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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子鱼非鱼(2)

    若待此情成追忆仙山之巅第十四章子鱼非鱼姜仙凝转头同刑岳对看一眼,并不相信门保长所言。道士前来捉鬼却被鬼吓走的事,便是连刑玉瑗这样深闺中的小姐都知晓了,门保长竟然能说出另一个版本。只是这门保长却是因何要说谎?

    “许是阴宅里鬼闹得凶?门四娘不是也说道士去阴宅里住了吗?”刑岳隔着小茶桌凑过脑袋,悄声对姜仙凝念叨。

    姜仙凝依旧疑虑重重并不认同刑岳所言:“门保长不知是谁请了那些个道士来的?”

    “不知。”门保长答得很快。

    “也不是门保长请的宣武楼的人?”

    “不是。”

    姜仙凝微微蹙起了眉头:“那就怪了,既是没鬼也无人相请。那到底是谁去了宣武楼,让我们前来捉鬼的?”姜仙凝说着目光转向了刑风,“刑少主,到底是何人前去下的求救贴?”

    刑风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表示只是门上弟子送进来的,并不知到底是何人送的贴。

    一时闹鬼之事陷入僵局,没有丝毫头绪。四人都很有默契的并未问起城外小屋里的事,想来都是不甚信任门保长。

    几人又问了些问题,都是无关痛痒,门保长又唠叨了些临门的陈年旧事。虽是听起来有些趣味,但对女鬼之事毫无帮助。一时除鬼之事只得暂且作罢,走一步再看一步了。

    折腾了一夜,几人都甚觉疲惫,如今除了魑离,其余人等都是凡胎肉体,需要调养休息。另外还有两个弟子伤着,也需得暂且修养一时。

    几人便趁着天色尚早,准备向门保长讨个空屋休息一下。谁知门保长聊天时虽是挂着笑容,但看着颇令人劳累,仿佛那谦恭的笑容是硬挤在脸上的。此时,听到几人要寻屋休息,便倏的将笑皱的几个褶子自脸上拉的平整起来,竟是真心地笑了。

    “几位仙师路途遥远,虽是误会,也是为我临门除忧而来,怎能随意睡个空屋?鄙人府上客房虽是有些简陋,但收拾得还算干净,若几位仙师不嫌弃便随便歇息歇息吧。吃喝饭食我叫下人们送过去,也省的仙师劳顿。”

    “只是府上正布置喜事,甚是繁忙,我们在此留宿可是叨扰?”刑风见门保长如此热情,便起身客套一番。

    门保长也急忙起身,一样客套了几句,最后依旧着下人引着几人,自偏殿结了几个小弟子,奔着侧厢客房去了。

    门保长家想是临门最富庶的一户,只这侧厢用作客房的屋子便有两排。下人引着几人自前排选了三间敞亮的大屋安排众人住下。

    三个弟子自是一间,魑离犹豫了一会想同姜仙凝住一间,却被刑风拉住同住了一间。姜仙凝此时是男儿装扮,故此下人并未给她单独准备一间,况且以此时的境况便是准备了众人也不敢让她一人独自一间。

    姜仙凝心中倒是豁达,见魑离一直站在门口犹豫不决,就是不进去。便对魑离笑笑,安慰小孩般道:“你安心睡便好,若是睡不着时便来叫我。三哥哥又不是唐突之人,你担心什么?”

    魑离微微侧头狠狠的瞪一眼刑岳,不以为然的道:“他若是样样拔尖,便是唐突些也无妨。只是他配不上你我才担心。”

    姜仙凝闻听此言,竟忽的笑出了声:“魑离,你可知晓你此时简直是卖姑娘的老鸨子。若是你看得上刑岑凌便要把我卖了吗?你自去睡你的,少些担心我。”

    姜仙凝说完,也不理魑离,转身进了屋中。魑离站在门口等了一会,略略摇了摇头,也进了屋。

    客房里很是宽敞,们对面的墙上有一扇圆形纸窗,窗两边各有一张床,屋正中摆着一张圆桌几个圆凳。桌上摆着茶壶茶碗和一碟瓜子。

    姜仙凝此时没有一丝功法,奔波了一天又一夜没睡,才一进屋便瘫在床上,此时身子一挨着床便顿觉疲惫不堪,头昏昏沉沉的发晕。

    刑岳也在另一张床上躺下,两人一时无话。姜仙凝虽是困倦,但似是累的太过,一时直觉疲惫却是毫无睡意。

    “阿凝,你睡了吗?”刑岳突然出声,打破了沉默。

    “呜,”姜仙凝自鼻子里哼了一声,“没。”实在是懒怠张嘴。

    姜仙凝正等着刑岳继续往下说,却忽然觉得手被人抓住,塞了些东西进手中。

    姜仙凝懒懒的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刑岳的脸,手中被刑岳塞了些符篆。

    姜仙凝攥着符篆,抬手看了看,笑的有些无奈:“三哥哥,如今我用不了符篆,便是以我的血也驱动不了了。”

    “这符篆不用驱动,这是我人间的符篆。写了随便扔就好。如今你没了功法,若是碰到什么紧急之事,许是能保上一命也未可知。”

    姜仙凝看看符篆,苦笑一下,懒怠与刑岳争执,便将一沓符篆塞进了胸前衣襟里,继续闭目假寐了。

    刑岳见姜仙凝收了符篆,放心的笑了笑,依旧躺回自己床上。

    “阿凝,你……醒来之后,似是久未提过姜真人,你可担心?”刑岳说着笑了一声,“如今许久未叫过‘姜真人’,都有些嘴生了。此次你醒来之后,好似变了很多。”

    刑岳说完等了一时,姜仙凝却并未回答,屋中一片寂静,姜仙凝似是已经睡着了。

    许久,刑岳听见一声微微的叹息自旁边传来:“许是死过一次便豁达了,有些事便也释怀了。况且不是若清还没来过嘛。”

    语毕,两人又陷入沉默,刑岳知晓这并非姜仙凝心中本意,只是不能知晓,因何便是连自己她都不肯讲句实话了。

    “三哥哥,”不知过了多久,隔壁又传来姜仙凝含混不清的的声音。

    “嗯。”刑岳也轻轻只答了个‘嗯’字。

    “你觉不觉得门保长有些许怪异?不知为何,我觉得他说的话似是有所隐瞒。”

    “何止有所隐瞒,恐怕他说了不少假话。只是一时间没有证据推翻他而已,随他如何去说便好。”刑岳想到门保长,倒来了精神。

    “噢,原来刑岑凌你也同我一样……”姜仙凝的生音更加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