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睚眦欲裂，怨毒的看向黄真真。
“玉清凡是我杀的，你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冲我来，这个事跟琅玉没有任何关系。”
黄真真连看都不看苏少轩一眼，只是冷冷吐出一句，“若不是你毁了我的眼睛，玉清凡又何至于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送给我，又何至于割掉自己血肉喂给我喝，又何至于废掉武功，被苏少轩所杀，即便把你千刀万剐，也难解我的心头之恨。”
说罢，黄真真右掌一吸，那把染着玉清凡鲜血的刀子赫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喀嚓一声，琅玉的右手筋被她给挑了，疼得她倒抽一口凉气。
身体的疼，让她几乎咬舌自尽，可她盯着黄真真的方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就算我死了，有玉清凡垫命，值了。”
“喀嚓……”
左手手筋亦被挑去。
可琅玉这回并没有闷哼出声，反而解气的大笑着。
“玉清凡死了，你的心是不是很痛，哈哈哈，黄真真，你以后也会跟我一样一遍遍的尝试痛失爱人，生不如死的滋味。”
所有人皆是怨恨的盯着琅玉，恨不得马上掐死她。
他们只知道玉清凡被苏少轩给杀了，却没有想到，他临死前竟然割掉血肉，挖去眼睛，武功也尽费了。
那玉清凡受了多少的苦？
苏少轩也没有料到玉清凡死前，竟然经历了那么多，而这一切，都琅玉在背后捣鬼……
望着她血淋淋的双眼，以及扭曲的脸，苏少轩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喀嚓……”
黄真真将她的左腿脚筋也给挑了。
即便琅玉再怎么痛苦，也缓解不了她万一之一的痛。
杨光哽咽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把主子害得那么惨，对你有什么好处？”
“哈哈哈……我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为什么不这么做？我从小爱慕苏少轩，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嫁给他。好不容易他的父皇答应让我当他的侧妃，偏偏玉清凡帮助黄真真夺了苏国，杀了苏皇，掳走苏少轩，你们知道我这么多年是怎么过的吗？你们知道我有多恨他们吗？”
“就算如此，你大可以光明正大的找主子报仇，你为什么要搞下三滥的手段？”
“光明正大，哈哈哈……当年玉清凡对付我们的手段，可是光明正大？黄真真掳走苏少轩后是怎么折磨他的？她利用苏国的人要挟少轩，她逼迫少轩做那些肮脏的事情，他就算不是一国太子，也是一个男人，一个有血有肉的大男人，可她呢……她把少轩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她用的手段就光明正大了吗？”
这句话出来，众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主子当时对付他们的手段，他们不觉得有哪儿不光明了。
可黄真真对付苏少轩的手段，确实不怎么光明。
苏少轩垂头，脸上闪过一丝痛楚。
过去那几年，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两年，也是最生不如死，最不想回忆的两年。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两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是是非非，早已不重要了。
玉清凡也已经死了。
他有再多的仇又能怎么样，即便报了，他也不会开心。