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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跪着欣赏

身体验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这血色的开场。

    “事实只能穿向,没有脚印的土壤

    突兀的细微花香,刻意显眼的服装”

    又是一阵急促的打字机声,节奏快到近乎让人窒息,伴随着的是:“每个人为不同的理由戴着面具说谎

    动机也只有一种名字那叫做欲望

    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

    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

    然后,就真的有音乐人感觉心跳加速,快要窒息了。

    专业的音乐人,很难在第一次仔细地听到现场这段“far farther farther far far”,提琴的颤音,以及和音里飘扬回转的“far~”之类的吟唱时,脑子里不宕机。

    “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有人整个人卡死了,拼命思考着,那仿佛夹杂着迷幻的声响。

    但是,他无法准确定义叶青唱的是什么,要表达的是什么。

    可这又无比地贴合。

    它不是俗套的配合,故弄玄虚的怪叫,而是那种理所应当的结局。是那种,一个人从未见过的东西,所以完全在它出现之前无法理解,无法想象。

    有观众在台下,摁着太阳穴低声呢喃:“我想想,我想想,怎么会这样”

    但它一出来,就是这样,就该是这样!

    “我天”

    “我特么感觉这首歌在召唤我”

    普通观众虽然没有那么高的音乐素养,不懂得这几个月的编曲是多么令人发狂,但是如果一旦听进去了:

    观众的想象,可宽广了。

    这首歌像是打破了什么壁垒一样,所谓的黑暗哥特风这种小众的风格,在很多人听主持人介绍的时候脑子里全是嗡嗡的,想说这是什么?

    如果是刚才曾轶可唱的,看她在台上呢喃,呐喊,嘶吼,咆哮,疯狂,失语

    然后劫后余生的回想。

    那么叶青的歌,不用太多形容,他甚至就站在台上只是唱着,根本没有变化太多,但已经让人感觉:

    他好像正在

    保持理智,步入疯狂。

    “我听见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这得,编曲十个月了吧”台下似乎所有音乐人都被编曲和意境所折服的时候,终于有人恍然觉醒:这一段rap的乐句中,绝大多数居然是用小调的主音和辅音的两个音写成的。

    wtf!你的歌词,不是在讲述一个故事么?

    这特么还能给你,颠来倒去,翻着跟头,踩着滑板,吹着口哨地炫耀:

    看啊,你以为我到极限了吗?

    错了朋友,刚才只是我随便写写啦!

    于是这帮人已经没有任何人试图在记下一个字笔记,试图对这首歌进行任何一丢丢的解读。

    放下那些矜持,傲慢,自得,任何一点浅薄的解读都不要做,因为从始至终这首歌就在说一件事情:它还有很多很多。而关键是,音乐人们也非常清楚地知道:

    这首歌,还有很多很多。

    “我品尝这最后一口甜美的真相

    微笑回想正义只是安静的伸张

    提琴在泰晤士”

    戛然而止,这句歌词就这么唱到一半就停了。

    如果放在别的地方,有人可能就会问为什么只唱一半然后就打住。但在这里,没有为什么,他觉得叶青这么长,就应该这么唱。

    伴随着二次重唱,女生唱道:“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男声却已重复唱过:“脚步声预料的软皮鞋跟

    他推开门晚风晃了煤油灯,一阵

    打字机停在凶手的名称我转身

    西敏寺的夜空,开始沸腾”

    从钢琴节奏不断堆叠,似乎酝酿着什么情绪,那断断续续的弦乐滑音也好像在预示者什么要说;到所有乐器忽然开始也开始堆叠,积蓄能量。

    好像是

    好像是即将揭开真相。

    “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而这时候,一直在副歌处和声的叶青,这一次终于拿起麦克风,接替了女声,好像在一字一句地表明着什么:“如果邪恶,是华丽残酷的乐章

    它的终场,我会,亲手写上”

    不同的断句节奏,然而背景里,因为是现场,终于的终于,如此宏大的编曲里,弦乐和钢琴的配合推动终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能量:

    钢琴的华彩部分也来了。

    半音阶的跑动,就好像“真相大白”一样酣畅淋漓,从高到低再到高再循环往复。而弦乐也再次跳脱把控住节奏的大提琴,切换为小提琴,一下子从“暗潮汹涌”中跃出黑暗的湖面

    把歌曲推向高潮。

    “晨曦的光风干最后一行忧伤

    黑色的墨染上安详”

    到这里,基本上音乐人已经被震傻了,无暇再去评价多久才能做出这样的曲子,写出这样的词。

    更别说去评价了。

    没有资格。

    总感觉自己接触到了某种等级,某种未曾言说的等级,哪怕是放眼他接触的当今中外音乐,依旧是那些似乎只在传说中飘荡来回的等级。

    在低沉地呼喊着他的名字

    “”然后还有吗?还有!

    似乎还伴随着恢弘壮大的乐曲声,思绪还在中世纪大街上游荡,忽然整个碰撞的乐器都消失了。

    只剩钢琴,提琴拨弦,和一个不安的噪声。

    现场,这段钢琴出来的时候。

    就好像整个人又突然触电一般,好似电影散场,屏幕一黑,但音乐还在

    然后,瞬间收尾。

    “艹了”

    有人不禁开骂。

    这首歌完全的离谱,直接把人拉进去故事里,没有任何防备,然后又是没有任何防备地直接一脚把人提出来。

    结尾的短促两声,像是直接关门一样。

    故事结束。

    散场,偏偏还不能咋样?

    能咋样?兄弟们这咋喷?这首歌无论是在说唱设计、旋律编写、编曲创新、歌词内容契合度、立意、剧情推动、人声设计、混音,都是综合水准世界级的作品。

    “我怎么觉得,它已经不是流行歌了”

    “我也觉得,它已经脱离一般流行歌范畴了。”

    另一个人接上,然后用更强的语气肯定:“是艺术品。”

    还能说什么?

    一件艺术品在脑海里反复回荡,但又有太多的细节没有被鉴赏。

    今晚所有的乐评,投票,鉴赏,在这一刻都已经不再重要了。这样的音乐啊,真的用年轻人开玩笑的话说,跪着欣赏。

    不,不开玩笑。

    对于那些此刻依旧是说不出话来的音乐人们,真的是跪着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