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城，府邸花园中。
“袁至，你的修炼进度实在是太快了。”斯盖瑞静坐在茶桌后面，闭目品尝着杯中的茶水，这是由袁至带来的神堡特产茶叶泡出来的，“距离你上次离开才短短百年，你就突破了不朽。”
“哈哈，老师，这茶叶口感如何？”袁至没在这个话题上深入讨论。
突破不朽这种事情，完全是迫于无奈。
袁至的法则感悟每天都在自动加深，不突破都不行。
由于那三个带着念力的意识体通过‘时间深渊’处的通道进入了本源法则海洋，光线本源法则自动感悟到极限，迫使袁至突破不朽。
另外，雷电本源法则、风之本源法则的法则感悟进度也在疯狂加速，就算完全放任不管，达到极限也就是千年左右的事情。
“茶叶的味道很独特。”斯盖瑞点头认可，抬起眼皮看了袁至一眼，“就是你这造型是怎么回事？原来那套金色战甲不是挺好的嘛！”
“原来那套战甲已经不够用了。”袁至掀开黑袍的兜帽，认真解释道，“另外我是为了低调行事，才选择了这套战甲。”
“低调说的是行事方式，不是看你穿什么战甲。”斯盖瑞笑道，“就算你把金甲换成黑袍，我估计你也会搞出一堆大动静，一样低调不下去。”
袁至哑然。
斯盖瑞说的没错，就算他用荒鉴之主安排的‘晨星王’身份前去祖神秘境，一样会引起那里诸多异族的关注，稍加试探就会知道他的实力。
就算袁至深居简出，尽量少与异族接触，最终也会在探索祖神秘境的过程中和敌人发生冲突。
到时候，一名拥有宇宙尊者战力的人类封王不朽，肯定会引起注意，进而被推测出是人类‘千星王’身份。
除非袁至不用人类身份前去祖神秘境。
唔……也不是不行……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话题又回到修炼上。
“老师，这些年我研究各种本源法则的融合之道，在秘法上有所进步。”
袁至将自己的‘斩舰刀’、‘新星’、‘闪击’、‘湮灭’、‘冰雾’等等秘法都逐一展示出来。
“你的‘新星’和‘湮灭’这两招都很有意思。一个是‘光线、时间’的组合，另一个是‘风、时间’的组合。”斯盖瑞看到袁至的秘法，感觉大开眼界，“还有冰雾这一招，将‘水、空间’方面的本源之力结合运用的十分巧妙。”
“这几招是我学习大量宇宙尊者层次的融合法则秘法后，综合其中的秘纹构造创造出的新秘法。”袁至说道，“但这些秘法，我感觉根本没法跳出宇宙尊者层次，更别说能够跳出八大兽神之道的范围。”
斯盖瑞想了想，说道：“现在秘法之道上你比我强的多，如何修炼上我恐怕无法指点你什么。但常理上看，任何强者想让秘法达到更高层次，都需要在秘法组合上有大量的积累。”
袁至点头，这是理所当然的。
有了大量积累，才能厚积薄发，在无限可能中灵光一闪，寻找到那一条最适合自己的最佳途径。
而想要在秘法组合上有大量的积累，有两种做法。
一般的做法是花费亿万年时间研究秘纹组合，试验效果，积累经验。
另一种做法是寻找更高层次的秘法学习，比如宇宙之主层次甚至最强者层次的秘法。
“至于你说的跳出八大兽神之道……”斯盖瑞端着茶杯，神情严肃，“你是认真的？”
进入宇宙佣兵联盟核心层后，斯盖瑞接触到大量以前从没听说过的资料信息，也得知了宇宙中只有八种融合法则的情况。
因此他对自己的道路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然而袁至与他聊天的时候，却总是信誓旦旦的告诉他路径没错，只是需要时间来研究。
“老师，你的‘晨风’是使用光线、空间、风、水这四种本源法则互相组合构造出的法则混用秘法，威力远超同层次秘法。”袁至说道，“只要能将这四种本源法则融合在一起使用……”
他抬手施展出一式改良版的‘晨风’秘法。
这一式秘法中，水、空间这两种本源法则被袁至融合在一起使用，而光线、风这两种本源法则也被他融合在一起。
最终，四种本源法则混用的‘晨风’，被袁至改成了‘水空’和‘光风’两种融合法则混用的秘法。
这一式改良版‘晨风’秘法的威力，已经超越了袁至纯以水空融合法则施展出的‘冰雾’秘法。
斯盖瑞身为‘晨风’秘法的创造者，立刻察觉到袁至施展出的改良版‘晨风’的不同。
他迟疑着问道：“你使用的好像是水空融合法则，另一种是——光风融合法则？”
众所周知，宇宙中，只有八种融合法则，就是八大兽神之道。
光风融合法则，闻所未闻！
袁至点头。
光风融合法则，是袁至在师晞巢陆内那处‘时间深渊’中发现的。
来自宇宙本源法则海洋的光线、雷电、风三种力量在三神克伦阿斯雕像的中心融合，形成时间本源法则之力。
袁至在它们的融合过程中发现了‘光线、雷电’、‘雷电、风’、‘光线、风’这三种融合法则，并基于它们，构造出了‘无限’秘法光球，得到了源源不断的时间本源法则之力。
袁至猜想，光线、雷电、风这三种本源法则既然能够转化为时间本源法则之力，那在这个转化过程中，应该还有更复杂的融合法则出现，比如‘光线、雷电、风’三法则融合，只是他没能力感应到。
