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他安静下来。

    晚九点过后,又累又困的她迷迷瞪瞪抱着阮渊在怀就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鼻尖忽然微微泛起酥痒。

    她一激灵睁开了眼,没空在意某只从自己鼻尖迅速弹开的手指,喉咙只是因着东奔西跑而涣起轻轻的哑:“你醒了?”

    他鼻腔还裹塞着,眼神有些躲闪:“嗯。”

    之后从她怀里溜出,坐在了一旁的座位上,脚底挨地,两条竹竿子腿因医院的白炽灯而显得病白。

    “看样子这药有用。”时轶依据他的表现很快做出了判断。

    就是有点不满足:前面那几下娇声还想再听听……

    “我饿了。”阮渊靠着椅背忽然压了压肚子。

    “我也饿了,”时轶站起来用力伸展了下身体,“那你在这等着,我去医院外面买点吃的。”

    “好。”他顺口应下,目送她离去。

    而后眼神瞬息到了自己正对方的那面大落地窗上。

    那里正反射着他和他周围的一切。

    几个垂头休憩的病患家属,几个走动的白衣人员,雪白的墙壁雪白的灯……

    除此之外,那大落地窗上的无光之处只朝外蔓延开了一幕幽黑。

    阮渊手肘倚了膝头,犹如刚从荒芜冰原上闲步回来,神情冷清恹至。

    但那双墨深的眼睛,自始至终并没有离开过那大落地窗半分。

    几分钟后,他忽然站了起来,朝着医院洗手间的方向走去。

    “窸窣……”医院外面的野草丛随之被践踏出了一条小径。

    又过了几分钟,时轶急冲冲提了一个装了白色塑料饭盒的袋子回来。

    一看到正在座位上揉肚子的阮渊就喊出了声:“快快快,我刚买的豆腐干和卤蛋!”

    他便往前坐坐,拿起了袋子里面的一次性筷子,拈了其中一块最薄的豆腐干放进嘴里,而后就停止了进食。

    时轶鼓囊了腮帮子:“你不是饿吗?怎么才吃这么点?!”

    “还没什么胃口。”他轻声解释。

    她露出了解神情:“那等我吃完,我们就出去找个宾馆住一晚。”

    阮渊却摇头:“我们直接回去好了,住宾馆还要浪费钱。”

    时轶捂捂心肝,暖的。

    真好,弟弟在关键时候还是很会替自己考虑的。

    “那我看看还有没有车票。”

    “哥哥吃,我来找。”他摊开掌心。

    时轶便将自己手机递了过去:“选好了让我再看看。”

    “嗯,”阮渊的眸子里飞快掠过各种信息,手指滑到飞起,“z175,凌晨2点43分发车,时长一小时十分钟。”

    时轶:“……”

    她的一口豆腐干刚咬进去,正处于不上不下的位置很是尴尬。

    于是只好吐出来:“你这什么手速,是单身——”

    啊呸!呸呸呸!这话怎么还说得这么顺了!

    “是快要单身16年的手速。”他却自然地接了上去。

    她只好尬笑笑:“你还小,还小,这话就别接了。”

    喜欢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丧系大佬他背着我长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