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重境是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
这一次纪羽笙沉思了半响，这才忍不住轻叹了口气，道：“很形象。第三重镜呢？”
“第三重镜是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
这一次纪羽笙沉思得更久，就像入定似的话，久久不动。
林源不敢惊扰纪羽笙沉思，也安静的坐在原地，闭上双眼继续和世界融合，感悟世界的脉络与本质。
那种感觉很奇怪，当他把自身再次和世界融合交汇的时候，他有种感觉，好像自己成为了世界的一部分，他的思维和神念可以延伸到他能感应到的范围内的任何一个地方。
他甚至可以坐在这里直接把他的想法传达给远处的人。比如温婉带着霄儿和羲儿想来婉溪宫找纪羽笙，林源为了避免温婉和霄儿羲儿的到来打搅到纪羽笙的入定，就试着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温婉，让她不要靠近。
林源能清晰的“看”到温婉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转头四处看了看，却没看到林源。温婉想了想就没有继续靠近，而是带着霄儿和羲儿转身离开。
在林源晋升四境之后，他就已经可以用神念和人交流了，但是只能一对一，而且需要对方在他的视线范围之内才行。
但是当他四境圆满，开始融入世界之后，他就可以用神念把自己的想法传达给他感应范围内的每个一个人，比如现在正在他所住的外苑里把玩着玉藻音的谢宇航。
林源试着传了一句话给谢宇航，道：“你姐姐来了。”
然后他就“看”到谢宇航吓得跳了起来，连忙催促玉藻音赶紧整理衣服。
谢宇航跑出外苑，没见到他姐姐，顿时有些疑惑，想了想之后就回过味来了，顿时恼怒的对着天音峰主峰的方向喊道：“姐夫，你也太没公德心了吧？竟然偷窥，我家音儿的玉兔都被你看到了。”
玉藻音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放心吧，我还没有那么无耻。”林源又传了一句话过去。
“谁知道啊。”谢宇航说道：“对了姐夫，你晋升真人了？怎么会这么容易？”
“还没有。”
“那你怎么能给我传念。”
“只是刚刚四境圆满，初步可以在小范围内传念。”
这就是千里传音啊，林源和谢宇航隔着好几公里的距离聊了一会儿之后忍不住感慨。不过他现在虽然摸到边了，但想千里传音还早着呢，他现在传音的距离不过是十公里远罢了。
晋升真人之后，距离或许会增加一点，但也增加不了多少。真人根据资质与修为不同，传音的距离在十几公里到两百公里之间，真君的传音范围在三百公里到八百公里之间，等到真君中期，基本上就可以达到千里传音了。
这也是就算真人和真君能够隔空传讯，却为什么还需要电话的原因了，因为离得远的话，距离不够啊，还需要传讯纸鹤。传讯纸鹤哪有电话方便啊，而且传讯纸鹤也容易被人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