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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谁是亲娘

“继奶?”阮绵绵诡异地笑了起来:“你确定?”

    朱氏结结巴巴道:“我怎么不是你继奶了?我可是你亲爷爷明媒正娶的妻子,难道不是继奶么?”

    “谁证明?”

    “整个村子都能证明!”

    “是么?有三媒六聘么?有大红花轿么?上了族谱了么?”

    阮绵绵连问三个问题,把朱氏问得张口结舌。

    乡亲们也面面相觑。

    有知道的老人就说了,因秦林是入赘的,所以再娶时为了表示对原配的尊重,秦林就没三媒六聘娶朱氏,因为又是一个村的,直接拿了红绸子就牵回阮家老宅了,还真是没有大红花轿,至于上族谱的事,朱氏都改嫁了陈老头了,怎么可能名字还在阮家的族谱上呢?

    不过当初娶朱氏倒是办了酒的,所以朱氏倒并不在意是不是三媒六聘上没上大红花轿了。

    乡下人办酒就表示名正言顺了。

    何况当初她是上着赶子要嫁给秦林的,她要是敢提什么条件,秦林根本不会娶她。

    朱氏没想到当初的疏忽倒成了她名不正言不顺的证据了。

    “怎么说不出来了吧?”阮绵绵轻蔑地瞥了眼朱氏:“无媒而娶视为妾,不上宗族不为长。你既不是我祖父的妻子,又不是我阮氏的长辈,你又是我哪门子的奶奶?说到底你不过是我祖父的一个妾室而已,这自古以来还没听说过妾室能当嫡子的家的。叫你一声朱奶奶都是给你脸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么?”

    “不!我不是妾!我不是妾!”朱氏如疯了般的吼了起来,恶狠狠的盯着阮绵绵:“小贱人,你不过是个买来的姨娘生的下贱货!就算我不是正妻,也是能管着你的!”

    “呵呵,是么?”阮绵绵嗤之以鼻:“镇上有的是大户,你倒是去问问,一个妾还能管着下面的小主子么?看在你不懂的份上,今儿个我就好心给你普及普及,也让乡亲们知道知道你的身份。

    富贵人家的老家主的妾,哪怕是贵妾也是妾,也可以由正妻随意发卖的,更别说可以自已再嫁的。

    你朱氏再嫁已为不贞,要是在富贵人家,早就让小辈抓了去进猪笼了。

    好吧,我父亲仁义,不跟你计较。由着你嫁了陈家没管你。但是你得知道自己的身份,你对于我们阮家来说,就是个半奴半主的东西!我们阮家几个都是你的主子。

    别拿贾氏的身份说事,就算我们是童养媳生的,我们还是你的主子!这富贵人家的庶子对于任何妾来说都是主子!这些朱氏你明白了么?以后也不该叫你朱奶奶了,叫你一声姨奶奶才是配了你的身份。对了,这个姨奶奶可不是亲奶的姨母,是奶奶辈的姨娘而已。这个称呼是告诉你,你之于我亲奶而言,你就是妾,就是个奴才!”

    “你……你……我杀了你!”

    朱氏好强了一辈子,因为手里掌握着阮家的钱财,在陈老汉面前也是说一不二的主,现在居然被说成了奴才,还成了阮奶奶的奴才,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阮绵绵眸光一冷,抬起脚就踹了过去:“不知好歹的东西,既然给你脸不要脸,那就干脆把你的脸都剥光了。来人,请族老!”

    吴氏一惊,扯着阮绵绵的手:“请族老做啥?四丫,咱们乡下不作兴什么姨奶奶的,你这么说吓吓她就得了,真拿到台面上来说,会被乡亲的唾沫星子淹死的。”

    阮绵绵很是无奈,她就知道会是这样,才会对朱氏一家一忍再忍,否则早就让这家子不能翻身了。

    这农村对后宅还没有真正的等级概念,与大户里根本不能比。

    要是大户里,这种事根本不会发生,直接发卖了了事,让人连说嘴的余地都没有。

    拍了拍吴氏的手,阮绵绵安慰道:“村长奶奶,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吴氏看了眼阮绵绵,想着阮绵绵虽然人小,但脑子还是很灵活的,做事也有分寸,也就不管了。

    不一会族老急匆匆的赶来了。

    一路上自然也听到了事情的经过,大族老先是厌恶的瞪了眼朱氏,然后对阮绵绵道:“四丫啊,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可是再不舒服,也得委屈你了。这朱氏怎么说也占了长辈的名份,咱们村里人又不讲究富贵人家的那一套。你要是处置了朱氏,大富大贵人家自然认为是份所应当的。但小门小户里的人就未必都懂礼知数,到时人嘴两张皮,说出来的话肯定不好听。

    你一个眼见着就要订亲的姑娘,还有沉央也要科考,这名声传出去就难收回来了。

    今儿个给祖爷爷一个面子,就让朱氏走吧。祖爷爷会责令陈族长,朱族长好好管教她的,怎么样?”

