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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 与窦大诗师的魔幻对决!

这奇妙的一句,在前面“色扫晴空如叶开”时已经铺垫过了。

    还不是因为漓江的水色过于清澈平静,倒映着天空的色彩,水天相接,彼此无法区别,才造成了观众这样的错觉?

    你为什么觉得这山是上不挨着天,下没挨到地的“悬浮山”、“天空城”?

    惊疑的语气中,又带有赞叹,实则是把鉴山这种水天交融的形态写得极其神妙了!

    就这句“空中安得有峰来”——

    尽管丁干自己还停留在追求华美的道路上了,可到了窦明的级别,已经完全不需要借助这些外在的东西了。

    好的诗歌就是流畅自然,并不在于有没有使用华美瑰丽的字句——

    “你们懂什么!”丁干鄙夷地看着那几个比他更晚来大榕树的小年轻。

    难道是先生有意放水,要卖对方一个面子嘛?

    只是这次的诗跟他们想象的有些不一样,似乎有些过于简单了……

    有的榕树弟子难得看到窦明在大榕树下的对战写七绝,都期待他能拿出那些令他们拍案叫绝的诗来。

    甚至跟我们平写的诗也差不多嘛……

    也不似多么超妙的样子啊?

    意思大家倒是都看明白了,只是感觉……

    毕竟还需要想一想,凭空怎么出现一样一座突兀的山峰呢?

    如果就将其比拟成为空中的花朵的话,似乎不够到位——

    前面的山峰中崛起了一朵青色的莲花,悦目的色彩扫遍晴空,就好像绿叶绽开。

    若拟空花犹未了,空中安得有峰来。

    前山崛起青莲朵,色扫晴空如叶开。

    窦明这一轮写的七绝是:

    “嗨嗨嗨!离远一点!你们挡着我看他的诗了!”窦明见少年们一个个凑过来,围住自己,伸手驱赶了一下。

    直到丁干提醒双方可以亮诗了,陈成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来,展示了自己的作品。

    少年们七嘴八舌地议论,却明显地发现陈成这一局颇有些顾虑,患得患失的样子,怕是不一定能如自己所愿,交出令人满意的诗稿。

    “嗯,窦师兄获胜是没什么悬念的,我倒是关心陈梦见,他能写到什么程度。能比刚刚那三首好一些,就值得赞扬了……”

    “那还用说,肯定是生花妙笔,美不胜收的!”

    “窦师兄这一次写了什么?”

    双方在安静的环境下,完全没有任何干扰,的确没有花多少时间就完工了。

    一会儿看看窦明那边,一会儿看看陈成这,屏气凝神,生怕影响到两位大佬。

    七少弄清楚窦明份后,自然也不好再帮陈成呐喊加油了,没有出来捣乱。

    陈成看着窦明摩拳擦掌,兴致勃勃的样子,就知道回到最擅长的诗体上,对方的战斗力又要再提升不少了。

    但还是那句话,“就怕货比货”,再简单的题目在大才子的笔下,总是能焕发出不一样的精彩。

    这只是描绘一座山,大家平里都写过不少,的确算不上很难。

    介绍完毕,窦明示意双方可以开始了。

    不过也有老乡觉得奇峰环列,开如菡蕾,也有称“芙蓉峰”的。

    作为真正的阳朔本地人,丁干站出来解释说,那是“鉴山”,看它的正面,平面如削,圆润光滑,很象一面镜子,所以就有了这个名字。

    当微风吹来,江中的莲花倒影,仿佛徐徐绽开,好一派优美的风光!

    众人循着他的手指看去,就见东南的漓江边,一座青翠的山峰浮在水面。山上树木,郁郁葱葱,从远处看去就像一朵含苞放的莲花!

    就写那边吧!

    窦亮表示了解,抬头张望了一下,走了几步,伸手遥指:

    如果还像刚刚丁干那样,又是划船,又是钻洞,占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的时间,结果陈成和窦明一共才交出了两首诗、一共四十个字……

    窦亮点点头,接下了这个任务,拧眉沉思了片刻,就听窦明又道:“出点简单的吧,切磋而已,用不着出那些复杂的题目。”

    窦亮既是他弟弟,这些天和陈成玩得也不错,是个合适的人选。想来陈成也不会有反对意见。

    “这样吧,二郎,你来出题吧。”窦明钦点弟弟窦亮道。

    只是加赛的话,写什么题目呢?

    双方就这样达成了加赛的赌注。

    窦明也笑了,指着他道:“靴子还是留着吧,不能影响走路啊!以你的才学,多教他们十天那倒是极好的,那我这次可要加把劲,别指望我会放水,非要多留你几天不可!”

    众人一听有趣,从来都是挂腰带,还没“挂靴”的,你是要“光脚不怕穿鞋”吗?

    抬起脚来:“这双靴子也输了去,给你们也挂树上!”

    “行,我要是还输的话,”陈成道:“十天之上,再加十天!另外——”

    还欠了“扫盲班”十天的义务教学任务!

    别说腰带,你的腰带已经输了,要挂到树上去了。

    但是窦明毕竟贵为大诗师,这里又是他的主场,陈成与他的级别差距太大,你说挑战就挑战,不能一点点表示都没有吧?

    大家看窦明本人都松口了,也不好再说什么。

    先前既然梅英卫也能和他斗满三局,显然也对此人颇加青眼。

    少年人好奇自己的七绝造诣究竟几多深,也是人之常。

    窦明微微一笑,竟然答应了:“既然陈郎有此雅兴,窦大岂有不奉陪之理?”一首诗而已,用不了多少时间,也对刚刚已经尘埃落定的战局没有任何影响。

    七少的阻止、榕树弟子们的嘲讽,并没有使陈成有退却的打算。

    你千万别说你写得最好的就是“七绝”,从前面的诗作大家也看到了,陈某人的五言还是要比七言更强一点的。

    别的诗体尚且如此,竟然还胆敢去硬碰人家的七绝,真是活腻味了!

    你们刚刚又不是没有比试过,输得有多惨,难道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已经忘了?

    这的确是一首妙不可言的佳作?

    无论如何,陈成还是无法相信,除非这诗的作者不是“沈彬”,而是“鲁迅”,那么你说“大约孔乙己的确是死了”我也相信你……

    “不消说,这局,是我输了!”窦明抖抖衣袖,怅然道:“输得心服口服,无可辩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