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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3挨罚

。以至于三个孩子跑到翠柏苑时,脸都青青紫紫的,可把瑾娘心疼坏了。

    长绮自动往里挪了一下,就连小鱼儿都往里边挪了挪,腾出些位置让三个弟弟上来坐。

    长晖游鱼一样上了坑,给娘展示手心的红痕,“夫子可坏了,打我戒尺。”

    长洲在一边嘀咕,“还不是你没完成课业。谁让你偷懒还狡辩,被夫子打了也是活该。”

    瑾娘看向荣哥儿,想让荣哥儿帮着解释解释究竟怎么回事儿,长洲已经迫不及待开了口,“夫子要求背诵《诗经》中的两篇,长晖说他过目不忘,看两遍就会了。今天早起我让他先背一遍我听听,他说懒得费那功夫。等课堂上夫子提问了,他磕磕绊绊背不出两句来。夫子说他偷懒,他狡辩说真背了,就是背过后又忘了。”

    长洲喝口水润润喉咙继续说,“夫子闻言就恼了,直接罚了他三戒尺。”

    长晖被哥哥揭了老底有些不自在,一个劲儿给长洲使眼色。长洲看见了也装没看见,让这小子嘚瑟。哼之前他背诵时他在一边捣乱,还尽说些大话,将他的智商扁的一文不值。好似贬低了他的智商,就能反衬的他多聪明似得。

    天可怜见的,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谁还不知道谁啊?还过目不忘,呸呸呸,他们家就三哥脑子最机灵,但也不到过目不忘的程度。长晖这是有多大脸,才给自己安了个‘过目不忘’的头衔,他配吗?他这么能耐,怎么不上天呢?

    长洲憋着口气等着长晖翻车,果不其然,长晖今天就被夫子罚了。虽然看见他被夫子打手心他觉得不落忍,但是就像娘说的那样,打了就长记性了,长了记性下一次就不会犯了。

    长洲叽里呱啦,把事情都说了。荣哥儿在一旁笑呵呵的剥了几粒瓜子仁,递到小鱼儿和长绮手里,一边和娘说,“就是这么回事儿。不过夫子念着长晖这次是初犯,没有大动干戈,只是打了三戒尺。下手也悠着的,没怎么用力。”不然,长晖的手指就不是几道红痕,怕是现在都肿成红萝卜了。

    瑾娘闻言点点头,看向长晖。长晖现在那还有脸告状啊?他垂着脑袋吃坚果,小脸晕红,羞赧的不敢看娘。

    瑾娘就摸摸他脑袋,“你给娘说实话,怎么就吹牛说你过目不忘了?啧,你这天分,比你爹差十万八千里,连你爹都不敢说自己过目不忘,你人小口气却大,还过目不忘,你是想笑掉娘和姐姐妹妹的大牙,好把这桌上的点心都塞你自个肚子里么?”

    长晖……

    长晖反应过来自己被娘嘲笑时,眼泪都控制不住掉下来了。

    他都这么可怜了,偏偏哥哥姐姐们还丝毫不宽慰他,反倒一个个哈哈哈笑的捂着肚子,眼泪都快滚下来了。

    长晖委屈啊。

    他都这么大了,他不要面子的么?娘把他的脸皮揭下来往地上踩,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么?

    长晖委屈坏了,哭声愈发响亮。哭着哭着,他嗓子一哑,被糕点堵住了嘴巴。

    长绮不紧不慢的收回手,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长晖,“哥哥你太吵了,哭的我耳朵疼。”

    长晖……

    最后,经过瑾娘的“严刑拷打”,长晖终于招供是看了话本。话本中的主人公就过目不忘,什么东西看一遍就记得清清楚楚。他不觉得自己比别人差到那里,所以那书中的主人公过目不忘,凭什么他就不能有这个本事?

    长晖还在诉说委屈,瑾娘已经皱着眉问荣哥儿,“长晖的话本哪儿来的?”

    说是话本,其实应该是带插画的小人书。毕竟长晖还不到六岁,尽管《三字经》和《千字文》已经学完了,但话本子是成年人看的东西,里边许多字他应该不认识。为了阅读体验好一些,书铺的人应该只会给他推荐小人书,而不是什么话本子。

    荣哥儿一脸懵逼的摇头,“我不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因为是家中长子,父亲对他寄予厚望,同时管束也非常严格。话本这些东西他不是没有接触过,相反,三胞胎刚出生时,他对“小人书”也感兴趣了好长一段时间。那时候父亲得知,就给他选了不少小人书过来,任由他看足看够看过瘾了,才问他感想。

    他那时候年纪小,却已经有独立思考的能力,脑子也还算管用。所以总结出,小人书都是一个套路,不过是失意人铸造的一个美梦罢了,那都是假的,有些也不合逻辑,所以看看解闷就行,不能真往心里去。

    至于他为何会得出这个结论,那还不明摆着的么?

    若不是失意人,怎么会有闲暇时间做梦?对比他父亲,因为身居高位,责任重大,不说每天忙的脚不沾地,书房的灯隔三差五就要亮到天明,那也是少有闲暇的时候。他这么忙碌,那有时间去琢磨些有的没的东西?反倒是那些失意人,上进无门,或是科举不第,为了谋生,亦或者宣扬心中的阴私绮念,才会写出那么多不符合逻辑的书来。

    但那都做不得真,看过一笑而过就罢,若是当真,误的是自己的人生。

    荣哥儿的“叛逆期”早就过去,对于玩乐也没什么想法,反倒是长洲和长晖,如今还不满六周岁,谁又能想到小家伙这么早熟,这么小就开始看小人书了?

    荣哥儿侧首过来问长晖,“你的小人书那里来的?”

    长晖低着头不回答,倒是长洲,想了想后说,“应该是前几日上街时买的。”他回忆说,“当时我们去书肆中逛过。那时候秋闱刚刚结束,书肆中有不少学子在谈论新鲜出炉的解元。我听的入了迷,就让长晖自己去逛逛。当时眼瞅着他往里边走了,我也没在意。之后我们走出书肆,我见他行迹有些鬼祟,但也没多想。娘,弟弟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偷偷买了小人书。”

    瑾娘看着长晖,小方桌旁的其余几人都看着长晖。长晖感觉压力山大,又觉得越发委屈。给他推荐小人书的小二可是说了,他这个年纪的小孩儿都喜欢这本书,都卖断货了。别人能买他为什么不能买?凭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