    “祖爷爷,我让您与几位族老爷爷来这里,并非为了刚才的事,而是为了澄清我与朱氏之间的关系。”

    “关系?啥关系?朱氏不就是你口中所说姨奶奶的关系么?”

    “不,她连姨奶奶的关系也不是!她于我根本就是陌路人!”

    大族老脸色一正:“四丫,这可不能胡说啊,这传出去别人会说你数典忘祖的。就算她是妾的身份,也是你亲爷的妾,你不认的话,那是对你亲爷不敬啊!”

    “族老爷爷,如果我爷的妾是不干不净的女人,我爷还会认这个妾么?”

    大族老大惊失色,厉声道:“四丫,就算你再恨朱氏,可不能毁人名声啊,毁人名声等于坏人性命,你不能这么毒啊!”

    朱氏也凄厉的尖叫:“我杀了你!我杀了你这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贱人!早知道你会这么祸害我,我就该在你出生时就把你捏死。”

    阮绵绵冷眼睇了她一眼,冷冷道:“朱氏,你以为你做过的事别人就不知道么?你倒是敢对着乡亲们大声发誓,你不是陈大壮的亲生母亲么?你说,如果你是陈大壮的亲娘,那陈大壮就死无葬身之地!”

    “什么?朱氏是陈大壮的亲娘?这怎么可能啊?”

    “对啊,陈大壮明明是陈老壮的妻子所生的啊,怎么可能是朱氏生的呢?”

    “如果陈大壮是朱氏生的,那秦林岂不是娶了个破鞋啊?”

    “说得没错,陈大壮可是比阮道谛还大着呢。”

    “天啊,这么说,朱氏与陈老壮早就有了首尾,然后生下了陈大壮再嫁给了秦林为妾,等秦林失踪后,朱氏再与陈老壮再继前缘了?”

    “哎呦,怪不得朱氏会在秦林失踪后跟陈老壮勾在一起了。我说怎么朱氏这么黑心的人能对陈大壮这么好,还这么喜欢陈大壮生的儿女,敢情是亲儿子亲孙子孙女啊。”

    “妈啊,秦林之所以失踪,会不会就是朱氏与陈老壮杀掉的吧?”

    “我去,你别吓我好不好?朱氏不敢这么做吧?”

    “那可难说!”

    “那既然朱氏与陈老壮生下了陈大壮,后来等秦林走了又跟陈老壮好上了,会不会两人一直勾搭着,那秦青云弄不好也是陈老壮与朱氏的种吧?”

    “我看没错,你没见陈老壮对秦青云多好么?跟亲儿子没啥两样!原来是亲的啊!”

    “我说怎么就虐待阮家姐弟三呢,原来他们都是一家子啊!”

    “别说,现在这么看,陈大壮还真象朱氏,那小眼睛不是跟朱氏长得一模一样么?”

    “陈老壮的妻子说是自杀的,这么看来说不定就是给朱氏与陈老壮合伙害死的!”

    “天啊,太可怕了。这真是跟唱大戏一样的精彩啊!”

    众人说着说着就把之前可疑的地方一串联,越说越相信阮绵绵说的话了,看向朱氏的目光充满了厌恶。

    朱氏脸色一下白了,尖叫:“不,你胡说!你胡说!陈大壮不是我生的!他是陈老壮的儿子!小贱人,你坏我的名声,我就算是做鬼也饶不了你!”

    大族老也紧张了:“四丫,你这话可不能胡说啊,这关系到人命啊。”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众乡亲的眼睛都盯着阮绵绵。

    朱氏也惊惧地看着阮绵绵。

    阮绵绵微微一笑:“朱氏,你以为你不发誓就可以掩盖事实的真相了么?没关系,我会让事实说话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瓶液体道:“诸位乡亲,看到这瓶液体了没?这是神医给我的。可以证明任何两是不是有血亲关系。一会大家可以试试。现在谁拿十几个碗来,再拿一桶水来?”

