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和那个使命有关？”
天素冷笑，“若非如此，你以为凭你这样的炼器天赋和心性，如何会得到天逸师兄的亲耐。你以为，丹雪门兴旺这么多年，从远古传承到如今为何到你这一代就开始凋零？你以为，你的好运是天生带来的？”
一句一句，砸的凤鸢头都懵了。
苏依也诧异，看向天素打量不停。
长久的尴尬沉默后，天素终于启唇，道：“我们丹雪门的使命就是守护凤凰一族的血脉传承，到师兄这一代时凤凰血脉已断绝。我们本以为这份使命已走到尽头，不曾想偶然间遇到了你。当初天逸师兄发现你体内蕴含了凤凰一族的血脉，感慨天意如此，这才收你进门墙。为了让你获得更多资源，生活更加顺遂，师兄和师父他们使用了秘法将整个丹雪门的气运硬生生挪到了你身上这才造就了你顺风顺水的前半段人生。”
天素定定的看向凤鸢，面无表情，却给人一种巨大的压力。
她雪色鬓角与眉梢，无不透漏着肃杀与威严。
凤鸢听了天素的一番话后整个人仿佛傻了一般，“我……我不知道……”
怪不得师门一日落魄过一日，天素师叔也对自己横竖看不顺眼，竟然是因为有这样的隐秘！
想想她一直以来带着超强气运，不论到了哪里都能碰到各种稀罕物品。每次他都只取自己能用的一部分，剩下的都分给了身边的同伴。
她以为，这样做就能保护住机缘，不使天意所加持的气运随随便便就消失。她以为她做到了，问心无愧，可堂堂正正。
哪里能想到，这些气运是整个师门供养给自己的。那么每次遇到了好东西，自己只取用一部分剩下的则大方送给同伴的举动就显得无比的蠢笨和可笑。
怪不得师叔每次看到自己就一副大失所望的神情！
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去师门禁地看看，那里还残留着自愿将气运转移给你的证据。天素的表情更冷了两分，眼中写满失望。
凤鸢含胸，在蒲团上坐立难安。
“师叔……”
天素狠狠瞪眼，“现在总可以说是怎么弄成这副模样的了吧！”
凤鸢嗫嚅，突然间觉得羞愧，无法直视丹雪门的列祖列宗、无法面对师傅的良苦用心。
“当时……师兄他命在旦夕，我……我没了办法，一心急就、就启用了秘法……”
凤鸢越说越小声，天素则是越听越觉得心中无名火生疼，若非她是经历过苦难的人。只怕已经暴走。
仙衣坊中挂在架子上的衣衫被无形的气浪冲击，东摇西摆，看起来很是可怖。
苏依感受天素的怒气，明了凤鸢如今后遗症的由来，只怕与失去的心拖布了干系。
“难怪你涅槃后不仅血脉没有更加纯粹，反倒还保留了记忆！唉，你真是……不知者不畏啊！”天素很是悲愤。
若师兄知道自家弟子是这般心性，还会为了守护这一丝血脉而葬送一切吗？
若天宫的那位凤鸣早千年出现，丹雪门的结局是不是就与如今大相径庭呢？
天素不知道。
她眼中涌现滔滔苦涩，却以强大的毅力将它们禁锢在眼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