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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给你脸了

    阮绵绵低头一看,眉皱了起来,这地上可不就是贾氏么?

    她怎么来了?

    贾氏一副鼻青脸肿的样子,额头上还裹着一层看不出颜色的破布,里面的血都浸湿沁了出来,怎么看都透着一副的惨样。

    估计她已经靠在门上睡了一晚上了,所以当门一打开,她就措不及防的滚了进来,保持了一夜的姿势,让她的身体变得僵硬,半天没爬起来。

    “四丫……娘的四丫啊……”

    睡了一晚的贾氏有些迷糊,等她抬头看到阮绵绵和小包子时,顿时清醒了过来,看着阮绵绵就号啕大哭了起来,保持着卧倒的姿势等着阮绵绵扶起来。

    阮绵绵冷笑了笑,都拿镰刀要她的命了,还指望她去扶?

    她又不是原身,还能任打任骂还以德报怨?

    阮绵绵不但没扶贾氏起来,反而退后了数步。

    小包子纠结地看着贾氏,小脸蛋都快皱成了包子褶子了。

    扶吧,怕阮绵绵不高兴。不扶吧,贾氏好歹也是他的娘。

    小包子其对贾氏是没有什么感情的。

    他是阮绵绵与阮蔓青一手带大的,小包子的心里,娘只是个名词,至于亲热那是一点也没有了,毕竟贾氏从来没对他有过一点的疼爱之情。

    在小包子的记忆里,贾氏留下来的除了打就是骂,完全没有一点当娘的温暖。

    要不然换别的小子,看到亲娘这样早就跑过去了。

    “娘……”阮蔓青听到声音也跑了过来,看到这么狼狈的贾氏眼睛一下就红了,抢上数步扶起了贾氏:“娘,您怎么来这里了?”

    贾氏用力一拽阮蔓青搂在怀里,哇得一下就哭了起来:“二丫啊,娘的心肝啊,娘对不起你啊,娘是来向你认错的……娘真是该死啊,娘怎么就跟中了魔似的把你往死里逼啊……娘简直就不是人,娘就是一个畜生啊……呜呜……现在你不认娘了,四丫与沉央也不认我这个娘了,你让娘怎么活啊?呜呜……”

    “娘……”阮蔓青悲从心底起,呜咽道:“别哭了,别哭了,我们没有不要你,我们养你……养你……”

    “不……我不相信,我知道你们恨我……呜呜……”

    “娘,我们怎么会恨你呢?你是我们的亲娘啊,你生我们养我们,我们还没孝顺你呢……娘,别哭了……”

    “娘知道你是孝顺的,可是四丫她小,她性子扭,她未必听你的,娘知道她恨娘啊……呜呜……娘不怪她,这是娘的错……娘对不起她啊……四丫,娘真的知道错了,哪怕娘摔倒了,娘也不怪你,这都是娘应该受的……呜呜……”

    贾氏抬着泪眼怯生生地看着阮绵绵,一副怕阮绵绵的样子。

    阮绵绵微挑了挑眉,对贾氏高看了几分。

    呵呦,没想到贾氏一个村妇还知道离间她们姐妹呢。

    “二妹……”阮蔓青用不赞同的目光望向了阮绵绵:“你怎么可以把娘推倒呢?快过来扶娘一把。”

    “不……不……不用了,我不怪她,我真的不怪她,她不是有意的。”

    贾氏作出一副嗫嚅状,话里话外却坐实了阮绵绵将她推倒的事实。

    要是原身被贾氏这么冤枉定然是万分悲痛,可是阮绵绵不是原身,根本不把贾氏这点小计俩放在眼里。

    阮绵绵淡淡道:“二姐一人扶就行了,我和沉央还赶时间呢,沉央,走,咱们快去村头,不然一会牛车就走了。”

    “噢。”小包子应了声,背起了篓子跟着阮绵绵走了。

    看着阮绵绵的背影,贾氏哭道:“呜呜……四丫头……娘错了,是娘对不起你,娘这就给你赔礼了……”

