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的。”
这句话的意思不外乎，确实是每一步棋都会计算的；只不过计算量有所不同，多数时候算得少而且浅，有少数时候需要算得多而且深入；还有无论如何也算不明白的。
李铁如心平气和时说话都是一以贯之的风格，平实、实事求是，没有花巧；而且他下围棋、打桥牌以及做任何其他事情，也都是这样的风格。
这样的风格一点也不华丽、不美观，唯有一点就是靠谱，值得信任。
李亚峰痛苦地皱皱眉，琢磨着措辞继续问：“你不觉得很累吗？”
“确实是很累，”李铁如对此也是苦不堪言，“所以有时候也会偷懒。偷懒漏算，就会输棋。”
李亚峰气得心里大骂，你那破围棋还有那么大价值吗？总是念念不忘的。
这意思并不能说出来，最好也不要表现；连柴录丰都不愿意这么干，自己当然也没必要去碰这地雷。
跟他沟通点什么，怎么那么费劲！
李亚峰愁眉苦脸地直接劝说：“你打桥牌时，能不能考虑考虑节省体力的办法？”
李铁如一呆，迷惑反问：“怎么节省啊？除非完全不计算，跟你似的那样，糊里糊涂地瞎叫乱打；不管做得对不对，也都是瞎蒙的。”
我去，李亚峰被他无心的这一句话气得半死；我怎么就都是瞎叫乱打了，怎么就都是瞎蒙了？
可他也明白，这一点没办法争辩明白；跟李铁如比，把他说成瞎叫乱打、一派瞎蒙，真不算很过分。
想要解释明白，自己也是通过很多其他线索来判断形势的，就忍痛算了吧；估计不累死也得累得懵圈！
而且，还会招来进一步猛烈打击；察言观色、搜集非法信息，旁门左道等等大帽子！
不必说，李铁如早就准备好这些了。
泪目，李亚峰忍气吞声地继续开导同伴：“我是说，你不要总是那么投入。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为什么你总是最先累垮了，你有没有想过原因？”
“我虽然练了气功，不过功夫并没有练到家。”李铁如斟酌着回答，“二尖瓣闭合不全这病虽然消灭了，但我的体力比普通人还是差。”
他有些不太愿意承认这一点。感觉修炼了许多年，水平还是显得不怎么样啊。
李亚峰苦笑，费力地继续说：“别人体力比你强不了多少。我问过老孟，他下围棋并不像你那么计算；人家普通情况也是不怎么计算，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才会全力以赴的。而且，高手们都是那样分配体力的。”
这下李铁如听进去了，不是让他别计算；而是希望他能够在不重要的多数场合，少计算一些。
他皱眉反问：“下围棋的情况就不说了。打桥牌时，我怎么能知道，那一副牌不重要不需要特别投入，哪一副牌又非常重要呢？”
这问题很平常、很普通，也很难解决。
无论下围棋还是打桥牌都一样，人们很难确定这一点。
下围棋相对还容易点，开局人们都是“背定式”或者“背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