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着时轶的宣告,嘴角微微一翘:“嗯,我服输,哥哥带我回家。”

    心里同时有话驻扎了进去——

    时轶,我给过你机会了。

    但这是你自己不要的。

    所以往后再有危险,我也会和你一起死生不离。

    而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了。

    时轶空了几秒,方才噢一声。

    莫名感觉有点轻松啊?

    本来还以为这小子会因着不服气再来挑战一下的,没想到居然一下子就甘拜下风了。

    “哥哥,冷。”阮渊说着柔柔打出个喷嚏。

    她立马起来,手却被抓住了,“哥哥,我浑身都疼,你扶扶我。”

    时轶满脸问号加感叹号:这未免也转换的太快了??!

    他甚至比以往任何时候,除去感冒那会,都要瞬间提升了好几个乖巧黏人的级别。

    “哥哥,”阮渊咳嗽起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不是都说了男子汉大丈夫不要矫情的吗?那我都服输了,你怎么还——”

    时轶听得脑壳疼,迅速回抓住他的手:“快起来,我可不想接下来的一周又抱着你去医院。”

    他这才眯眼小梨涡软软盛笑,站起来和她紧紧擦着肩膀走:“其实我刚才在蹲着的时候,就觉得是自己太过分了,哥哥你对我的好不是假的,但你知道的,我青春期控制不住我自己胡思乱想……”

    “好了好了,”她抓把头发挤出水,而后摇头甩了甩,姣好紧致的面部线条尽撞入他的瞳孔,“只要你心里有点数,哥哥就会体谅你的。”

    只要这厮不过分,她这任务终究是要完成的。

    所以不管咋样,能体谅当然得体谅啊,唉。

    但刚才那满心窝子的火还未消,再温柔点的话也是不可能说出来的。

    在即将走近楼道的那一瞬,阮渊回头往一灌木丛后看了两眼,目光紧深。

    时轶开了门回家,将阮渊的干衣服扔给他让他去厕所冲一下热水澡,而自己就要关上房门换干衣服。

    “哥哥……我刚才好像听到了灌木丛后面有动静。”他凑近道。

    她一下停手:“什么动静?”

    “不知道,”他摇摇头,“好像是有人在吵架,也好像是有人在撕架。”

    时轶闷了闷:“我经过的时候那边什么都没有,所以你别多想了,赶紧去洗澡!”

    虽然不知道阮渊是被谁给盯上了,但是作为私生子,他隐形的危险一直都存在,就比如他的亲生母亲……

    他轻轻应下:“哥哥也要擦干水,不然也会感冒的。”

    “放心,我身子好。”她说完就将门给关了起来。

    殊不知这句话,让阮渊带笑了许久,还是很少会出现的某种浓烈笑意。

    嗯,身子好。

    对了,上次白姝还说过,那李姐姐夸哥哥腰软。

    想到这,他不禁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刚才……抱到哥哥的腰了呢。

    瘦归瘦,有劲归有劲,但……真的软。

    若是……应该不容易累吧……

    其实在查阅那些情感资料的时候,他有注意到一点,那就是上面的关注对象基本都是以异性代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