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左手上西服外套口袋里的车钥匙，掩饰尴尬。
齐悦知道，大概是临行三亚前的那顿晚餐上的话，让井希对她产生了恐惧心理。
也好，私下里保持一定距离的关系，更像夫妻间互相给予的自由空间。
齐悦对井希，仍然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
井希开车回市区的路上，好奇地问齐悦：“没话问我吗？”
“那你想告诉我什么？”
“我们电话交流了八年，你从来没对我说过英语，我猜你已经把学生时代学的英语抛到九霄云外了，对今天我和麦燕霖的谈话内容，应该很感兴趣。”
齐悦见他车速极快，道：“还是回酒店再说吧。”
“没关系，我习惯一心多用。”
“嗯？”
井希掏出裤子口袋里的手机，点到录音的位置，递给齐悦。
齐悦看到录音上标注的日期和命名，不同命名的录音足有几十个，抬头问：“你有录音的习惯？”
“学校，cj，魔吧，寰亚，麦氏，林林总总加在一起，避免遗忘，录下来方便回听，算是给自己的一个提示，尤其在庆城，经常性一边看书一边接电话，有时候考试的前一晚还在应酬客户。”
齐悦心疼井希忙碌到无暇分身的刻录：“我能为你分担什么？”
井希笑：“在公，我确实需要。在私，媳妇娶进门是要享福的，你也有你的事业要忙，我不愿你像我这样分心，一心一意写好故事就好了。”
齐悦抿嘴一笑：“分担也分多种方式，比如了解你正在进行中的困惑，《长情之蔓》里的商业竞争并不比你的少，我觉得我应该可以成为你的商量对象。”
井希喜中有乐，回眸一笑道：“所以，在商量对象上，你是最佳人选。”
齐悦还是打开最新的井希和麦燕霖的对话录音听了一遍。
用井希的话翻译成中文便是：
井：麦氏除了绘画设计，还有没有其他的实力去和市场上更多的美术竞争？
麦：……
井：就拿魔吧来说，一个城市各式主题的酒吧成千上万，为什么魔吧能够成为cj的主打，庆城的代表？
麦：魔吧能够提供给新时代年轻人更多元化的娱乐选择，打造了室内化的园林构造，让酒吧不再是单纯的酒吧，而是一处有美酒有美景有快乐，能够让人忘记烦恼，抒发情绪，陶冶情操的综合娱乐场所。
井：广告也可以有同样的功效，就像齐悦的小说里通过故事传播的观点一样，如果麦氏能够像故事一样做出广告的效果，那么现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了。
麦：……请赐教。
井：比如你们能想到的在我和齐悦的婚纱照里突出你们广告特色，婚纱照创意广告，这就能直接吸引到很多婚纱公司的光顾了，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开创一番。
麦：好比婚纱照，如果能以图文加视频的方式，呈现出你们从认识到恋爱再到结婚的过程，做出记录新人相爱全过程的宣传片，那就是我们麦氏的特色了。
井：不错。这应该会成为婚纱业的一个新开端，现在离婚率这么高，我们商家能做的，是让一对新人在婚后矛盾不断激化的过程中，留下他们最值得回味的曾经。
麦：那我们婚纱照合作的事就这么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