    “我去!”阮小五这种事最起劲,屁颠颠就带着一帮子小子去了。

    阮绵绵居高临下的看着朱氏,对着她眉心的一抹死气,邪魅一笑。

    死气,就意味着朱氏会有死劫。

    朱氏的死劫对她来说却是福音。要不是这一团死气让她多看了几眼朱氏,还没发现朱氏与陈大壮有母子面相呢。

    朱氏不是老拿着长辈来说事么?没有了关系,看她拿什么来说事!

    不一会,阮小五带着一帮子小子来了,手里拿了十几只大海碗,估计把他家吃饭的碗都拿来了。

    阮二奶奶哭笑不得地看着自己的孙子。心里想着这憨孙子,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就把家里的碗都拿光了,要是这碗以后不能用了,他家拿啥吃饭啊?

    不过想到豆芽的事,心里对阮绵绵感激不尽,倒就不心疼这几只碗了。

    “把碗都放在桌上,然后每个碗里放些水,不用多,有些就行。”

    阮小五照着做了。

    阮绵绵拿出小瓶子,往每个碗里滴上一滴液体。

    那液体是白色的,滴入碗里根本看不出任何区别。

    乡亲们都伸长了脖子,好奇地看着。

    就连族老们也露出期待之色。

    “现在请五对母子,或父子,各滴一滴血到这碗里。”

    “我和大草来!”大草娘拉着大草走了出来。

    大草娘三十多岁,是个爽利的人。

    大草娘是江村的人,和江氏有些亲戚关系,又嫁给了阮姓的人,自然是帮着阮绵绵的。

    大草是个十三岁的姑娘,村里人长得都是黑黑瘦瘦的,不过大草的眼睛很亮,很干净。阮绵绵看着很喜欢。

    “婶子,大草妹妹,辛苦你们各滴一滴血了。”

    “辛苦啥?你帮了我们这么多的忙,还让我家挣了这么多的钱,我们心里知道你的好。这点小事不算啥!”

    大草娘直接就要把指头往嘴里伸,去咬破手指头。

    阮绵绵吓了一跳,连忙阻止  :“婶子,别介。我这有针呢!用不着这么多血,要是让叔知道了,非得削我不可!”

    “他敢!他敢削你我削他!”大草娘笑着接过了针,直接扎了一针后,挤出一滴血在碗里。

    大草接过她娘手里的针也依葫芦画瓢,滴了一滴血在碗里。

    农村人经常受伤,这点血不讲究,把沾血的手指放嘴里抿了抿就算完事了。

    这时凑上来的人惊叫:“大家快看,快看,这血溶了!”

    众人都蜂涌而上,只见两滴本来还离得有三四厘米远的血滴,竟然慢慢的靠近,渐渐的溶成了一滴更大的血滴。那鲜艳的血滴圆滚滚的迸射出夺目的红光。

    “大草啊,这下证明你娘是你亲生的娘,以后你娘让你干活,你不会再说你是捡来的了吧?”

    大牛娘开玩笑道。

    大草的脸羞得通红。小女孩嘛,得不到满足时有时乱发脾气胡说的,没想到被大牛娘打了趣。

    大草娘也笑道:“大草啊,你现在知道你是娘亲生的了吧?以后娘可劲使唤你,你也不敢找所谓的亲娘了。”

    “娘!”大草羞得躲进了亲娘的怀里。把大草娘乐得直呵呵。

    小草叫道:“娘,娘,我也要试试,我也要!”

    “试啥试?”大草娘板着脸道:“不用试,我告诉你,你就是我捡来的!”

    “娘!”小草不依了,跺了跺脚:“就会蒙我,我知道我是你生的。”

    “你知道还试啥?”

    “好玩嘛!”

    “去去去,大家做正事呢,你玩啥?”

    大牛娘觉得挺好玩的,也拉着大牛上去试。

    大牛有些腼腆,死活不上去。

    大牛娘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呢?难道你怕不是我生的不成?还是说你出生后自己跑去跟别人换了?”

    众人大笑:“大牛娘啊,要是大牛生出来就会跑去跟别人换了,你就该偷乐了,这哪是生的儿子啊,生的分明是神童啊。”

    大牛娘也笑得合不拢嘴。

    大牛还是跟着大牛娘上去试了。

    不用说也是溶合了。

    这时有人打趣道:“要不让村长与村长婶子试试吧!”