    见阮绵绵不为所动,贾氏眼中闪过一道阴冷的凶光,她对着阮绵绵的背影就扑通一下跪了下来,发出一道歇斯底里的哭喊:“四丫头,娘知道错了,娘给你跪下了,娘给你磕头,娘只希望你以后过得好好的,娘就心满意足了……”

    这声音划破了黎明来临前的暗沉,惊飞了一树夜栖的鸟鹊,更是引来了许多早起村民的关注,远处传来嘈杂的议论声,凌乱的脚步声,有许多人正往这边赶来。

    阮绵绵脚下一顿,心里涌起一股的悲凉。

    摊上这么一个娘,真是原主的悲哀啊。

    明明都是贾氏的错,可是贾氏这么一跪,生生的变成了无辜者,所有的错都成了阮绵绵的了。

    这天下只有子跪母,哪有母跪子的?这是要天打雷霹的啊!

    村民不会说是贾氏自己要跪亲生女儿的,只会说贾氏是被逼得向亲生女儿下跪。阮绵绵被贾氏这么一跪,从此在村里就别想抬头做人了。

    真狠啊!

    这还是亲生母亲么?这是仇人!

    呵呵,果然是“好母亲”!

    小包子气得紧紧的握住了手,纯真的眸光里竟然隐忍出戾色。

    “二姐,我去把她赶走!”小包子抹了把眼中的泪,咬牙切齿道。

    “别!”阮绵绵一把扯住了小包子,森冷着脸:“已经败了我一人的名声,还要搭上你的名声么?记着,你是瓷器,不要跟瓦砾碰!这种脏手的事,让姐姐来。”

    “二姐……”小包子悲鸣地蹲在了地上,用力砸了下自己的脑袋。

    他为有贾氏这样的娘而羞惭,他更为自己不能帮上一点忙而痛苦。

    强大,这个词再次在他的脑中回想。

    他一定要变强,只有变强了,他才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阮绵绵伸手轻轻地抚摸着小包子的发,将温暖通过掌心向小包子传递。

    “沉央,今天正好二姐教你一句名言,那就是微笑着接受来自各方的舆论,坚持做自己认为对的,至于别人说什么,那就去他妈的蛋!”

    小包子微抬起头,泪还含在眼里,他将阮绵绵的话认真的念了一遍,念到最后,眼一下睁大:“这是哪个大家的名言?还带骂粗话的?”

    “你二姐这个大家的名言!”阮绵绵笑着将小包子拉了起来。

    小包子:……

    “好了,我们继续走我们的路,不用管她。”

    “嗯。”

    那一抹微曦下,阮绵绵与小包子一高一矮,两个瘦弱的背影越来越远,明明随着他们的远离,他们的身影会越来越小,可是贾氏的脑海中阮绵绵的面容却越来越清晰。

    她甚至清晰的感觉到了阮绵绵不屑一顾的眼神,那鄙夷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就是那粪坑里的蛆虫般恶心下作。

    不!

    她是这个小贱人的娘!这个小贱人就该任她予取予夺,就该认命的被她压榨,就该毫无怨言的成为她荣华富贵的踏脚石!

    可是这个本来掌握在手中的蝼蚁竟然敢背叛她,她怎么能够甘心?

    贾氏阴沉着脸,眸光闪烁。

    突然,她一把推开了阮蔓青,直奔向村外的那条河,一路跑,一路哭喊:“我这就去死,我死了就能赎我的罪了,四丫头啊,你好好活着吧……你一定好好活着,娘不怪你恨娘,娘死了一定会保佑你的……”

    “啊……娘……二妹,小弟,快,快拦住娘……”

    阮蔓青措不及防,被贾氏推倒在地,腰被闪了竟然一时爬不起来了。她又急又疼又担心,吓得眼泪直流。

    阮绵绵停住了脚,眼微闭了闭,半晌,才轻叹一声:“贾氏,你为什么一定要逼我呢?沉央,你去拦贾氏吧。”

    “好!”小包子拔腿就追上去了。

    “大姐,你腰怎么样了?能站起来么?”阮绵绵走到了阮蔓青的身边,一面问一面帮她摸了摸,摸出只是别了筋,并不会有什么影响,遂放下心。不过也没给阮蔓青医治。

    阮蔓青一把拍开阮绵绵的手,急得直跺脚:“都啥时候了,你还管我这小伤小痛的?我啥事也没有,你还是快去看看娘吧,要是娘真死了,这天下之大却哪有你能容身之地?”

