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色波纹激荡间，便攀附法相全身，好似广阔天地般厚重无边，又宛如浩瀚汪洋深不可测。
只是顷刻间，王重阳那足以威压四海，夷平八荒的盖世气机，却仿佛泥牛入海般转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是极不正常的事。
修法界中，圣人之下皆蝼蚁。
这是普遍的共识。
到了圣人那一步，气机天成，与天地合道。
自古以来，从来还没有一个人，或者说有人能够以立身圣人之下的境界，逆伐圣人的。
而同样的，在修道初期，同样也有一句铁律，万古以来无人可破，被奉为圭臬。
那便是，不返祖，不修真！
其实说白了，入道通神也好，觉醒也好，都算不得真正的修真。
入道只是简单的炼体。
而通神则只是简单的去学习术法，去了解术法，而非真正的去使用。
像是修法界在通神这个境界能够动用的驱鬼咒、清心咒，五行遁地咒等。
这些严格意义上说，还不能算是术法，连基本术法都算不上。
仅仅只是术法这一块初入门径的小试炼，小常识。
至于觉醒境，通俗来讲，也就是觉醒体内神藏，仅仅开启而已。
面对一位返祖修士，便是屹立觉醒九层巅峰，哪怕是一只脚已经踏入返祖的修士，在返祖境修士面前也根本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哪怕返祖境修士的随意一击、气机威压，一位觉醒境修士也是万万不可能扛得住的。
而此刻，法相却打破了这个禁忌。
不仅抗住了，而且面对王重阳这气机威压，还显得十分轻松随意。
这不得不让在场的众人感到骇然了。
包括王重阳等高坐上位的几个名山掌教，此刻嘴角也不由得一阵抽动，内心深处对此感到震惊不已。
“王掌教，就你这区区气机，只怕是还杀不了我！”法相嘴角挂着冷笑，自然知道此刻的王重阳已经对他动了杀心。
若不是他身怀异宝，刚刚的他其实早就被王重阳那恐怖的威压压得爆体而亡了。
王重阳此刻只是气机外放而已，若真动起手来，自己不用说，肯定难逃一死。
但，他法相既然敢在风云际会，万众瞩目的修法大会上给王重阳难堪。
他自然有保命的手段。
足以在王重阳手下求生的手段。
只是这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轻易使用。
“呵呵，看来我等真的是老咯！”王重阳镇定了下，收起心神，带着冷笑看向了此刻同坐高台的神隐。
其实，此时此刻神隐也是一脸震惊，他这个做师傅的压根不比其他人镇定多少。
他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徒弟，心机竟然如此之深，城府如此之厚。
竟然连他这个朝夕相处的师傅都瞒了过去。
“大家都虽是修真之人，但未成就神道之前，也只是一个人而已！”
“是人，就有寿元耗尽、修为枯竭的那一天！”
“所以说，服老也是正常的嘛，这天下将来终归是属于年轻一辈的！”神隐表情略带一丝尴尬之色，神情很不自然的解释道。
“我说神隐道兄，你这个做师傅的当着天下修法界的面，说这话，可把你这徒弟捧得有些高啊！”王重阳脸色直接沉了下来，冷声道。
“师傅是师傅，徒弟是徒弟，做徒弟的，自然有属于自己的机缘，我这个做师傅的，也不好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