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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恶名

    覆雪归春正文卷第一百七十五章恶名阿蘅曾经也想过,自己是不是误会了席柔,梦里温如故遇见的人未必就是她眼前看到的人。

    可当诗会的消息传扬出来的时候,她就知道有些人不管是在什么时候,本性都是没有丝毫改变的。

    白马书院最近一段时间以来,流传最多的就是席柔在诗会上做出来的诗篇。

    虽然阿蘅始终认为席柔的人品很是不过关,但她写出来的诗,就算是温老太爷见了,也会情真意切的夸上两句的。

    阿蘅看着无端跑到自己院子里的夏怡雯,对她留下的泪水,有种莫名的感同身受。

    倘若不是因为她提前知晓了变故,因此格外坚定的拒绝了温芙等人的提议,这会儿躲起来痛哭流涕的人,大概就不是夏怡雯,而是阿蘅自己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夏怡雯也可以算是代她受过了。

    当然,就算了没有夏怡雯,席柔也总会找到其他的垫脚石。

    区别只在于她用的是否顺手罢了!

    阿蘅捏着帕子的一角,送到了夏怡雯的面前,在夏怡雯接过帕子后,才缓缓开口问她:“我们上次见面时,你还说你很不喜欢席柔,倘若不是因为你姐姐偏要和她在一起,你早就找书院管事要求换房间了。”

    “可后来又是怎么改变了主意,竟真的为席柔办了一场诗会呢?”

    她问这话,并不是因为这场诗会最终只成就了一个席柔,而是在她听起这场诗会时,人们都说诗会原本就是特地为席柔准备的,没成想竟真的派上了大用场。

    “便是你真的要举办诗会,有那么多的名头可以选,赏花赏月,再不济也可以说是外出赏景,怎么偏偏非要说是为席柔补办生辰呢?”

    阿蘅始终不能理解夏怡雯的这个做法。

    毕竟在她的梦里,温如故虽然也举办了一场诗会,但她从一开始就明确好了主题,不过是闺阁中的几个好友在一起赏花,逗乐子之下才有了作诗的兴趣。若是没有席柔背地里将诗会上的事情宣扬出去的话,本来就算出了些许的差错,也是无关紧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记得席柔的生辰是在下半年。

    以温芙、温蓉对席柔的亲近程度而言,去年席柔生辰的时候,阿蘅虽然不在家中,但也能猜测得出温芙她们是如何给席柔举办生辰宴的。

    错过的东西才需要补办,本就已经举办过的生辰宴,又有什么好补办的呢?

    夏怡雯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中满是沉痛。

    “……那天姐姐回来和我说,她已经知道错了,以后再不会做出那种不经过许可就直接闯进别人房间的事情了。她想要和我重修越好,也不打算和席柔绝交,而且她还说可以到你面前向你道歉……”

    她想起那天夏怡云低三下四的模样,又怎么真的能忍心苛责对方!

    “我从未见过姐姐那样委曲求全的样子,她把所有的错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只小声的请求我,能够不要排斥席柔,她希望我能和她的朋友好好相处,而是她必须在我和席柔之间做出一个选择。”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种地步上,夏怡雯自然是无法拒绝夏怡云的要求。

    后来的事情,阿蘅也都听说了。

    外界的传闻尽管在某种程度上过于夸张了些,但最基本的事实还没有因为四处流传的缘故而变形。

    夏怡雯应下了姐姐的要求,用自己平日积攒下来的零花钱,租下了书院附近的别院,充作临时举办诗会的地方。她租下的别院就是先前书院众人在一起聚会的那个别院,别院的主人便是当今圣上的亲姐姐,也是唯一有封号的大长公主。

    按理说,就连先前书院众多才子聚会之时,大长公主也只是吩咐别院中的下人,将其写下的诗篇及其一言一行都记录在册,以备观看。像夏怡雯这样小打小闹的诗会,大长公主更不应该放在眼中才对。

    可事实就是如此的凑巧。

    彼时席柔当着众人的面吟诵着自己写下的诗篇,又因着出题之人是众人抽签决定,题目也是临时拟出来的,故而席柔初次脱口成诗,虽让众人有些许的惊讶,但也只以为她是先前写过类似的诗篇,这才能够快人一步的。可当席柔多次做到出口成诗之时,参与诗会的众人这才惊觉她们中间竟有一个如此天才的人物。

    得知席柔竟有如此的实力,夏怡雯是极其敬佩的。

    她平时最憧憬的便是腹内自有才华的那些人,因此不用夏怡云在旁说好话,她对席柔的好感就已经是蹭蹭蹭的往上涨。

    倘若没有发生后来的事情,她大概也会步了夏怡云的后尘,成为席柔诸多追随者之一。

    “我只租下了别院中的一个小小庭院,前往参加诗会的人也都聚在庭院之中。”夏怡雯看向阿蘅,眼中满是疑惑不解,“虽然这样说有些过于自傲,但实际上我在京都之中也是小有名气的,这种名气除了因为我嫡亲的兄长是裴将军的心腹之外,也是因为我在读书上小有才气。”

    “大长公主亲临庭院之时,我本是在夸赞着席柔的诗写的极好,却不曾想她们……姐姐她不知什么时候,竟是将诗会众人作下的诗篇都抄录了下来,还将集成册的本子递交给了大长公主。她有意无意的将席柔的诗放在了最前面,紧接其后的便是我写的诗。”

    两相对比之下的结局,是有多惨烈,不用她详细说,阿蘅也能猜得到了。

    阿蘅扶起蹲在地上的夏怡雯,叹了口气,说:“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再怎么难过也都是无济于事的,倒不如与我坐下来一起想想,可还有补救的办法?”

    若是还能有什么补救的办法的话,夏怡雯也不会跑到阿蘅的院子,蹲在她的面前毫无形象的放声大哭了。

    她是真的不明白,夏怡云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就那样对她,将她充作对方向上攀爬的垫脚石,丝毫不顾及她会有的下场。

    “现在流传出去的都是对席柔的百般夸赞,而我只不过是她众多衬托中的一个。”夏怡雯借着阿蘅的力道,站直了身子,眼中的水光自始至终都没有消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