    “放心吧,她死不了!”阮绵绵淡淡道。

    “你怎么这么说话呢?那是咱们娘啊!就算娘不小心伤了咱们,那也是无心的。还有,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何况娘已经道歉了,二妹啊,姐求你了,你可不能不孝啊。村里这么多眼睛都盯着你看呢,你这样子是会被村里人的唾沫星子给淹死的。”

    “行了,我知道了。”阮绵绵皱着眉道:“我不是让沉央去拉娘了么?再说了,这会子村里人都起来了,贾氏跑不到河边就会被拦下了,你放心吧。”

    阮蔓青还待再劝,这时门外传来喧闹声,两人抬头一看,只见贾氏被村民簇拥着走了过来,小包子则跟在后面,衣服上全是泥土,头发也有些散乱。

    想来是追贾氏时摔的,或被贾氏装模作样给推倒的。

    阮绵绵眸色微冷,走向了小包子,轻问:“怎么回事?”

    “被她推的。”

    果然是贾氏推的!

    阮绵绵帮小包子拍土的手微顿了顿,又不着痕迹的替小包子检查了一番。

    见小包子没有受伤,阮绵绵放下了心。

    回头看向贾氏,贾氏正奄奄一息的模样躺在阮二娘的怀里,眼失神的看着远方,直低喃着要去死,还口口声声说不怪自己不给她活路。

    村民们听了纷纷向她投来了谴责的目光。

    阮绵绵目沉如水,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看笑话一般。

    小包子紧紧握着阮绵绵的手,脸更是冷如寒霜,完全没有了他这个年纪的童真。

    阮绵绵垂眸看向了小包子,淡淡道:“沉央,也许你要有一个声名狼籍的娘了,你会不会怪二姐?”

    小包子抬头看向了阮绵绵,坚定道:“我只有两个姐姐。”

    “好。”阮绵绵微微一笑,笑得阴冷:“那我就放心了。”

    幽冷的目光投向了贾氏,阮绵绵勾唇一笑,那一笑仿佛地狱无常带着勾人魂魄的冷寒。

    贾氏想跟着他们一起住,拿出诚意来,看在贾氏是原主三姐弟亲娘的份上,她未必会坚持不答应。

    因为她可以不在乎贾氏,但贾氏毕竟是阮蔓青与小包子的亲娘。

    可是贾氏错就错在,不但没有丝毫的忏悔之意,对阮蔓青没有仁爱之心,对小包子没有慈母情怀,对她更是用尽的心计,毁她不倦!

    这样的贾氏她怎么可能放过?

    她可不是圣母,被人算计到头上还能忍气吞声!

    既然要战,那便战吧!

    只是她以前怎么没看到贾氏这个受气包般存在,居然有这么玲珑恶毒的心思呢?

    要是这心思用在保护儿女上,她们姐弟三何至于过得这么惨?

    “二丫,四丫啊,快,快搬张椅子给你们娘坐下来。”阮二奶奶一面安慰着贾氏,一面对着阮蔓青与阮绵绵吩咐道。

    “哎,好,我这就去搬……哎呦……”阮蔓青才一站起来,腰间就疼得不能控制。

    “咋了?二丫,你这是咋嘀啦?咋满头是汗呢?”阮二奶奶关心地问。

    “还能怎么样?被贾氏给推倒了扭着腰了呗!”阮绵绵没好气道,利眸瞪着贾氏:“贾氏,你到底来做什么的?你说什么来道歉的,可是你的道歉对于我们来说只是多一次的伤害!本来我们都好好的,可是一见你,大姐就受伤了,沉央也摔了一跤,我也心口突然疼了起来,贾氏,你要是真为我们好,真想我们好,为什么不离我们远远的呢?你说你是不是克人啊?之前把父亲给克走了,现在又克伤了大姐,克摔了沉央,还把我给克的心口疼,你让我们拿你怎么办?”

