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孙和唐飞看见老白，就不想过来搭话了，各自离开回家。
老白问李铁如，累不累，要不要去打会牌？
他这一问，李铁如才感到，自己真的是头昏脑涨，早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婉言谢绝，说必须赶紧回家睡觉去。
老白不能勉强，也只能独自回家。
人生很奇妙，李铁如此刻觉得，这次的第五名如同鸡肋。
其实，他出了错，人家赵哲前面何尝没有出错呢？
下围棋本来就是双方比拼错误的游戏。
专业棋手们，有可能不出错或者少出错，最起码不出特别大特别严重的错误。
业余棋手怎么能做得到？
基本都是比，谁错得多或少，谁错得严重不严重；最终，谁错在最后，最关键的时刻。
现在这几年，他连续拿到了几个第四名、第五名等，却还矫情觉得没什么意思。
可是，他参加承德市围棋比赛，至今有十五年之久了，其中至少还有一半多比赛，并没有得到什么好成绩。
那些次名落孙山，又作何感想？
天气渐渐变热，很快就要进入夏季。
承德市的春季与秋季历来都比较短暂，而夏季和冬季显得都比较漫长。
今年的比赛过去了，李铁如闲来就经常去永福茶楼厮混。
每次去，都是为了找人下围棋；不过每次去了，基本都会看见柴哥。
柴哥原本总是脸色红润，一副容光焕发、精力充沛的样子；而从去年桥牌比赛之后一直到现在，忽然间就变得脸色蜡黄，看起来很有些萎靡不振。
李铁如见柴哥这般模样，也总感觉不忍。
不过，他找到张伟或月月（刑秋悦）下起棋来，就把那些烦心事忘记了。
不久，五一长假来临。
四月三十日上午上半天课，各单位都组织聚餐，下午就开始放假了。
这二年，每个单位差不多如此；中午高高兴兴地喝酒，下午组织去唱歌。
蛤蟆石小学众人酒足饭饱后，就去了福隆小区附近的歌厅。
可巧，遇到了红石砬小学的一群老师。
他们新任校长，正是李铁如他们在马架子中学的同事付老师；于是，两拨人索性凑在一起，找了一个大包间，二十余人正好能容纳；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happy。
蛤蟆石小学众人去歌厅也并没有那么频繁，红石砬小学的年轻老师比较多，有俩年轻女老师会点歌。
她们俩商量着，很快点了许多人们熟知的流行歌曲。
不过，学校一同来的有不少四五十岁的“落伍”老师，他们对绝大多数流行歌曲，可都不熟悉。
人们来歌厅，未必都会唱歌，更不一定都唱得好，荒腔走板的更属于司空见惯的事情。
其实，大部分人只是来凑热闹、继续喝啤酒，没有多少人真正喜欢唱歌。
即使是李亚峰，也只是玩票，图个比一般（不会唱歌的）人唱得好。
而李铁如不一样，他喜欢听歌那么多年，喜欢唱歌也十余年了。
近二三年，他并没有发现，每次到歌厅他唱歌，亚峰都已经不再“参与”了；都推说喝酒嗓子不好或者发炎了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