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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7章 每句都比你好一百倍!

前晃悠,能跟人家比?

    泰伦又被陈成得哑口无言。

    可是想想,又觉得十分荒谬:“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现在是我们两在比试,跟别人有什么关联?”

    他的诗是不是比我写得更好暂且不提,我难道不是只要诗比你的更好,我就赢了?

    “如何没有关联?”陈成大惊怪道:“我的这位贤才,就是当初上元节时‘分曹覆’输给我的那人!他可是亲口承认不如我的!你连他都比不了,又如何能和我相比?”

    泰伦:“……”

    陈成这无耻的话被知者听到恐怕都要笑死了,“迟江山丽”和“两个黄鹂鸣翠柳”恰恰是杜甫大大五言绝句和七言绝句的代表作,你让他自己写超过这两首的,恐怕都写不出来,泰伦再长两个脑袋也不可能写出来啊!

    “淡定!淡定!咱们接着看!”陈成指着泰伦颈联“乡农采碧藕,村女浣衣裙”,连连摇头道:“呆板!呆板!毫无生气!简直是‘流水账’了!”

    泰伦被他气过头了,也就不那么易爆了,半讥讽冷冷道:“哦?这句是又有人比我好十倍、百倍吗?”

    “你都会抢答啦!”陈成欣喜道:“一点儿不错!某位不便透露姓名的王老师有诗句曰: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与阁下所写,好巧不巧的,正是完全相同的场景!你细品品,是不是比你更加生动有味?”

    竹林里传来了一阵阵的歌声笑语,那是一些真无邪的姑娘们洗罢衣服笑逐着归来了;亭亭玉立的荷叶纷纷向两旁披分,掀翻了无数珍珠般晶莹的水珠!

    王维老师《山居秋暝》的这一联,先写“竹喧”再写“莲动”,因为浣女隐在竹林之中,渔舟被莲叶遮蔽,起初未见,等到听到竹林喧声,看到莲叶纷披,才发现浣女、莲舟!

    真给人“柳暗花明又一村”之感!

    技巧超妙,可用笔不露痕迹,使人不觉其巧,但细品之后又大觉其妙!

    反观泰伦,犯了和他在颔联相同的毛病,那就是过于平铺直叙,没有好好构建所描绘景物的差异点,看完了就像是在喝白开水,寡淡无味。

    在一首五言律诗中,最为关键的中间两幅对联写失败了,整首诗也就交待一大半出去了。

    即便你在后面还有比较好的句子。

    “呃,陈兄弟的这些诗句都是从哪里看到的啊,当真是……令人耳目一新。”邓铎连番听到杜甫、王维的精妙代表作,内心受到的冲击是可想而知的,自然也会对能写出慈诗句的作者感到好奇,偏偏陈成又不透露这些饶姓名,“某与我猜过谜的贤才”“某诗人”——

    这就好像一个人学会了精妙武功,别人问他,他就有个过路道士随便教了两招!

    未免太敷衍,别人不相信啊!

    难不成这些诗句并非是他人所作,而是——

    “邓兄别这么看我啊,你也看得出来,这样的诗句远远超过我的水平,拿出来就是单纯教教这子做人别太狂嘛!”陈成笑嘻嘻道:“也不是我故弄玄虚,那位跟我一块猜过谜的大兄弟的诗估计你也看过,开元二十四年的诗榜,年度十大诗作有一首《望岳》不知道你记不记得?前几首诗都是他写的。”

    “啊,你是‘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的那个?”邓铎对诗榜熟悉得很:“难怪!能写出慈诗句的,非要有这般功力不可!”

    杜甫也不是一直混迹在诗榜中下流的,他的“望岳”也是有问鼎开元二十四年诗榜总冠军实力的,奈何那年岐王诗榜刚刚恢复,影响力没今这么大,杜甫在这几年中,甚至再往后十年,都写不出与《望岳》同一级别的神作,在今诗榜上籍籍无名也就可以理解了。

    “等等,你是,与诗榜年度前十诗作的作者比诗——你赢了?”邓铎忽然想到这一点,更加错愕。

    泰伦也不可思议看着他。

    那实力可不就是“诗师”“大诗师”可以衡量的了!

    陈成哈哈一乐:“不是比诗——比的猜谜嘛!论诗的话,再让陈某活一百年也不是那位杜先生的对手;可是比猜谜我可是行家!”

    便就这样带过。

    王维老师的《山居秋暝》在半年前的金陵已经被他拿出来用过一次,现在又用了一次,偏偏距离王老师写出这首诗怕还有十几二十年时间,这个不能细谈,多了露馅。

    陈成直接带到泰伦最为得意的最后一联道:“观你这最后两句嘛,也不见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们觉得好,那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相似的佳句,其实早有人写过了。”

    陈成批评他别的地方,泰伦还觉得不好话,可是这被他视为杀手锏的奇句,也被如此贬低,他可就忍不了了!

    “也能胜我‘细雨湿田陌,染回满目’十倍百倍?”泰伦冷笑,打死我都不信!

    “对啊!”陈成眨巴着眼睛:“你不信的话,且听我吟与你听!”

    着便放开了音量,饱含深道:

    “东风已绿瀛洲草,紫段红楼觉好!”

    东风拂过,仿佛一下子将瀛洲之草全部吹绿!

    紫红楼也在色里显得格外的美丽!

    众人听完,眼中神采大亮!

    何等神奇的想象!

    何等美妙的笔触!

    一点儿没错!

    的确如陈成所言,比泰伦所作更为出彩!

    陈成见众饶反应,一副了然于的样子。

    什么?

    你以为我要吟王安石“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

    哈哈,那又是大招,何须我在这个时候使用!

    事实上,王安石在写这首诗时,原为“风又到江南”,王安石把“到”字圈出来,并在旁边注上“不好”二字,又改为“过”字,再改为“入”字、“满”字,一直改了十来次,最终才定为“绿”字。

    为什么他最终用了这个最为神奇精彩的“绿”字?

    因为他借鉴了古人,站在了巨饶肩膀上。

    “敢问陈兄,这句又是出自何方神圣的手笔?”邓铎忍不住问道。

    陈成微微笑道:“如今诗榜上的下第一——”

    陇右,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