    吴氏呸了一声,红着脸道:“哪个嚼舌头的出馊主意?我们是夫妻,试啥试?”

    “不是四丫说不是母子,父子就不溶么?婶子你就和村长试试是不是真的呗。”

    村长道:“行,我跟你婶子试。”

    阮绵绵拿出酒精把针擦了擦,才递给吴氏。

    吴氏细心,就问:“这是啥?咋一股子酒味这么冲呢?”

    “这就是提纯的酒,叫酒精,能杀毒的。这样别人身体里有病毒也不会传染给下一个人了。象如果家里有传染病人的,他用过的碗筷什么的,用酒精消毒了下一个就能用了。要是没有酒精的话,就把用过的物品给煮一下,煮开了,也能把细菌给杀死。”

    吴氏惊道:“这你都是跟神医学的?”

    “是啊。都是神医告诉我的。”阮绵绵把司马雪拿出来糊弄人,心里毫无压力。

    “神医果然是神医啊,知道的就是多。记得咱们村里有一家外来人,他家男人就是得了肺痨,结果后来全得了,最后死了。要是早知道用开水煮的方法,他家的人就不会死了。”

    大草娘道:“谁说不是啊!挺可怜的一家人。死了四个呢!”

    “行了,不说了。跑题了。”吴氏拿着针扎了一下,滴了一滴血。

    村长也一样做了。

    众人伸长脖子看着,两滴血就这么在碗里转着,就算是快靠近时,也会跟受排斥般瞬间分开。

    等了好一会,都没象之前大草娘与大草,大牛娘与大牛一样融合。

    大族老难得开玩笑道:“大富啊,你看,你家媳妇的血都嫌弃你,都不跟你融合呢。”

    众人大笑。

    吴氏也笑道:“就他这个天天得罪人的臭脾气,我哪能跟他融合?”

    众人又是一顿笑。

    接着又有几个父子母子,和无关的人试了下,结果完全正确。

    朱氏吓得面如土色。

    阮绵绵把玩着手中的瓶子,其实血融合在一起来确定亲子关系,自古就有,这就是所谓的滴血认亲。

    但现代的人都知道这是不靠谱的,只要血型是一样的就能相融。

    所以阮绵绵在液体里加了些DNA融合剂,这是阮绵绵之前在读博时无聊时做的小试验。这样,血的融合不但需要是同血型,还需要DNA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的相似度才能融合。

    也就是说,阮绵绵手中的液体是真正意义上的滴血认亲试验剂。

    等大家都试完了,大族老才正色道:“小二,你去采一滴陈大壮的血去!”

    陈大壮腿断了,正在家里养着呢。

    阮二爷点了点头,带着人就往阮家老宅去了。

    朱氏大惊,跌跌撞撞的就拦在了他们面前,疯狂的叫:“不许去!不许去!”

    大族老见此,眼中闪过一道厉色:“拉开她!”

    几个壮硕的妇人就扑上去拉住了朱氏。

    朱氏拼命地挣扎,披头散发如同厉鬼,尖声道:“阮四丫,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啊……呜呜……”

    朱氏瘫倒在地上,哭得稀里哗啦。

    见到这样的情景,村里人都肯定陈大壮就是朱氏生的了。

    大族老的脸阴沉的都快滴出水来了。

    朱氏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淫乱后,他不知道不说,还纵容朱氏用着阮家的吃着阮家的虐待阮家真正的子孙。

    这不是对他威严的挑衅么?

    “血来了!血来了!”

    阮二爷拿着一个碗跑来了。

    阮绵绵一看,乐了,这阮二爷是把陈大壮给割了么?好家伙,这一小碗血!

    大族老皱了皱眉“:咋这么多血?”

    “陈大壮他不肯放血,我们这不是动作强烈的点,一不小心就多放了些。”阮二爷一脸的无辜。

    大族老怎么不知道他是公报私仇,瞪了他一眼道:“让人把朱氏弄点血来,一滴就够了。”

    生怕阮二爷把朱氏也放出一碗去,大族老先警告了一番。

    阮二爷嘿嘿一笑,让妇人去采血了。

    朱氏死活不肯,在地上撒泼打滚。

    只是她一人自然不能打得过这么多人,很快就被采到了血,还不少。

    两滴血滴入了碗里,众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碗里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