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亚峰继续追问，这人厉害吗？
李铁如较客观地说，过去对我胜少败多。
“他得过第几名？”李亚峰又继续问。
李铁如想了想说，应该没有过吧？反正我没记得他有过前十名的名次。
“那他说话怎么还那么牛？”李亚峰很奇怪地说，“听他口气，我还以为他成绩跟你差不多呢？”
李铁如笑了笑说：“他可能自尊心比较强。”
心里好笑，你平时说话，比他还令人抓狂；又没见你有什么了不得的成绩。
“嘿，这人还真是都这样，”李亚峰感慨道，“都觉得自己比别人强。自己争强好胜，就得把别人踩下去吗？”
李铁如默然，他也觉得，无故攻击他人是没意思的；他也知道，李亚峰这是有感而发；他肯定是联想到老白了。
李铁如勉强替月月解释道：“我估计，他有可能是给他自己打气鼓劲呢。”
李亚峰长叹一声说：“还是你们下围棋好，不服就直接来；面对面战一场。输了还不服，可以明天再继续战，什么时候服了什么时候拉倒。可惜啊，打桥牌就不能这么痛快。”
李铁如笑了，说起来打桥牌确实比下围棋麻烦。
打桥牌这项目是集体项目，绝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君不见，老白与李亚峰打赌决胜，大败亏输；过后二年的如今，对李亚峰依旧那么态度恶劣；人家根本不认为自己是输给了李亚峰！
第二天下午，李铁如去了茶楼，照例花五元钱买了一杯花茶。
这杯的容量大约是普通扎啤那样大，他估计，这一杯就至少够喝一个小时时间。
不久，就看见月月也来了；没有废话，俩人就摆好棋盘，开始厮杀。
前些天，新晋钢厂第一高手王志刚常来茶楼，月月与之接战，居然意外地连胜二局。
论实力，王志刚肯定强于月月；输一盘可以说是偶然；连输两盘怎么说？难道是偶然的偶然吗？
第一盘可以说他大意了，第二盘又输，就没有什么借口可言；这应该是状态不好，加上心态也不好。
这两盘棋，极大地鼓舞了月月；他意识到了自己的进步。
他非常希望确认确认，到底自己只是侥幸呢，还是已经真正可以与高手们一争高低了呢？
下围棋方面，李铁如固然是以几位一流高手为目标，一直致力于追赶他们的脚步。
而月月及一些棋友们呢，当然是以李铁如及与之相仿佛的二流棋手为追赶对象；直接超越一流棋手，众多三流棋手并非不想；只是那目标有些不切实际。
这是围棋界的常态，承德市这样，其他地方肯定也如此。
大而化之，世界棋坛都不外如是；这种情况，与自然界的生物链所体现的情况丝丝入扣。
所以说，进步绝非人们想象中的那样容易。
明显的进步，通常只能是一种情况；那就是周围其他人（或事物）都在停滞不前或者干脆再退步。
日本围棋界大豪坂田荣男，一生获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