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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孝武剑侠录第一百二十五章要说人与人的缘法,那真是了不得,看得顺眼,说什么都成,看不顺眼,说什么都是白扯。平日里遇见的老前辈,因为旧情,也因为路川这个人,对路川大都非常赏识,可唯独这次,蔡鸿看路川就是没什么眼缘,但江彬打第一眼他就喜欢。

    老头到这把年纪,名利地位都全然不放在心上了,因为这些东西他早就有了,唯独人才,是越来越爱,就想找个能继承自己衣钵的弟子。

    江彬跟路川、王守仁说的是蔡鸿想指点自己武艺,那是谦虚的话,实际上老头是想收他为徒,传授满身绝艺,等他驾鹤西去之时,便由江彬接任莲花门总门掌之位。

    江彬当时没答应,因为老头是莲花门总门掌的同时还是莲花寺的住持,是个和尚,要让他年纪轻轻就舍下红尘入了空门,持不持戒两说,光这一头头发他就舍不得。

    常言道买卖不成情意在,虽然这件事一次没谈拢,但老头还是不死心,老头还是看着江彬就喜欢。故此昨晚江彬说自己杀了人,老头二话没说就给料理了,今天江彬说路川不见了,老头也是二话没说,将莲花门在泉州的三百弟子尽数打发了出去。

    作为交换,老头只是留他陪自己说话,就这么简单。

    而仅在一墙之隔,王守仁也在和蔡清老先生说话,他们说起来天文地理、古往今来、诗词歌赋、安民国策等等就没完了,老先生权当讲学,王守仁权当听讲,要不是老先生精神不佳,他们聊个三天三夜也未可知。

    等太阳落下山头,两人出来彼此一看,好嘛,都来了。互相埋怨了几句,赶回店房一看,得了,还找个什么劲,路川没回来,古月珑丢了。

    王守仁一气之下回了房,江彬心中烦闷坐在楼下喝闷酒,等到了后半夜,江彬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王守仁倒是睡醒了,下来喝了半夜闷酒。

    一夜无话,等到了第二天天一亮,两人又去了莲花寺,把发生的事给蔡鸿一说,老头乐了,心说话:“得,平常泉州府出个小毛贼都是稀罕事,这倒好,你们仨一来开始闹鬼了,好好的人说丢就丢了。丢就丢了吧,只要你江彬没丢就好,你也哪儿都别去了,乖乖的跟我学武吧。”

    于是,蔡鸿就将王守仁和江彬留在了莲花寺,晚上都在莲花寺休息。

    一日两,两日三,一连过去七八天,每天晚上莲花门的弟子回来都是一句话,没有。

    这么一来别说江彬和王守仁,就连蔡鸿都坐不住了,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人是死是活都不要紧,但传出去可好说不好听啊,这里是闽州,是莲花门的地盘,是他蔡鸿的一亩三分地,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故此,他先没跟江彬二人说,连夜写了封书信,送往了汀州莲峰山。

    之后没过几天,莲花寺就热闹起来了。

    这日,江彬本在房中练功,虽说不太能静下心来,但这是蔡鸿唯一的要求,他也不能不听。心情浮躁时不能练内功,练练招数还是可以的。

    接到蔡鸿的传唤他才来到大雄宝殿。

    王守仁早来一步已经在门口了,两人进殿一看,殿内只有五把椅子,坐着五位老头。

    为首的当然是莲花门的总门掌,八臂仙人蔡鸿。

    其他四人他俩不认识,也不好见礼,故此只是见过了蔡鸿。

    “师兄师弟,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弟蔡清的学生王守仁,这个嘛,是我新收的弟子江彬,江彬,还不过去拜见四位师叔伯?”

    江彬就是一咧嘴,心说话:“新收的弟子?您老上嘴皮一碰下嘴皮怎么什么都说啊?您也不问问我答应没答应?罢了,落到贼窝子里头了。”

    他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敢说,不管如何,找大哥路川和古月珑还得靠人家。

    于是跟王守仁二人过去跟四位老头一一见礼。

    在蔡鸿的介绍下,他们这才知道左手第一位,那位须发皆白,慈眉善目的老头便是莲花五老的第一老,莲花千朵周君煌。

    第二位满脸伤疤,看起来很是恐怖的眇目老者,乃是莲花五老的第四老,雷霆腥风,笑面无常张少天。

    右手第一位的老者,浓眉长髯,不怒自威,是莲花五老的第二老,挟指弹鹰上官敬。

    右手第二位道士打扮的老者,鹤发童颜,是莲花五老的最后一老,水镜道人司马德修。

    礼见完了,蔡鸿重新落座,王守仁江彬就站在老头身后,这种场面没他们坐的资格。

    笑面无常张少天满面狰狞,笑道:“师兄多年不收弟子了,这次怎么突然兴起收了这么个小徒弟?”

    上官敬也说道:“是呀老三,你的徒孙都比他年纪大,你收这么个徒弟让你那些一把胡子的徒弟怎么看啊?”

    水镜道人却笑道:“二哥四哥还看不出来吗?三哥是喜欢这孩子,想让他日后接替自己成为咱们莲花门的总门掌啊。”

    大爷周君煌恍然大悟,“哦,原来如此啊。三弟,你身体还好,怎么?也想学哥几个享清福了?”

    蔡鸿摇头笑道:“哪里哪里,哥哥兄弟信任我,让我做总门掌,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就绝对不会撂挑子。这次请哥哥兄弟前来,其实是另有事相商。”

    水镜道人手捻须髯,“三哥是准备跟那人开战了?”

    “开战……现在还说不准,但应该是了。”

    “三哥,这件事我还是不赞成,不是兄弟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他们在海上,咱们在岸上,上了岸咱们自然不怕,但在海上,就算把莲花门的人都打光,也不够填海的。每次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