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凝视什么东西。
许珊珊觉得奇怪，顺着陈诗瞳的视线望去，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天空。视力好的话，大概能从中看见几点亮光。
那是对位的城区的灯光。
许珊珊走上前去，妹妹紧紧跟随在姐姐身后。
“在看什么？”
陈诗瞳没有转头看许珊珊，她知道来人是谁。听到问题，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在看人间疾苦，世态炎凉。”
许珊珊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笑道：“挺有诗意。”
说着，也跟着陈诗瞳看向了头顶。黑印城的居民，生活在要塞的内壁之上。从对位看去，就像是一座城市悬挂在自己的头顶之上。
生灵有倒悬之急？
大概有那么一点意思在里面吧。许珊珊好像有点明白陈诗瞳说的意思，什么叫人生疾苦，世态炎凉。
“我准备走了。”
如今许家的局势已定，陈诗瞳也要回去向少主复命。在离开之前，还有最后一件事情要做。
陈诗瞳说着，却依然没有看向许珊珊。但是，她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两人身上。
许珊珊和许盈盈两人，联手的话，确实厉害。超位术式，白虎降临也是“恐怖如斯”级别的秘技。
厉害是厉害，但是陈诗瞳对于姐妹两人的实力不屑一顾。陈诗瞳看来，两人也就是比普通人厉害一些的程度。
至于什么超位术式，这种距离上，陈诗瞳不会给两人施放的机会。
“这么急么？什么时候动身。”
“就这两天吧。走之前，还有一件事情。”
“什么？”
许珊珊隐隐感到了一丝淡淡的杀气，细查之下却又是无处寻踪。许珊珊不觉得这是自己的错觉，猜到了是面前的陈诗瞳的杀气。
回想起当初龙启从当着自己的面，向陈诗瞳交代的话。陈诗瞳此刻的杀意，也就不难理解了。
“你有什么话，要我带给少主的么？”
许珊珊苦笑，陈诗瞳没有什么心情和她笑。许盈盈好像也捕捉到两人之间，不寻常的气氛。不由的紧张起来，偷偷的向姐姐靠近了一步。
陈诗瞳用眼睛余光将妹妹的动作收在眼里，脸上并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变化。陈诗瞳只是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许珊珊。
检验忠诚？
历史上检验忠诚的桥段少么？检验出不忠诚的，现在也少有能验证，也难知道对错。就算是检验出忠诚的，也只是从事后看。
哪一个又能被复制呢？
陈诗瞳不知道，不知道就不用知道。加上少主给的地狱难度，陈诗瞳能有的选择并不多。
从平常的感觉判断，许珊珊大抵上，没有什么小算盘。大概可能也许总体上，应该来说，是忠诚的。
但是，正如字面之上的无法确认，陈诗瞳无法确认。忠诚这个东西，从来都只能证伪，通过蛛丝马迹，判断一个人不忠诚。
无法判断，只能默认忠诚了。
陈诗瞳没有兴趣，一点一点试探。加上这段时间，对许家整体资产的考察。许家一大堆都是不良资产，整治的投入，不如从头建立。
综合种种，陈诗瞳觉得直接了当地质问，大概效率高一些吧。
许珊珊眼睛不觉挑了挑，她的苦笑是无奈自己遇上的这是一对什么主仆。
一个主人，当着别人的面，“大声密谋”。一个仆人，让别人自己自爆反意。能成的了事情，就有鬼了。
苦笑之余，许珊珊一个眼神安抚住自己的妹妹。
“诗瞳姐，请你给少主带话，我许珊珊，永远是少主最忠实的女奴。”
陈诗瞳转头盯向了妹妹，这是在询问妹妹的意思。许盈盈看了一眼姐姐，希望从姐姐那里获得一些信息。
但是，许珊珊这次没有给出任何指示，要许盈盈做出自己的决定。
许盈盈张了张嘴，像是许久未言，不善说话一般。
“我愿意跟着姐姐，和姐姐一起服侍少主。”
陈诗瞳一愣，她本没有那层意思。如今，成了这个结果，陈诗瞳不知都是什么地方，除了问题。这会，误会远了，怕是跑不回来了。
心中一阵苦笑，陈诗瞳决定将这个问题，丢给少主自己处理。说不定，这真是少主所期盼的。
大概。
许盈盈好像是说完，才反应过来，自己到底说了什么。不禁羞涩的地下了头，躲到姐姐身后。
陈诗瞳露出微笑，对两人说道。
“我想，少主听了，会很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