木。

    花石草木是官家最,带着宫内从们也跟着精研蠢,可惜徐宁在这方面确实没有赋,没过多久就放弃了。

    第三站,驾幸宝津楼之南宴,官家陪众嫔御游乐。

    到这里,勉强算是皇家私游。车马在此,人出入,其外有官监之,随驾从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下。

    第四站,驾幸宝津楼,观诸军百戏。

    参与表演的,皆是各军健儿,节目却与行军打仗基本没有关系,还真是“百戏”——有敲鼓唱“青三月蓦山溪”,有训狮豹表演,影扑旗子”、上竿、打筋,还有乐部举动、琴家弄令,百余花妆轻健军各执雉尾蛮牌、木刀,合着音乐作各种队列打斗表演等等。

    往年最抢眼的,当属“拖绣球”“蜡柳枝”“旋风旗”“跳马”“弃鬃背坐”“飞仙膊马”“镫里藏”之类的马术表演。

    若徐泽能看到,当叹一句“惜乎哉,数百年后,竟须至南亚某强国方能寻我大宋军失传之奇技。”

    今年最吸人眼球的,则是震雷和新式蹴鞠两项,可惜因为白效果不佳,没放烟花,不然更好看。

    看着蹴鞠场上竞争激烈的健儿和场外震呐喊的军民,疲惫了大半的官家也来了精神,打趣起一旁坐立不安的李邦彦。

    “起居郎,可愿下场与军中健儿们较量一番?”

    李邦彦语带哭腔,道:“京师皆传臣是蹴鞠‘第三脚’,其实臣不过是沾了官家的光,以往踢球,班直们知道让着臣。今若下场,只怕这帮健儿都想抢走臣这称号,万一给伤着,得个‘跛足左螭’的诨号,臣就无颜再随侍官家了。”

    “哈哈,就你这手,除了朕和高帅,何人能伤你?也罢,不踢就不踢吧。”

    子心不错,没有再逗弄李邦彦,转头问一旁的杨戬:“那个徐泽还没消息么?”

    “尚无,臣这就安排皇城司派专干盯守,一有消息,马上回报陛下。”

    “不可,莫要寒了这等忠贞臣子的心,朕相信终有一能见到他的,不急这一时。”

    自从在得知震雷、香胰、烟花、蜂窝石炭,还有这新式蹴鞠之法都出自一个叫做徐泽的臣子之手后,轻佻子赵佶就对这个会诸多奇技巧之术的臣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皇城司打探来的消息,为徐泽正面形象添加了一些暗色,但极擅绘画艺术的赵佶,最懂调色技巧,徐泽矛盾的形象,反而更勾起了赵佶的好奇。

    而太尉童贯“主动请罪”,言明其曾私会过徐泽,且徐泽已经行辽之事,更是让赵佶唏嘘。

    这个富有浪漫怀的帝王,在自己内心里逐渐为徐泽勾勒出一个班超、玄奘之类的传奇形象。

    佑国朝,古往今来,贤臣、能臣、忠臣甚至臣从来都不缺,唯有传奇臣子,千年难遇,圣君之下才能出传奇臣子,道教造诣极深的赵佶在不断的自我催眠中,越发肯定自己的这一想法。

    观诸军百戏后,还要驾幸弓,毕驾归宴,池苑内纵人关扑游戏,但赵佶已经兴致缺缺。

    连劳,驾回皇城的时候,疲惫已极的赵佶在逍遥辇内的卧榻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