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话里有话呀，李铁如当然还是听不出来，就追问：“那他们有什么便宜可占啊？”
老白冷笑：“哼，他们占了大便宜了！我们不让着他们，他们可不就是得一起下来，选个第五或者第六？”
李铁如依旧反应迟钝：“你们？不是防疫站队吗？”
老白白了脑子不转弯的李铁如一眼：“是防疫站队怎么了？他们那几块料，没有一个会打桥牌，不还是需要我去压住阵脚？不然，年年连你们初学乍练的围联队都打不过，这次怎么能赢你们的？”
李铁如这才听明白：“哦，原来是白哥你也在他们队里，怪不得呢。”
老白神色稍缓：“你们这二年其实也不错了，只不过是玩得时间太短，实力还不够。还需要痛下苦功。”
接着，他继续解释说：“第三轮之后，我们俩队形势都不太好；已经都是第四第五了。关键人家第三、第六的队都是对过了仨强队，而没有对你们俩弱队。第三、第四、第五、第六名积分紧咬着。我们俩队都已经胜过你们队了，还余下一个弱队可打。所以，没办法，为了避免两败俱伤；就只能让他们上去了。”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可能也有些不完全实在。
又聊了几句，老孟和李铁如谢绝了老白的挽留；说明，要去比赛场去再看看，告辞离开。
二人步行去了赛场，由于在老白家里稍微耽误了；到达时，看到张游那盘棋已经进行了一半多。
而且，果然被老孟料中，阿游的白棋，盘面已经落后了二十目以上。
如果对手是本市里的水平较弱的棋手，还有可能逆转；但是人家bj高手显然不会出现那么低级的错误。
老孟在背后，眼睁睁地看着阿游被人家一步步持续、有力地压迫，差距不仅无法缩小，反而有缓缓扩大的趋势；最后，张游只能无奈认输。
看看阿游希望不大了，李铁如就向赛场其他地方看去。
现在赛场已经只剩下十几个选手还在比赛，其中一桌，居然还是两位bj高手在对决呢。
犹豫一下，就忍不住走过去观看。
两位高手都是瘦瘦的，那年代胖人还没有后来那么高比例。
首先，他们俩人的棋，李铁如就理不清头绪；而且，比起王儒熟悉的本地棋手们，人家的棋子稀疏很多。
其次，二人仿佛都完全没有发觉有人在身旁观看；都是没有一点表情变化。
只有一个明显的区别，背向南的那位选手，似乎很喜欢一直在盯着他的对手看；而他的对手总是低头看棋盘，根本不抬头看看对方。
最后，那俩高手虽然气质、相貌都分别很大，却出奇地一副懒洋洋的神气；这个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这时，一直眯着眼看人的那位，忽然往黑棋空里面靠进去一手；李铁如看得心惊肉跳，自问自己绝对下不出这步棋；关键是，连想都没有想过。
出奇的，对方根本不敢造次，完全没有吃进这子的意思，而是屈服地在里面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