    “哎呦……我的心口怎么疼呢?大姐,沉央……”

    阮绵绵一面说,一面暗中拿出银针扎入自己的痛穴,脸一下变得苍白,汗如黄豆般从额头上浸了出来。

    贾氏不是想害她名誉扫地么?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让贾氏从此在村里寸步难行!

    跟她比心计?她不信她一个双料博士还能被一个目不识丁的村妇给算计了。

    村里人讲究孝道是不错,但那是建立在没有更严重的威胁之下!

    克夫克子克女的女人,她倒要看看村里哪个不要命的愿意帮贾氏。

    自古以来拥有这个命格的人,哪怕子女动手弑亲,不但不会有人说一个不字,反而会拍手叫好,认为是大义灭亲。

    因为任何人都怕这种命格的人不但克夫克子克女克亲友,还克会自己!

    果然,之前还因为阮绵绵心狠的逼着贾氏去死的行为,对阮绵绵侧目而视的村民,在听了阮绵绵这番话后,立刻用怀疑戒备的目光看向了贾氏。

    阮二娘第一个叫了起来:“哎呦,四丫不说我还想不起来,阮道谛好端端的去赶考,怎么就没了声了呢?弄不好还真是贾氏给克的,是被贾氏克死的吧?”

    “二奶奶,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奇怪了,你忘了,四丫他爹走后的第二年,二丫就发了烧了,那一烧整整烧了一周,当时陈郎中都说弄不好就烧没了,后来还是四丫去庙里求了张佛纸压在二丫的枕头下,二丫才活过来的?”

    “对啊,对啊,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第三年四丫也掉水里了,明明那是夏天,便是掉进水里也不可能生什么病的,咱们哪家小子不天天在水里玩?可是偏偏那么邪性,四丫却病了,病得脸瘦得跟骷髅似的,就剩两窟隆眼,那样子……啧啧,现在想起来还瘆得慌。好在四丫是个有福气的,自己不知道怎么的就好了。”

    “还有沉央,沉央差点病死过!”

    “没错,他家那年好端端的一下丢了五六只鸡呢,那次朱氏整整骂了一个月,骂得那个难听啊,我听了都不好意思出门了。”

    “不但丢了鸡,还丢了鸭子呢!”

    “养霸王那条狗之前,朱氏也养过一条狗,那条狗后来死不见尸,活不见狗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把他们认为陈家发生过的诡异的事说了个遍,越说越觉得是贾氏是命硬克人的,甚至说着说着,竟然感觉到阴风惨惨了。

    要是一个人这么感觉,还可能是错觉,可是个个都感觉有冷风,那就不对劲了。

    众人吓了一大跳,互相看一眼后,不约而同地退后了数步,与贾氏保持距离,生怕离得太近被贾氏给克了。

    阮绵绵微勾了勾唇,收起了指掐的术诀,还好现在太阳没出来,她的引阴风术又给力没失灵。这下贾氏是有口难辩了。

    说来村民还真是神助攻,就刚才那番话把她都说得相信贾氏是命硬的。

    她们姐弟三被朱氏这么虐待,吃不饱穿不暖,还天天鸡叫做到鬼叫,不生个病才奇怪了呢。何况她们每次病了朱氏也从来不找大夫给看,病着还得继续干活,能不象快死了的样子么?

    至于什么丢了鸡,丢了鸭的,还少了狗的,估计是村里哪个偷去吃了,毕竟朱氏一家子人品不好,早遭人眼红了。

    这也算到了贾氏的头上了。真不枉她给自己下狠手扎了自己一针。

    不过有件事还挺奇怪,要知道作为天师,虽然能堪破天机,但如果胡言乱语乱人的命运,那是要遭天谴的。所以阮绵绵为了保险起见给贾氏算了个命,如果贾氏命好,她自不会有意破坏贾氏应有的运道。如果贾氏有一点命硬,那么对不起了,以着阮绵绵天师世家的道行,有的是办法躲过天谴摆贾氏一道。

    没想到这么一算,竟然给阮绵绵算出了两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