“光风融合法则……”斯盖瑞喃喃说道，“竟然真的有八大兽神之道外的融合法则。”
“老师，你的‘晨风’、‘天际’这两式秘法，代表着一条新的道路。”袁至笑道，“将来一定会有无数强者沿着这条路走下去，大放异彩！”
晨风，是四种本源法则相结合。
天际，是十种本源法则相结合。
在袁至看来，‘天际’正是通往混沌法则的起点。
混沌法则是袁至打算走的路，它的基础，是融合法则。
整个原始宇宙，适合修炼和研究融合法则的地方并不多，祖神教就是其中之一。
……
几天后，袁至与斯盖瑞告别，准备前往祖神秘境。
“你要去祖神教修炼？”斯盖瑞又听到一个新词，“那是什么地方？”
“祖神教是整个原始宇宙中修炼融合法则的圣地，只要获得一枚兽神传承令，就可以前往修炼。”袁至解释道，“那里有一处宝地，对修炼融合法则有极佳效果，跟我们人类族群的那些混沌碑类似。”
祖神教的存在虽然算是秘密，但保密程度并不高。只是对于普通强者来说，就算知道了也没能力前往祖神秘境。
袁至将自己知道的信息讲给斯盖瑞。
“宇宙中还有这样神奇的地方。”斯盖瑞感慨，他嘱咐道，“照你的说法，那里有着大量异族不朽，还有无数强大的特殊生命，宇宙尊者这样的存在也层出不穷——到那里后，一定要谨慎小心，行事低调一些。”
“我会小心的，老师。”
袁至飞上高空，取出宇宙飞船，乘坐着它往初始宇宙的混沌气流深处而去。
……
祖神秘境，是原始宇宙中的一处神秘之地，距离人类疆域无比遥远。
如果没有合适的神国传送坐标，依靠在暗宇宙中飞行，再快的飞船都得飞上成千上万年。
袁至问过自己麾下的那些封王不朽们，但他们却没有一个有去过祖神秘境的，这些封王不朽们在宇宙中留下的信物坐标，距离祖神秘境最近的，也在百亿光年之外。
这个距离仍然太远，袁至可不愿意在暗宇宙中飞上几年时间。
还好，人类族群中，去祖神秘境接受过传承的强者虽然没多少，但去过祖神秘境附近的强者却很多，昌古尊者就是其中之一。
神国传送的光芒亮起，昌古尊者身着黑袍，与同样一身黑袍的袁至从传送通道中飞出，看向前方。
远方，难以计数的黑色狂风旋转形成龙卷风，宛如一条条巨型蟒蛇般在星空中呼啸着纵横来去，每一道黑色狂风都笼罩着亿万公里的地方。
那些旋转着的黑色狂风名为‘黑爞旋风’，威力无比强大，宇宙尊者一不小心被卷入都会被湮灭神体重创，甚至可能陨落。
“小师弟，那里就是祖神秘境。”
昌古尊者指向远处的黑色狂风后方。
那里的星空和袁至所处的位置截然不同，空间中高浓度的宇宙能量凝聚成颗粒，弥漫在星空中，远远看去如同无尽的雾气一般，正是宇宙秘境独有的特征。
祖神秘境媲美一个宇宙国大小，最大直径有16亿光年，在袁至的位置远远看去，祖神秘境占据了前方的整个视野，巨大无比。
“这里处处都是危险，就算是宇宙尊者在这里行动，一不小心遇到危险也会遭遇重创，甚至陨落。”昌古尊者介绍道，“我来这里探险，也不敢往里面贸然瞬移，只能乘坐宇宙飞船慢慢飞行探索。”
“多谢师兄！”袁至笑道，“后面的路，我自己去就行了。”
祖神教的传承之地，需要持有兽神传承令才能进入，昌古尊者无法送袁至去传承之地。
袁至告别昌古尊者，取出一艘很常见的机械族宇宙飞船，进入暗宇宙，飞往兽神传承令中指示的传承之地坐标。
这里已经是祖神秘境范围，袁至从现在开始就得隐藏自己，不能以‘千星王’的身份行动。
……
茫茫虚空中，一艘奇特的球形宇宙飞船从暗宇宙中脱出。
球形宇宙飞船忽然从中间裂开，变成两半，一个巨大的身影飞了出来。
体长百米，三首三身，气息强大无比，正是袁至的三神形态。
按照计划，袁至进入祖神秘境后就更换了飞船，又变化了身体外观。
斯盖瑞的话提醒了他，低调指的是行事低调，而袁至前来祖神秘境，就是为了搞事，根本低调不起来。
那样的话，使用荒鉴之主安排的‘晨星王’身份根本无济于事。
祖神秘境中，有无数特殊生命在这里生存，可谓是整个宇宙中特殊生命的大本营。
袁至的生命基因层次极高，还能变化成三神的形态，很适合伪装特殊生命，在这里肯定很受优待。
袁至神力一扫，收起宇宙飞船，三只头颅上的环状巨口宛如三只巨眼一般看向各个方向，浑身利爪随意摆动，在空间中激起阵阵涟漪。
这里，是兽神传承令中的坐标所指示的位置，周围什么也没有，远处有着无数黑爞旋风在追逐。
祖神教的传承之地就隐藏在这里，需要等待祖神教的接引者前来迎接，才能进入。
袁至静心等待，顺便看向远处的黑爞旋风。
“黑爞旋风，感觉上像是火、风这两种本源法则形成的天然秘法，还有着一些空间本源法则的特性……”
忽然周围平静的虚空开始扭曲，袁至意念微动，感应到一股极其强大的力量包裹住周围空间，扭曲着形成漩涡。
下一瞬，空间漩涡恢复平静散去，袁至已经来到了一个新的位置。
“这种空间传送，跟瞬移相似却又完全不同，是一种新的传送方式，将整个空间都传送了过来。”袁至分析道。
他三只头颅晃动，看向各个方向。
远处的景色美丽的动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