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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崔尚书火急火燎的往回赶,就想问一问那个孽障老四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他在外面成亲,置他这个亲爹于何地?置为他守了多年活寡的四儿媳妇于何地?

    他刚进府门,崔元衡那边就接到了消息,同时也是一脸惊色。

    “崔尚书回府了?”

    崔十七马上抱拳道:“是的大少爷,刚进府门。”

    崔元衡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今日上元节,他可是约了同僚一起吃酒赏灯的,不到戌末亥初怕是不会回府,可今儿偏偏回来了。

    “你可看清楚了?崔尚书神情如何?”

    崔十七马上道:“神色匆忙。”

    结果就在这时,“报--”

    随后又一黑衣人单膝跪地,“禀大少爷,崔尚书往四爷院子方向行来。”

    崔元衡眉头紧皱,随后看向刚刚包好的崔四爷,不用说,定是冲着他来的了。

    崔家延自然听他发妻郝氏说了他爹今日的去向,见此淡笑一声道:“衡儿,你带人还是先退去吧。”

    崔元衡不太愿意的看向他,而崔四爷依旧带着笑容道:“老头子这时候回来,怕是听到了些许风声,况且你马上就要春闱下场了,他身为礼部尚书,本届的主考官,自然会知道你的身份。”

    崔元衡听完收紧了下颌,面带不悦。

    在古代科考为了防止舞弊自然也有一套制度,就跟现在的准考证一样,只是在古代叫做“牒”,没有照片,可上面却详细的写着考生的籍贯,三代直系血亲的名讳和相貌,不仅如此还要有保人的名字。

    万一出了问题,那可就是连坐之责。

    崔四郎他如此,眼中带着笑意看向自己这个做事严谨的儿子道:“好了,我这身子不便,带我出门恐是难成,况且老头子现在正往这边赶来,怕是来不及了,你先带人走吧。”

    崔元衡却不为所动,“不行,你若在他手中,我便受制于人。”

    “你既然跟崔家断了关系,那我们这一脉便不是他这一府之人,自然不能在留在他府中。”

    结果崔四郎却直接道:“话是这么说,可是你要是在不走,可就走不了了。”

    “那老头子惜命的很,身边可是跟着不少暗卫,就算你手中人不少,可也不好枉下杀手,况且要是惊动了五成兵马司和锦衣卫的人,总是个麻烦。”

    “衡儿,你们先撤吧,他要是想让我死,我也活不到今天,左不过被他骂一顿。”

    崔元衡还是不太情愿,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自家亲爹是有多不愿意在崔府,哪怕多呆一秒钟,他恨这个崔家,可是今天计划好的一切,如今却因为崔尚书早归给打破了。

    不过他也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已经如此,多说无益,随后道了声:“好。”

    可是在转头看向地下之人,又皱起了眉头,而崔四爷见此,叹了口气,“把她扶到侧室去吧,将这里收整一下。”

    崔元衡没在说什么,手下的人速度也很快,没一会儿屋子里一片整洁,人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

    在崔元衡一伙人走了没多一会儿,崔尚书也到了这个院子。

    推门而入,带着一股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