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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解释

    覆雪归春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九章解释阿蘅瞪大了眼睛:“阿兄这是做什么?”怎的还想要对她动手了!

    这时的阿蘅满脑子都是温桓对她拔‘拳’相向的场景,却是想不到其他的。

    温桓一时用力过猛,即便是已经瞧见房门有打开的迹象,也还是没能收回自己的拳头,顶多是拼尽全力的将拳头改换了个方向,直接砸到了门框上,震得门板哐哐作响。

    他看也不看自己那只被蹭破皮的手,只顾着问阿蘅:“我听常嬷嬷说,你方才在小竹楼门口莫名其妙的哭了,是有人在书院里欺负你了吗?你跟阿兄说出她们的身份,不管她们背后有多大的来头,阿兄也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说这话时,温桓已经将温芙、温蓉还有席柔等人列入了怀疑的名单之中。

    他对女子学堂那边发生的事情,并不是十分的了解,然而在开学之初,他去书院找管家给阿蘅更换院子的时候,就曾听那位大管家随口提了一句。也正是大管家的那一句话,他才知道席柔会占据方如玉曾经住过的那间空房,不是他以为的那般纯属巧合,而是有人在背地里特地推波助澜的。

    阿蘅的性子有些固执,可她在亲近之人面前,向来是无话不说的。

    不仅仅是温桓,可以说温家的所有人都知道阿蘅是不喜欢席柔,并且时时刻刻都想着能与对方拉开距离的。

    偏偏温芙与温蓉却打着为阿蘅好的名义,将席柔安排到阿蘅的那间院子里去,她们的所作所为对阿蘅来说,又哪有真心可言!

    温桓想着自己从常嬷嬷口中问出来的事实,站在小竹楼门口无声哭泣的小姑娘,彼时视线落下的方向正是西边,温芙几人居住的庭院。

    阿蘅可不知道在她放空心神,仔细沉思的间断中,她身边那些关心着她的人,又是自我脑补出了哪种经过。

    她只知道自己好不容易忘记了先前尴尬的时刻,这会儿却又被温桓给提了起来。

    “我……我方才哭了吗?”阿蘅一口咬定自己刚才没有哭,即使有人瞧见她哭了,那也全都只是错觉。

    既然不打算开口解释,那自然就只有矢口否认的份了。

    阿蘅因为心虚,有些不敢去看温桓的眼睛,偏移的视线从温桓的衣领直接溜到他的袖口处。

    今天的温桓依旧是死相凄惨。

    右边的衣袖碎成丝丝缕缕的形状,而那只半是白骨的手,正在往下掉着肉,被河水浸泡到发白的肉,跌落在地上后,变成了一堆黑色的余烬,风一吹就全都消失不见了。

    阿兄方才那样用力的锤在门上,他的手是不是受伤了呢?

    阿蘅眨着眼睛,想要暂时性的摆脱眼前的幻象,看清兄长的手,然而她的努力却一点成效也没有。

    温桓偏头看向常嬷嬷等人,想也知道,若不是阿蘅真的出了事情,否则常嬷嬷又怎么会特地找到他面前去。

    可阿蘅不愿意说实话。

    他看着阿蘅眼下的模样,也舍不得去逼迫她。

    便旁敲侧击的说:“阿蘅若是没有哭,那又怎么一个人躲到房间里去了,真的不是因为有人欺负你了?”

    接二连三的问着相似的话,倒不是温桓盼着阿蘅在书院被人欺负,而是他已经认定温芙等人在书院里欺负过阿蘅,偏偏他每次同阿蘅提起温芙等人时,阿蘅却总说她们不过是道不同,不相为谋而已,实际上并没有发生太大的摩擦。

    有了这个前提在,温桓这才想要借机让阿蘅说出自己的委屈,他也能有理由去替阿蘅讨回公道。

    而不是像眼下这般,明知道有人欺负了阿蘅,却苦于手头没有证据,只能白白忍下去。

    阿蘅揉了下眼睛,再抬头时,两只眼睛都是红通通的。

    “阿兄,你的手是不是伤的很厉害啊!我看到你的手上全是血的样子……”

    她仔细想了想,这些日子即便是看到了不少人的死相,她依旧能保持镇定的缘由,大概是因为她在温如故的记忆中已经看过类似的模样。可以说,除了没有亲眼目睹温桓死后的模样以外,其他人的死相,她都亲眼见过。

    然而她亲眼瞧见的死人,到底只是少数,要是临时出了些差错,让她瞧见其他陌生人的死相,恐怕就不是一句简单的害怕能够形容得了。

    不如借着眼下的机会,在温桓的面前少少的透露出一小部分。

    也不需要直接说自己能瞧见别人的死相,只说自己眼里看到的东西,似乎与现实中的东西并不是完全符合的。

    剩下的借口,她不必直言,自然会有人替她补充完整的。

    温桓闻言,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手。

    肉体凡胎的手方才直接和木门碰撞上了,受伤是在所难免的,但也只是蹭破了点皮,却不像阿蘅说的那么令人惊悚。

    “……你说你现在看到的是什么模样来着?”

    他不敢置信的伸手在阿蘅面前晃了晃,想让小姑娘看得更仔细些。

    阿蘅掩下了满心的复杂情绪,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小到大都对她最好的兄长,所以哪怕对方的死相如此可怕,她也能尽量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可这并不代表她就真的能完全接受半是白骨的手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那真的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小姑娘没来得及说话,但她骤然苍白的脸色已经能够很好的说明问题了。

    温桓心中一动,他再次觉得阿蘅自病中醒来以后,就很是多灾多难。

    去年的上半年就发生了许多的时间,后半年是远离了京都,这才显得稍微正常些。然而从元宵节开始,意外似乎又开始频频发作,只不过这一次受伤的人,总算是从阿蘅换成了旁人。

    同去年的动不动就卧床养病而言,阿蘅现在只是眼神没有从前那样好,似乎也不是什么不可以接受的事情了。

    心中转了好几道弯,温桓勉强说服了自己,让自己不至于陷入到更慌张的境地之中,他目不转睛的等着阿蘅的回答。

    和半是白骨相比,一手凭空出现的血,大概要更能让人接受一些吧!

    阿蘅仔细斟酌了一番,而后很认真的说:“我看到阿兄手上有好多的伤口,伤口还在往外流着血,血都滴到地上去了……”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