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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五十二章 伯饶

感觉。

    打开平板电脑一看,原来是君莫惜发来的消息。

    【你在哪儿?今天社团朋友送给我一个据说很不错的电子游戏,但是我不懂怎么安装,能教教我吗?】

    可是现在。

    自己正在和南宫

    算了,还是给她回复一个消息吧。

    【我现在不在学校,关于你说的游戏,姜无涯更擅长电子游戏的事情,你问问他怎么样?】

    发送完这个邮件之后,他看向南宫。

    “走吧,我送你回家怎么样?”

    “今天我可以自己回去吗?”

    啊?

    今天哪里惹她不开心了吗?

    “那至少让我送你到车站吧,因为好像要快下雨了。”

    话音刚落,两三点雨滴,便滴落在头上,还没等我拿出雨伞,雨势便由缓转急,自天空倾泻而下。

    “萧涵你带伞了吗?”

    “啊,这,这,没有。”

    南宫撑起来一直带在身上的油纸伞,是我送她的那把,还一直留着呢。

    “啊,我来撑就行。”

    “”

    “不过今天我要是做让你不开心的事情”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了,我只是”

    萧涵见状,立马摇了摇头:“没关系,不方便说的话也不用勉强。”

    “我明白了,那能麻烦你送我到附近的一家美术馆吗?。”

    “美术馆是吗?没问题,当然可以。”

    两人撑着伞,朝远处走去。

    晚上8:30。

    “啊,这雨下的好突然啊,幸好你带伞了。”

    “萧涵你浑身都淋湿了。”

    那是因为我刚刚撑伞时候,几乎没有挡住我这里的缘故吧。

    “没事,反正我回宿舍也要洗澡的,比没有伞好多了。”

    “头发湿湿的会感冒的,我来帮你擦一下。”南宫从背包里拿出手帕。

    她用苍白纤细的时候小心一点,她的身上不知为何混杂着潮湿雨水和植物清香的甘甜气味,因为靠的很近,所以很清楚的就闻到了。

    为了不让自己害羞的窘态暴露出来,我只能将头扭向一边。

    “不要动。”

    “啊,啊,好的。”

    就这样擦拭着头发,南宫的声音,突然从萧涵的头顶传了过来。

    “我可以说吗?”

    “啊,你是说刚刚的事情吧,可以啊,如果你想说的话。”

    她低着头似乎是在揣度着用词,最后仿佛是下定决心,她抬起头对我说道。

    “在我小的时候,曾经有一位和我年龄差不多的邻居。”

    嗯?

    这是第1次听她说这件事情。

    “也多亏他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的右眼也并非是那么值得丢脸的事情”

    “但是后来他搬家了,去了国外,走之前,他”

    走之前他做什么了?

    南宫欲言又止。

    “不过我听说他已经回国了,今天的美术展览作品中就有他的作品。”

    “原,原来如此,你曾经有过这样一位当画家的朋友啊。”

    话虽如此,我心里想问的话已经堆得像山一样多了。

    是什么时候的事情?那个邻居是什么样的人?到底他对你说了什么?是男孩还是女孩?是你的青梅竹马吗?为什么这件事情从来没有告诉我?明明听上去是很重要的人啊?

    “他出国的决定让你觉得无法接受对吗?”

    “不,我既不觉得无法接受,也不怨恨他,只是”

    南宫看着面前的画,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下面写有这幅画的名字——

    《深海魆蜮》。

    “你究竟看到了什么,才画出这样的画?”

    想不到可以看见别人看不到的东西的,南宫也有看不见的东西。

    “难道这幅画就是你那位故友画的吗?”

    南宫没有回答我,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蜮水中的怪物,但是这幅画上只有平静的海面啊?”

    而就在此时,一位穿着考究面容瘦削的男子从左侧的走廊缓缓走了过来。

    “因为这个怪物隐藏在平静的海面下。”

    “哦?”

    是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吗?

    他不紧不慢的走到我面前,他的脸苍白瘦削,甚至有点病态,但他的眼睛深邃而又神秘,仿佛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一样。

    “不过既然看不到的话,那就和不存在没两样吧。”

    很明显,我的心情动摇了。

    “就算看不见存在在那里的,依然会存在在那里。”

    乍一听似乎有点道理,实际上我也在这幅画上感到一丝难以言表的不快感,就像是被一种不祥之兆笼罩住一样。

    但是这种不快感的缘由究竟是来自哪里?

    “其实阁下应该也能看到,只不过视而不见而已,看来阁下十分钟意这幅画。”

    “不,只能说确实有点神秘吧。”

    “呵呵。”男子举起戴着鲜红色手套的手,拖住下巴冷笑两声,随即又冷不丁的说道,“其实这幅画的底色是用血涂上去的。”

    “!”

    我重新审视起这幅画,想象着用血做底色,填满它的场景,难道这就是不快感的缘由吗?

    可能是察觉到我怀疑的目光,他继而笑道:“不用害怕,铺底色的用的是在下的血,并非是他人的。”

    用血创作绘画?

    这个人有点不对劲。

    “这么说。”

    “你好,我是这幅画的作者,伯饶。”

    啊,啊,你就是!

    “你,你好,我叫萧涵。”

    所以他就是南宫的那位故友吗?

    “嗯?”

    “怎么了?”

    “恕我冒昧,阁下是否从事着见血的职业?”

    “可能稍微有那么点关系吧,我是侦查学专业以后可能会从事刑事工作。”萧涵有些不解,为什么眼前这个怪人。会这么对自己说话,还会提出这样的问题。

    “请勿见怪,我只是从阁下的眼中看到了鲜血淋漓的凄惨景象,阁下当真未未曾经过这样的事情?”

    “过去?可能见过,也可能没见过吧,未来的话倒是说不好。”

    “未来也有可能,阁下的内心似乎被黑暗腐蚀过,比起看见别人的鲜血,说不定那血是由您创造的悲剧导致呢?”

    这位画家似乎有点神神叨叨的,萧涵有些不愿意跟他接触。

    “你,你在说些什么呢?”

    “哈哈,抱歉,吓到你了,姑且只能算是一个忠告吧。”

    “哦,我以前有在哪里见过你吗?”

    “在下的记忆中并没有与阁下相遇的记忆。”伯饶似笑非笑,看上去有些诡异。

    “这样,我们是第1次见面。”

    对于第1次见面的人用这样口气说话很合适吗?

    而在另一边南宫则已经盯上了这位画家。

    “好久不见。”

    “有7年没见了吧,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有机会的话要不要来当我的模特?”

    模特?

    “你的绘画风格改变了很多。”

    “南宫,我小时候画的那些涂鸦肯定上不了台面的,更不用说人只要是活着就会学习和改变。”

    这个时候我心里突然涌现出一股复杂的情感,一方面感觉自己不应该站在这里,另一方面内心又对他们对话十分在意。

    “而且你也改变了不少,过去的你应该不会去交这样的异性朋友。”

    我在意着南宫会如何回复,但我知道无论她如何回复都会使我的内心难受不已。

    我当然并不在乎,可能被南宫说成是普通的同学,只是担心我们之间有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关系,如果被除我们之外的第3个人知道,就如同沉默说出口就会消失一样,不复存在。

    “那个,我就先走了。”

    我惧怕着我的想象成为现实,于是抢先逃走了。

    “啊,那你把我的伞拿上吧。”

    “没事,我打车回学校。”

    我就像是被遗弃的一般,迈开沉重的步子,离开了美术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