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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元衡的脸色又凝重了起来。

    是自己的信写的不好?还是礼物不喜欢,还是---

    难道是害羞了?

    是因为自己写的信太露骨了吗?

    少年顿时纠结了起来,他也不是故意的,可是那日回家,满脑子全都是叶小楼柔软的细腰,嫩滑的樱唇。

    可能相思太浓烈,他一时没忍住,就写出了那些,而且连夜让人给送了出去。

    至于布料和果子酒什么的,都是下人们准备的,他直接就去见周公了。

    而且,还做了一夜的美梦,第二天清晨又换了一套里衣。

    清醒过来之后,想要要回信,却已经晚了,下人手快,已经送走了。

    他总不好让人追回来。

    可,就叶小楼的性子来讲,就算不喜,也不会气到这种程度啊?

    少年眉头皱的渐深,想着想着,忽然--

    转眼看见一边整理书籍一边偷偷盯着包裹的锦时,随后恍然大悟。

    眼神阴沉沉的道:“原来是你。”

    锦时被看的一愣,一脸懵逼,“啥???”

    崔元衡这边越郁闷,叶小楼则是越解气。

    对,她就是故意的。

    就是故意告诉他,本姑娘给你的东西,也可以给别人,并不是非你不可。

    这是一种示威,也是一种警告。

    以崔元衡那聪明的脑袋,肯定是能想明白的。

    叶小楼从来没想过让锦时做卧底,就锦时那榆木脑袋,被崔元衡玩死估计还高高兴兴的帮他数钱呢。

    所以,她这是阳谋,明着告诉他,这人听我的,你自己看着办。

    这是明晃晃的回护了,崔元衡别提多糟心了。

    他知道叶小楼善嫉,当初在老师院子里练箭的时候,就感知一二,可是万万没想到,她竟善嫉到如此地步。

    连他逛个花船都要跟他耍脾气。

    少年脸色不太好,不过却也不是特别生气,女子嘛,大多如此,只不过他家娘子可能出身乡野,脾气更冲一些,想到自家老娘,少年也就释然了。

    可是,对于叶小楼表达的另一层意思,崔元衡则被气的不轻。

    这是打算在他头上种草吗?

    岂有此理。

    可随后又想到身在南康城的沈阔,眼神就咪了起来。

    如果沈阔在找人的话,那无疑是叶小楼的嫌疑最大,而且,那人看她的眼神总让崔元衡不舒服。

    再加上前两日居然还来了个英雄救美,就连自家老娘都看出不对劲来,崔元衡的眼神就越发冷了。

    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案,对着一旁的人道:“查出来了?”

    那人马上行礼,“是的,少爷。”

    “系知县的内人所为,周知县完全不知情。”

    “少爷,那位夫人与方家的这位是同宗”

    少年一脸不屑的道,“同宗又如何?”

    “既然周知县还蒙在鼓里,那就让他知道好了。”

    那下人马上应了之后下去了。

    像周知县这样胆小怕事,又没有什么能力,靠着裙带关系才当上一个七品的芝麻官,可见是没啥本事的。

    但好不容易爬上来,自是不甘心就这么沦为尘泥,如今对他已经极为不利,又见妻子不帮忙不说,还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